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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微的朝光透过轻薄的云层,从灰与白的边隙撒向人间。姬揽在一片凉意中醒来,愣怔了许久才从冰凉的地面起身。
一夜过去,原本开阔的空间内弥漫着淡淡的尿骚味,而他颈间的麻绳也在细嫩的皮肤上磨出了淤痕,还留下些许暗红的血痂。
但姬揽只是表情淡漠地倒出一大瓶沐浴乳在地上,然后便举起花洒仔细地冲洗着,温热的水雾氤氲下,整个浴室的空气中都萦绕着沐浴乳的香味。
等地面完全冲洗完毕,姬揽又在浴缸中放满了水,长腿一跨就坐了进去,慢慢调整身体变成躺卧的姿势。感受着温水从四面八方将自己紧紧包围,便静静地沉入水底。不呼吸,也不闭眼,好似一个被上了发条的毫无情绪和灵魂的木偶。
窒息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他却对这种痛苦习以为常。等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之时,他才破水而出,不断滴落的水珠从他深邃的面容上滑过,途经脖颈和胸膛,最后又消失在漾着波纹的水面。
如果是平时,商河一定会从背后拥住自己,温热的,鲜活的,和常人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会扼住自己的脖颈,色情地舔舐着敏感又柔软的耳垂,只需要几下就能让他爽到脚趾蜷缩,青筋微起。
姬揽再次下沉让身体全部没入水中,随之伸出一只手点上了自己的嘴唇,时轻时重地捻磨。温软的双唇微微张开,承受着来自自己手指的挑逗,像极了接吻的模样。
大概半分钟后,他修长的手指又穿过唇齿间的缝隙来到了口腔内,指尖顺着上颚的纹理慢慢滑过,喉节因痒意而微动,在水下留下一片春光。
“唔……”清越又不掩甜腻的声音从喉中溢出,经过水介质传导后,变得不太真切。
亵玩够自己的嘴唇和口腔之际,体内的氧气也即将告罄,探出头换了一口气后,姬揽又潜入了水中。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闭上了眼,转而将拇指食指并在一起,隔着薄薄的眼皮描摹着眼球的形状,时不时还会轻轻按压,或者捻起眼睑上一小块皮肉来回揉捏,任随略带刺激的清水流入眼中。
这是商河经常对他做的事情。姬揽这样想着,然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商河说过自己的眼睛很美,比夜空中的繁星还要闪亮,想要摘下来放进最漂亮的玻璃瓶。他还喜欢自己身体的哪些部位呢,除了眼睛以外?
鼻子——商河情动的时候总是会上嘴咬他,且格外偏爱这挺直的鼻子。姬揽伸出食指尖,从鼻根开始,顺着鼻梁挺直的弧线下滑,最后在鼻尖位置暧昧地打着转,就像商河以前常做的那样。然后又改换手指的方向,微微用力,修剪得当的指甲便掐上了鼻尖圆润有肉的部位,产生钝钝的痛感。
乳头——商河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趴在他身上,用略有些尖利的牙齿啃咬他的乳尖,因为吮吸乳头而有些模糊的磁性嗓音会带着笑意响起,“小揽,你什么时候能够产奶呢。我好期待那一天啊。”
还有什么呢?性器吧。腿间的性器也是商河爱玩弄的地方。只要在水里,就是商河的天下,他只能任其摆布。每次他都会感到有什么东西插入了尿道,他的尿液也会随之从体内泄出。虽然浴缸内的水是一直流动的,但泡在排泄物里的感觉还是会让他羞窘难堪。而现在,为什么他都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地失禁了,男人还是没有出现呢。
姬揽想到这里,内心产生了一丝怨恨。曾经的商河说过,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一体的,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们分开。可如今,商河却违背了诺言,只留他一人困在这场情爱中,挣脱不得。
一股空虚之感油然而生,没有了男人的言语禁锢,也没有了男人性器的顶弄安抚,姬揽直接坐起身子,将手探向了温软的后庭,借着水的润滑插进了三个手指,无师自通地触刺按戳着肠壁。
他口中也不加掩饰地发出骚浪的呻吟,还间或夹杂着商河的名字,明明是春光无限的极乐之景,却无端地显得有些可怜。放佛他不是一位为取悦自己而自亵的淫荡美人,而是一个痛失爱人后靠着臆想聊作安慰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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