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是日卯时,晨光照於平城皇城前的鹅卵石路,路上喧嚣熙攘,布衣们无不企踵以待,只因今日是难能一见的归平雩祭,自然也是难得能窥见归平皇门敞开的日子。
归平雩祭本只在大旱举行,皇室成员需全数参加以表庄重,并由身分地位尊贵之nV舞雩来带领全城百姓祈祷,祈愿天降甘霖。若甘霖未至,则表此nV无德无能,非天命所归,必须撤换人选直至天降甘霖,若无可行之人或仪式意外中止,则是国运大凶之兆。
「你说这次雩祭会选谁人任之?」底下百姓议论纷纷。
「记得上回还是七八年前,那时好像是张贵妃吧?」七八年前归平也曾有一次大旱,那时归恒之战上仍如火如荼,大旱无疑是归平的致命伤,因此言玄青当年大办了雩祭,只愿天降甘霖,国祚绵延。
「哎,那张贵妃有何用?跳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没下半滴雨,边关都不知道Si多少人了,唉呦,实在是罪过呦!」一位白发老媪不屑地说道,双手还不停合十拜天。
「是啊!那张贵妃向来骄纵蛮横,听说之前还打伤骓王妃娘娘,如此失德失仪之人,怎可担此大任?唉,咱皇上倒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主儿,说到底还不是那张贵妃的靠山y!」
「那事情最後究竟是如何收尾的?」有位志学之年的男子说道,想来是七八年前还太小,并无印象。
「那还不是由咱们皇后娘娘替那张贵妃擦PGU,唉,咱们皇后娘娘本是个清闲的主儿,若不是那张贵妃无用,也不用皇后娘娘瞎C这心。」
那位志学之年的男子再次发问道:「那这次皇上会不会直接让皇后娘娘任之?」
「汝等小辈真是什麽也不懂,你说这舞雩的人选该是地位尊崇之nV,可皇后娘娘那是一国之母,贵中之贵,怎可随意舞之?当年若非真的没办法,想来也不会让皇后娘娘这般受累,何况那些世家nV子哪个不是挤破头毛遂自荐,想藉此成为归平最尊荣的雩nV?」
雩nV,雩舞降霖,天人感应,天命所归。因此雩nV被视为归平神nV,地位尊崇与皇后无异,连皇上都得对其尊敬一二。
「我看那凌若小姐不错,她的芳容与神nV相仿,若由她雩舞,想必感天撼地。」那位至学之年的男子羞赧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位nV子睥睨此男子,随後用一种极为轻蔑的口气说道:「得了吧?那张凌若漂亮是漂亮,不过上回听说她大胆求婚咱们骓王爷不成,自己丢脸不说,还把皇上寿宴Ga0得很是难堪,就这种人,我去都b她强!」
在百姓分争论不休之时,城门上钟声清脆响起,只见一群舞nV娉婷而来,而带领这群舞nV的竟是骁王妃萧芙韫,萧芙韫今日一袭碧sE长袍,袍上水袖垂落及地,头上金sE凤钗衬得她肤sE白皙透亮,光彩照人与平日相差甚远。
「怎麽是她?」百姓们嘀咕着,不明所以,骁王虽是长子,但因X情急躁暴戾,向来不得圣心,更不得民心。
百姓不禁开始揣测皇上此举是否有意抬举骁王,又或者是那张丞相从中施压。
只见言玄青与李谧坐於城门高台之上,皇室诸人则伫立於城门之上观礼,随後萧芙韫便走上舞雩台。随着丝竹声响起,萧芙韫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可见是自幼习舞之人。
台下百姓无不诚心祈祷,愿天开恩,天降甘霖。
曲末,烈日当空,滴雨未见。
言玄青面sE凝重,国家如今战事未平,若再不下雨,恐怕人心惶惶,百姓叛乱。
言耀走至言玄青身前跪下,并且说道:「父皇,这舞雩非一朝一夕之事,想必多舞几日便能成。」
言玄青不言,随後摆手示意,令众人散场。
百姓们无不汗流浃背,随後面面相觑嘀咕道:「这萧芙韫面容身姿姣好,可这舞雩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啊!皇上到底怎麽想的?就算张丞相施压,那也不能每次都随意指派,这可是攸关X命的事,何况如今骓王爷殿下还在边塞交战,若不下雨,粮草不丰,殿下还如何打仗?」
「咱们可怜的骓王殿下,一心为民还老被丞相一家掣肘,不下雨可谓是天地同泣啊!」百姓们虽发着牢SaO,但还是听令离场,毕竟舞雩确实不是一日可成的事情。
归平边塞,尘土飞扬,朦胧不清,屍骨成堆,血流成河。
北戎士兵骠悍异常,无不JiNg通骑S。归平士兵虽英勇,但仍难敌连日大旱,将士们吃喝不饱,军队士气大挫。
言令一身红sE戎装望着远方大军,他的神sE坚定,虽清瘦了不少,可抗敌意志却是逐日高涨,随後举剑以内力吼道:「众将士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