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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石虎也有收复江左,灭掉东晋之心,日夜思考,这天心血来潮,道:“都说长江雄险,可挡百万雄师,我们去看看。”
到达长江边上,只见江水浩瀚,直穿过万重险山,湍流急越,惊涛拍岸,势如万马奔腾,他随手捡起一块大石头,扔了进去,“咚”一家伙没影了,赵王石虎长叹一声,眼中都是不甘,巡视了一会儿,领着随行官员百余骑返回。
石虎随从当中,有将军奏报,想去历阳看看,石虎嘱其快去快回,于是游骑十余人跑到历阳,在城下转来转去,指指点点。
历阳太守袁耽是个胆小怕事的,立刻向朝廷上表,奏报石虎巡江,又有骑兵出现在历阳城下,只是没说明发现了骑兵多少。
朝廷看到袁耽奏表,上下震惧,吓得心直突突,后赵要打过来了吗?那不完犊子了吗?
关键时候还得司徒王导,老当益壮,面无惧色,说道:“不要怕,不要慌,我请求出兵征讨石虎!”
司马衍闻听大喜,立刻加封王导为大司马、领兵抗击石虎,王导假黄钺、都督征讨诸军事,雄姿英发,就要出征。
司马衍到广莫门阅兵,慷慨陈词,保家卫国在此一战,分别任命诸将救助历阳,增兵慈湖、牛渚、芜湖加强防守;
司空郗鉴听得石虎来犯,所吓非轻,赶紧派遣广陵相陈光率领大军南下入卫京师。
稀鉴和石勒对阵多年,对后赵的实力是知根知底的,大军来袭,毕竟撼天动地,他怎么一点信息也没接到呢?于是派人前去联络前赵密探,密探回报,压根没有这事儿,就是石虎巡游长江看看热闹,随行骑兵不过百骑。风云而来,电掣而去,已经回邺城了。
稀鉴没气吐血了,赶紧上奏乃虚惊一场,后赵并未发兵。
王导哆哆嗦嗦,战甲都穿上了,他这个岁数他容易吗?听闻这个消息,气得浑身无力,手脚麻木,赶紧向皇帝奏请解职了大司马一职。
司马衍闻听后又怒又喜,喜的是虚惊一场,怒的是袁耽谎报军情,恨不得揍死他!因其言语轻妄,信息失实,一顿臭训,给予免官。
石虎回到邺城,心里还在想着收复江左之事,但是脑海里都是长江波涛翻滚之像,北方人不习水战,怎么过去呢?
正这时,有下臣回报,太武殿基本建成,石虎一挥手,道:“看看去。”
石虎带领群臣前去参观,宫殿巍峨,气势恢宏,殿中彩绘了很多圣贤、忠臣、孝子、烈士的画像,栩栩如生,众臣赞不绝口。
石虎也甚是喜欢,再定睛一看,怎么都都变成胡人模样?他回头问:“这些人都穿着什么服饰啊?”
众大臣疑惑道:“华夏服饰啊……”
石虎回头又看,怎么到他眼里全变了样了呢?盯着看了一会,画像又变了,画中的人物畏首缩脑,只有头冠微微露出,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石虎吓了一跳,十分厌恶,但是也觉得此事诡异,秘而不宣。
石虎虽然暂时称天王,其实还是很想称帝的,没人的时候,也会穿上皇帝之服,美来美去,煞是得意,可是一照镜子,发现镜中的自己没有头颅,吓得惊呼不已,十分恐惧,他也不知道镜中的自己什么时候能长出头颅来,不长出来,他是不敢称帝的。
正当他琢磨平定江南之时,有会来事的,青州的地方官吏上奏,报告了一个异象,称济南平陵城北的有一古老的石虎雕像,不知何故,在一夜之间移到了城东南,最为奇怪的有许多狼狐跟随其后,虎啸龙吟,风云大作,其足迹形成一条小路。
石虎听闻大喜,他不就是石虎吗?认为石雕从西北自行移至东南,是上天垂警,让自己平定江南的征兆,群臣听闻,皆前来祝贺,也有文采昭然的,还呈上《皇德颂》以示庆祝。
石虎于是在太武殿宴享群臣,商量南征之事,突然有百余只白雁从空中列队而来,停在马道以南栖息。
石虎一看太喜欢了,他是最喜打猎之人,乐此不疲,于是命诸武将,持弓射雁,立刻炖了。
众武将欣喜异常,立刻引弓搭箭,然后这群神射手,一脸懵逼地回头看着石虎,因为居然无一射中。
群雁起飞,逃得干干净净。
太史令赵揽当即奏报:“此事蹊跷,各位将军都是百步穿杨,白雁当前,驻于庭院,居然一只没射中,还飞得干干净净,这是宫室空寂无人的征兆,老天垂警,不宜南下,南下恐对大赵不利。”石虎听从了他的建议,这才消弭了南下之心。
这是有人来报,秦州,幽州一带兵患又起,原来是石虎想将两地百姓一万余人迁往邺城,结果半路杀出一伙流寇,截击押送兵士,兵士誓死抵抗,郭熬将军反被其击败,死亡十之七八,几乎全军覆没,百姓都被抢走了!
石虎闻听,手中酒杯差点捏碎了,问道:“我必处死郭熬,哪来的这伙流寇,为首的是何人?”
小臣汇报:“这伙儿流寇出自马兰山,来无影去无踪,为首的是一员十六七的小将,右手丈八蛇矛,左手七尺大刀,坐下西域大宛汗血宝马,凶悍异常!”
“叫什么名字?”石虎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陈良夫!听说是长安人士,和黑羌部族,北羌王薄句大等人经常勾结在一起,之前就时常侵扰北地和冯翊。”
“陈良夫?也没听过这号人物啊?速速剿灭!”石虎拍案而起。
石虎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儿子,章武王石斌,因为他骄横跋扈,石虎将他解职,治狠需用狠人,石虎立刻将石斌官复原职,临时受命,率精锐骑兵二万人,即刻出兵,连同秦州、雍州的士兵共同讨伐陈良夫和北羌王薄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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