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后头扯缰绳,谢徇在他怀里坐着。赵世雍两腿一夹,那马便趾高气扬、堂而皇之地上了街。
谢徇是个脸皮厚的,不怕这样场面,还怪有趣儿。
他一边假惺惺地夸赞平尧城市井繁华,百姓安居乐业,一边暗暗在心里数数,数一路上沿街多少茶叶铺子,糕点铺子,胭脂水粉铺子,珠宝店,饮料店,衣裳店,农具布匹粮食,一应全有,突出一个阔绰。
算完,他暗暗在心里骂:赵世雍区区一个郡王,真他妈有钱,这么多店每年不知道白给他送多少好处。又一想:平尧一个小小边城,都给他经营成这样了,那天京城的模样还了得?
“你不用夸我,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当着满街老百姓的面儿,赵世雍咬着谢徇的耳根说,生怕他俩这点事儿明日上不了茶馆说书人的小报,“你在想:他怎么这么有钱,我怎么才能把这钱薅成自己的?”
谢徇“哼”一声,道:“前半句对,后半句错了。”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徇回过头去,因着是坏话,不能叫路人听见,说得更轻,更近,叫人瞧着更暧昧:
“……我呀在想,你一个边城都这么有钱,百姓个个钻营商业,不思进取,规矩还恁多,伤人血性,文明程度忒超前了些,在这乱世可不是好事。你弟弟吹牛说给他三万兵马推平全国,看来不是吹的。”
赵世雍面色一寒。
谢徇不管他脸色,接着娇滴滴地道:
“还有呢,我一路从延国过来,你这里出城不过五十里,景色便与此地大相径庭。我说那儿为何那么多强盗,害我带着伤员连歇脚也不敢。——城防,很辛苦吧?还好你弟弟得用。”
赵世雍淡淡一笑:“还有没有?”
“有,也是你最痛苦之处:此处紧邻延国蛮夷之地,你这最应大力养兵之人,眼下却不能养兵。因都城里的人并不管你的苦处,只知道你一旦有了兵,就会……”
谢徇的手刀轻轻抹过自己的脖子。
他说完,大摇大摆地摇着手里的折扇。
“你该谢谢我,延国没完没了地跟我们肃国打仗,可是让你苟了好一阵儿。你怎么把我供起来都是应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也包括你的人一刀把太子锡杀了吗?”
谢徇一怔。
“哪儿来的消息?”
“我也有钉子在他们朝中。”赵世雍轻声道,“他们在你的庄子下面挖了一个月,终于挖到了太子的头。可此事太伤士气,因此发不发丧,如何发丧,如今尚在争论。公文上,自然是完全没有。”
谢徇暗暗一惊:自己的探子并没有传到明确的消息,看来赵世雍对延国宫廷的渗透,比自己更深。
“所以,你想借我的兵将延国除掉。如此,你方可接着苟在平尧城里,不触怒你那离谱的亲戚们。”
“或许吧。”
“我却说这法子不好。——已成病根之物,终究要斩,不可心慈手软。而那延国,对你却没什么错处。你可知晓,世上有多少将领杀敌百万,披肝沥胆保家卫国,回来却被自己人害了性命?”
赵世雍沉默不语。
二人一骑,行至平尧城南城门楼,全城地势最高之处,登高望远,遥望天京,心旷神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赵世雍一声不吭,又把谢徇抱了上去,给他看中原万里山川美景。
“本国富庶,又倚靠西江天险,百姓日子可说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可这份好,却是乱世燎原火中的一缕脆弱的梦。”
他话音柔和,眼睛却是冷的。
“这梦里醉得最沉的,便是我们这些人。我日日在这里守着,乃是瞧着他们一日日走向毁灭。他们过惯了好日子,如今再要他们拾起兵戈,重归朴素,已然全不可能了。”
“城主,皇位,于我都无用。”赵世雍满眼轻蔑,“我要是有什么盼望,或许那一日真来临时,能使他们少流些血、少受些折辱。”
“——你错了。这‘盼望’便是最大的错处。皇位何来无用?只有像你这样的人占据大位,才能使他们少流些血、少受些折辱,哪怕不能够挽回什么。”
“你知道亡国之君意味着什么?”
“当然。”谢徇挑起眉毛,“……那,为了他们和你的‘盼望’,你敢吗?”
说完,谢徇起身,来到赵世雍身畔,背靠着城墙。
微风拂起他鬓边青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若敢,我便助你。你要兵还是要人,要老婆还是要孩子,我这里应有尽有。”
赵世雍静静地凝视着他。
“一只坏猫儿,胃口和能耐怎么这样大?”
“也许因为从来没做过人呢?”
赵世雍淡淡抬起唇角,低下头,捧着谢徇的脸颊,吻他的嘴唇:
“……让我瞧瞧猫儿骑在人脑袋上的天下,我便把自己的脑袋给你。”
谢徇左右给他咬了一会儿,双手在他的后背上划拉道子。
“……你的脑袋是我的,你就是我的。我的东西,我自会想辙让他活下去,这才好永永远远伺候我一个。”
……
当晚,建宣王搂着个美男子逛街的事,就在市井传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问这事属实与否?反正建宣王眼下躲在寝殿,正偷摸和美男子水乳交融,见天地大和谐。
“……嗯……嗯啊……坏人……顶太深了啦……”
谢徇半推半就地在赵世雍的身子和床之间的缝隙里挣扎。
他给他操得高兴了,白花花的胸脯上又全是桃红血色,刚好两天的乳头很节制地又溢奶出来。
赵世雍贪婪地吮着,像一头饿了近三十年的狼,终于寻着了能放心下嘴的猎物。
隐忍,克制,表演,一切的一切,将他的灵魂压缩成内心一团黑暗的火。
连狩猎也要小心,连天性也是毒药。连欲望也是罪恶,连杀戮也要弃绝。
——现在都无所谓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好大……你这家伙……啊…………不、不行了……不要……呀……”
本来是做作的娇吟,到最后竟有几分真正的甘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徇挺起身子一哆嗦,赵世雍的巨物深深地嵌进了他的子宫,牢牢钉在宫口不出去。
“……呜嗯嗯嗯嗯——……呀啊啊啊……噫——……”
谢徇给他压得浑身冒汗,快乐的眼泪冒出眼眶,发情的喉音压不住,抱着他叫个不听。
赵世雍忍到最后,捧起谢徇的屁股,叫他敞开口的体内统统对着自己。
“……嗯嗯嗯——……”
谢徇知道他不行了,搂着他的脖子诱惑他缴械。
“……都射进来……嗯嗯……我要吃到最后一滴……哈啊……”
“……嗯。”
热精涌入子宫。
谢徇扬起脖子,心满意足地给高潮拍了全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呼……呼……”
赵世雍上脑的精虫一股脑都泄出去了,眼前忽然很是明亮。
他拔出来,听谢徇余韵未消,还在那儿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心里怪好笑的。
“有这么舒服?”
“才不呢。”谢徇夹着两条腿儿磨蹭自己的里面。
“口是心非。”
赵世雍翻个身,把玩起谢徇的长发,又帮他摸没吃饱的下头。
“……对了,小坏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子早好了,故意不起来,赖在我床上贪糕点吃。”
“……嗯哼~算你聪明。”谢徇撅个嘴儿,“可你那些奴才太可怕了,本公子也出不了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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