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一直开出去五六公里,车里的氛围才轻松一些,袁思汶看了眼后视镜,没人跟,自己脸上还有掌印:“你看清了吗?对面是什么人?”
李雩瞪他:“我能看清吗?找找我眼镜让你放哪了!?”
噢,在方向盘后面。
袁思汶泄气地说:“所以不可能了是吗?你和我。”
李雩翻了个白眼:“人家盯了你不知道多久,你在这儿光想着结婚谈恋爱啊?”
“跟他有什么关系,我爱在哪做在哪做!又没当街做!”袁思汶气道。
李雩不想和他讨论这事在法律意义上是否无可指摘:“袁思汶,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知道我自己。”
“我只喜欢你的肉体。”
对炮友来说这是一种褒扬,但对恋人来说,这是毫无疑问的侮辱。
袁思汶心里沉甸甸的,好像被人捣了一拳。
她那张婉媚娇柔的脸庞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伤人:”如果我爱你,我说不出只爱你的肉体这种话,如果你爱我,你也不会在放置py时把我丢在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果没有爱,我就不恋爱也不结婚。”她说:“性,或者什么父母的要求,物质条件,都不能逼我。”
“我要纯洁的爱,或者随他妈的便。”
袁思汶简直笑了:“纯洁……哈哈哈?你他妈看看自己的样子,像只被人操过的野狗,竟然说纯洁!”
李雩:“看,这就是你和我的差别,我认为自己依然是纯洁的,我需要一个认同我的人。我只是喜欢做爱,这有什么错?谁不喜欢做爱?谁敢说自己不喜欢性快感?难道我做爱我就不纯洁了吗?可笑!”
袁思汶在怒气中冷静下来,把车停在路边:“拿走你的花。”
李雩艰难地从后座拿来花束:“再见。”
一阵风吹过,路边只剩下疲惫的女人和她手中的一大簇糖果雪山,这是她最喜欢的一种渐变色玫瑰花,边缘深红,花心却是粉白色。
……一定跑了很远才买到这种花吧。
第二天
“起来了,起来了……烦死了……”她把闹钟按下去:“卧槽,十点了?!”
镜子里的女人一副宿醉未醒的鬼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雩打开电动牙刷,开始刷手机消息。
第一条是学管:李老师,昨天在前台哭那个孩子的家长要你的微信呢,我给了。
第二条是袁思汶:电话打不通,你还好吗?
第三条是自己过去的老同学:李雩,你接不接成人补习啊?
“成人补习?”李雩回复:“是特殊教育还是外国人?”
顺手通过了微信申请,备注只有简单两个字,储鸿。
这人是……储绫的爸爸?
李雩打开微博,当地实时查了查,很好,没有停车场情侣之类的爆料。
今天是周三,李雩只有晚上的学生,做补课老师跟猫头鹰差不多,昼伏夜出。
她换上家常衣服,准备出门做个按摩。
实在太累了,还头昏脑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手机震动。
储鸿:你好
好歹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李雩觉得还是得舔一点儿:储绫的爸爸吗?你好你好,我是xx补习班的李雩,昨天孩子没事儿吧?
已经上了半天班的储鸿哼笑一声,这人还有心思担心储绫呢。
“储老师?”
储鸿是Z大教天体物理的副教授,留学归来,年轻有为又长得帅,在学生中很有人气。
“周末之前把小论文发到我邮箱上。”他拿上电脑包:“下课。”
单上课是挣不到多少钱的,博士毕业大学老师和拿死工资的在编教师没有本质区别,好在储鸿早在上大学时就和同学一起创业,这才能维持高水平的物质生活。
要不然能买宝马?宝驴还差不多。
车子还没发动,就接到他亲妈的电话。
对面一张口就数落:“鸿鸿啊,妈妈说话不中听的,怎么连请一个补习老师你们夫妻两个都要闹矛盾,无非是补课,绫绫又不是聪明孩子,你现在不叫她笨鸟先飞,什么时候才来得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些年妈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爸爸做生意常年不在家,我就盼着你好呀,给你吃给你穿,给你照顾服服帖帖的……”
“你怎么不听妈妈的话呀,你老婆呢,懒是懒了点,爱臭美,人也大手大脚,好歹照顾绫绫是没有问题的呀,你非要离婚,还把房子都给人家……”
储鸿头痛之时,李雩正被按摩师按得嗷嗷直叫。
按摩师:“有那么疼吗?”
李雩:“那可是我的脑袋呀!我价值千金的脑袋呀!”
按摩师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扑哧一笑:“你一个月挣多少钱呀,累成这样,身体吃不消的。”
李雩哼哼:“现在不都是拿命换钱。”
手机响起电话铃声,李雩接过来:“喂,您好?”
“李老师你好,我是储绫的妈妈。”对面是一个和风细雨的女声:“我想请你来给绫绫单独补习,她四年级就要参加重点小学的少年班选拔考试,语文太不好了,实在拖后腿。”
少年班?
按摩师给李雩揉着眉心:“这样,那是想补大语文吗?绫绫逻辑能力很好,就是精神不太集中,最近这段时间情绪波动比较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我和她爸爸闹离婚,家里吵得很凶,孩子难免……受影响,李老师多担待了。”
“那倒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孩子挺难,呃……价格我这边是五百一节,一次一个半小时,80分钟上课,十分钟休息,和机构一样时间便宜一百,你看行吗?”
按摩师手一抖,五百一节课,一天十节课就是五千,按一个月八个全天,就是四万。
这来钱快啊。
对面答应得很爽快,就是具体时间安排要和储鸿来定:“我现在在外地,麻烦你了李老师。”
按摩结束,电话也打完了,按摩师拿来付款码。
“办个卡吧,2980能做十次。”比你补课划算。
李雩摆手:“做不起,一个月来一两次就够了,我得攒钱买房呢。”
她走出按摩沙龙在的写字楼,接到储鸿的消息:李老师,确定可以来上课吗?
当然可以!你也不看看z市房价都涨到多高了,此时不上课何时上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雩:当然了,您爱人说具体时间安排由您来定。
储鸿刚刚撂下前妻的电话,一种难以控制的怒气在心中蔓延,这女人明明是个荡妇……自己却要花钱请她做女儿的老师。
她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