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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泽还来不及反应。
便被陆砚书突如其来的拳头,打的眼前泛晕,鼻血滴答滴答往下流。
“你现在跪在门前做什么?道貌岸然的虚伪东西,你不配!”陆砚书一拳一拳朝他脸上砸。
许氏惊得头皮发麻。
“快去拦住大公子。”登枝慌忙喊道。
虽说已经逐出族谱,可到底是生父,若是宣扬开来,只怕被世人所不容。
小厮慌忙将陆砚书拦住。
陆远泽被打的鼻青脸肿,双手死死的按住鼻子:“我是你父亲!”他愤怒的看着陆砚书。
陆砚书神情冷漠:“父亲?你也配做父亲?吸发妻血,拿发妻嫁妆养外室,我以你为耻!”
“这般丢人现眼,败坏陆家门风。若祖父活着,恐怕会因你而抬不起头。”
“连外祖以血肉之躯拼出来的爵位,都能被夺,你真丢人。”儿子的话,刺的陆远泽面红耳赤。
陆砚书从小敬重父亲,可陆远泽却生生打碎他的幸福。
即便被逐出家门,他顾念生父之恩,从来不曾恶语相向。
但这一刻,他忍不住了。
“我若是你,一杯毒酒自尽,好歹能为陆家保留一丝颜面。”
“你竟还有脸来许家!”陆砚书眉宇露出一丝戾气。
陆远泽跪在许家大门前,家丁皆是怒目而视。
“芸娘,我并不是有意气晕老太太的。”.
“我年少轻狂犯下的错,我只想给老太太解释一番。”
“芸娘,你信我。”
陆远泽听得芸娘有意改嫁,哪里还坐得住。他将许时芸赶出家门,期待她过的不好,期待她过的郁郁寡欢,可他从未想过,许时芸过的如鱼得水。
连带着三子一女,都越发长进。
陆远泽哪里甘心。
今儿喝了些酒,脑子不甚清醒。便来到许家门前求见,谁知,竟将老太太活活气晕!
“砚书,小时候我教你启蒙,我让你骑在肩头,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幸福日子,你忘了吗?”
“你娘若二嫁,有后爹就会有后娘,哪里比得上亲生爹娘好?”
“我只是求老太太原谅。”
陆砚书神色漠然,抱起妹妹便往大门走去:“你所谓的幸福,全都建立在欺骗上,凭什么要原谅你?”
“再说,我们已经被划去族谱,你不是我爹。”
“你想要的儿子,是陆景淮。你不是期待他高中状元吗?”
“咱们拭目以待!”
陆远泽面色铁青,他想拉陆元宵,可陆元宵猛地甩开他,跟着大哥跑了。
“芸娘,你我十八年夫妻,你对我还有感情的对吗?”陆远泽深情的看着许氏,他正想上前。
突的……
容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肩膀一撞,便将他猛地撞开。
“芸娘,什么阿猫阿狗也往你身边凑……”容澈小气吧啦的说道。
“容将军,你这是何意?这是我的发妻!”陆远泽瞧见这一幕,气红双眼。
容澈认真提醒:“请注意你的措辞。”
“前妻,前妻!”
陆远泽指着他咬牙切齿:“容将军,你乃镇国公独子,难道,你要娶一个生育三子一女的和离妇吗?”
“她嫁给我十八年,为我洗手作羹汤,为我……”
容澈听不得他贬低芸娘,一拳打在他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