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羡看了过来,一眼就认出她脸色不好,“怎么了?是不是孩子闹你了?”
傅啾啾缓了会儿,那种憋闷感并没有消失,她的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可是新人还没有离去,她不想让人担心。
她此刻说不出话来,只是努力保持着微笑摇了摇头,可是唐羡怎么会相信呢?
傅啾啾飞快地搭上自己的脉搏,她身体正常,没有任何问题,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努力的保持着镇定,让自己大口大口呼吸,可惜都是徒劳。
眼看着一对新人在大家的簇拥下离开大堂,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下一刻,她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皇宫内,气氛安静的可怕,唐羡此刻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他从未有过的慌乱。
“五哥,啾啾到底怎么了?您跟我说,没关系的,是不是因为这孩子,要真如此,不要也罢。”
外面的孔雀叫了起来,然而没人去理会它。
傅五金摇头,眉头也是从一进来就没舒展开,“皇上,您别急,啾啾这病……太过奇怪,这些年,我看过很多典籍,竟然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是我无能。”
“爹,也怪我,没学好!”傅添醒更加自责。
“哪里奇怪,五哥,都是自家人,您不妨直说。”
“怪就怪在,她的脉象一切正常,这些年我是知道啾啾的,也没受过伤,这胎是坐的稍稍有些不安稳,可她自己就是个郎中比我还厉害,没什么大事。”
“会不会是跟二十多年前她受伤有关?”
唐羡说的时候,内心像是被人戳了个大窟窿,然后又放在火上炙烤,他真恨死了当时,怎么就没有保护好啾啾呢。
“这……我也无法断定,但如果真的是那种情况,脉象上怎么也会有些反应啊,她现在一切正常。”
“那她为什么不醒?”唐羡道。
傅五金也恨不得回去把所有的书都看一遍。
继那些年后,他从未再有过如此的惊慌,他的啾啾永远都是笑靥如花的在他身边,他慌了,面对虎视眈眈的敌国,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是面对啾啾异常的昏迷,他承受不住。
“来人,快去,去找珊瑚来见朕。”
“珊瑚?”傅五金还有些不解,这些年来,关于珊瑚的事儿,很多人都不知道,唐羡和傅啾啾一直守口如瓶来着。
即便傅家,也知道的人不多。
“珊瑚医术还不如我……”
“五哥,这事儿先不要跟爹娘说,就说下午她是因为孩子闹腾的,对外也说她醒了。”
“我懂,爹娘年纪大了,要是知道啾啾不好,怕是承受不住。”
这一晚,唐羡没合眼,他紧紧拉着傅啾啾的手,一夜之间,生出了几根白发。
正常的昏迷,怎么着一个晚上也醒了,然而,直到第二天深夜,珊瑚到来,傅啾啾都是昏睡着的。
珊瑚接到消息,马不停蹄赶来,还好本来她已经在送唐皓景回来的路上了,不然还要些日子。
“快,快来看看啾啾,她这是怎么了?”唐羡一转头,一脸沧桑,鬓边的白发格外抢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