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听他兀自说得振振有词,遂笑道:“这是他们司马家宗室的事,与我们何干呢?”
石方哪知陈安心思,见说得投机,索性大胆道:“我们也会被殃及池鱼的,淮南王、齐王和赵王,不管哪一方失势,我们都要受到很大的波及影响。”
“或许吧!”陈安嗫嚅道。
石方却自告奋勇:“但为了我们的利益,我也不怕身担恶名,愿只身滞留于淮南王府,静观今晚事态变化。”
“很好,你有决心就好,快去吧!”石寒最后顿首,鼓励地道。
最后又忍不住叮嘱:“万事自己小心,真见到司马伦和孙秀派兵来淮南王府夜袭火拼,望你危急关头还能带得淮南王府几个人才逃脱出来,比喻包括今日那设置机关防御的柯君在内,尤其要重点关注。”
看着石方坚定转身的背影离去,石寒才放心地率队返回齐王府。
将石超和石熙兄弟安排入住到了自己几人居住的环境清幽的客房精舍,石寒又叫来司马冏安排给自己的丫头,前来照顾这两个行动不便的人。
刚刚安顿完毕,石寒又遣人去请卫大夫之女卫琼前来为石超和石熙兄弟俩疗伤换药。
他担心之前,在淮南王府,医护照料没尽力,再加上石超、石熙两兄弟伤势不轻,原本也需每天勤换治伤药。
总算不大一会儿,恰赶在天黑之前,是将女医卫琼请到了。
此女虽然穿着荆钗布裙,一身朴素,素面朝天,不施粉黛。
然则皮肤却有如要滴出蜜来般水灵,与白玉一样洁白润泽。
石寒这一近距离细细端详,才发现这个十六、七岁少女头挽双髻,眉眼如黛,生得极为“水色”好。
容貌妩媚而又气质端庄,显得非常灵秀。
也许是一路赶来,走得急了,脸色微红,就像敷了一层薄薄桃红胭脂,配上灰白色的葛布长裙,直如小荷初绽。
给人一种秀外慧中的耳目清新之感,或许与她自幼聪颖,精通医术,胸具才学分不开吧。
石寒心中暗叫一声:“好个温婉娴静,沉稳灵慧的小美女啊,看来还是我心目中的那个完美白月光。”
虽然这姑娘不是生得特别美貌,可说与绿珠、翾凤和宋祎任何一个都没法比,甚至都及不上毓秀儿,但石寒就是看对了眼。
“卫姑娘,又要劳烦你来为我这两个兄弟们疗伤换药了,真是心里过意不去呢!”石寒当起打起招呼来。
“石公子,客气了!”卫琼低低回应一声,声音清灵如黄鹂。
石寒看她清新可人,遂起了逗引之心,面容微哂:“也罢,我们以后打交道还长着呢,随意一些才是,你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里一样,把我们都当作你兄弟,别拘谨哈。”
卫琼正要回话,偷眼一瞥石寒,却才近前瞧得仔细,眼前是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俊俏小公子,脸红着低声道:“你……你算哪门子我兄弟?”
“既然成不了兄弟,那我们做公母。”
卫琼脸上瞬间色变,突然一股红潮从脖颈处升腾起来,故作奶凶奶凶地娇叱道:“哪有做公母的,又不是牲畜?”
“做雌雄好了?”
“就离不开动物,衣冠禽兽!”
明知石寒在故意和她开荤段子玩笑,她面泛酡红,似要滴出血来,一股凛然不可侵犯之色。
石寒见这小女子规板端庄,大觉有趣,乘胜追击,继续调侃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男你女,那我们做男女。”
小女子再也忍俊不禁,故作的威严突然破冰,扑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