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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灼拉、何正法和沈行有个三人小群,多数时间是安灼拉在里面说话。这日一早,群里信息不停闪烁,安灼拉点了下手环,弹开屏幕看时,却是沈行发的消息。
“差点忘记。小何生日快乐。来,应个景,祝我们何正法委员如本命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3D短视频中,他摇头晃脑背诵了一篇《爱莲说》,将镜头转了个方向,晨曦之中,一片莲叶田田,花开正好。
他念到最后一句,特意还拉长了语调,安灼拉听得“噗”一声笑出声来,正穿着他的衬衫在厨房里准备爱心早餐的李谨言回过头来。“怎么?”
安灼拉摇头,“没事。”一边顺手先在群里发了个红包,然后按了下“录影”键。
手环中飞出三个微摄像头,围着安灼拉悬停在不停方向,他挥了下手。
“嗨,生日快乐。”
沈行明显很闲,竟然接通了视频,开始现场对话。投影屏幕切成两半,沈行占据了左上角的部分。
“今晚要不要聚一下?”
安灼拉先说了句,“我都行,看他呀。”一抬头看见投影幕后,李谨言端了白瓷盘子朝他走来,闻言一抬眉,他后知后觉想起来答应了女朋友去一起和她弟弟晚餐,连忙改口。“啊,忘记了我有事,改天吧。”
沈行弯起桃花眼,笑眯眯的看了安灼拉一眼,安灼拉忙做了个鬼脸,又无声合掌做祈求状,沈行才道,“好吧。估计何委员今天也要忙。改天再约。”
安灼拉这才放下心,挂掉了视频,李谨言把摊成熊猫形状的爱心蛋放在他面前。
“何正法生日?”
安灼拉点头,“阴历的。太难记了,每年一不留意就忘了。”
“那念《爱莲说》干嘛?”她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何正法这个名字怎么和《爱莲说》发生关系。
安灼拉说,“民间不是传说今天是荷花生日?”
他说着,夹了一口蛋吃下,夸道,“好吃,这手艺可以媲美大厨了。”
李谨言笑眯眯揉了下他的头,“唔,那你晚上表现乖一点,明早就还有的吃。”
沈行这日原本是到安笙家中拜访。这几年,他已基本接过老师手中的工作,具体事项安笙已全不过问。每月沈行还会来老师府上数次,有时说些大事,有时便只是喝一会儿茶。
这日他到得早了,安笙尚在晨练。他多年往来安府,上下与他都相熟,管家告知情况,他便没在主楼等待,而是出来顺着水脉散步,见到莲花盛开,一算日子,正是何正法的生日,这才连忙祝贺一下。
和安灼拉视频之后,群中何正法却一直没有说话,想来是一早就公务繁忙,沈行便收起通讯器,往主楼走去,在门前正遇到了晨练回来的安笙,身后还跟着个男人,见到沈行一拍手,喜笑颜开。“哎呀,沈少,久见啊。早知你今日来,我就不走啦。”
正是参加完盛典,又在京中滞留了数日金世宣。
沈行看了眼安笙,笑着应道,“金将军,这一句我可担不起。”
金世宣这几日春风得意,见他答得滴水不漏,也不和他计较,转向安笙依依不舍道,“哎。那我可就要走了。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您可要多保重。”
他一身红飞翠舞,偏美貌惊人,肤色又极白,竟然生生将这一身俗艳至极的衣服,穿出了震慑心神的美感。
沈行恍惚了一下,一时不知此时的戏码是昭君出塞,还是霸王别姬。
安笙笑道,“好了。下回见,我也不送了。”
接他的车早已等候多时,金世宣已比计划多待了两日,实在是不能再拖延,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安笙转身,见到沈行的表情便知他心里在转什么心思,笑着看了他一眼。
沈行忙跟在他身后入屋,找补道,“老师,我刚才想到了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安笙“唔”了一声,朝餐厅方向走去。餐桌边已经坐下的安宇见到两人进来起身行礼。
他一头短发支棱着,看上去毛茸茸的,沈行就手揉了下,小朋友往旁边躲了一下,噘嘴道,“不许摸头,长不高了。”
沈行拿起牛奶又给他倒了一杯,“来,要想长高多喝点牛奶。”
安笙坐下,伺候的人开始上早餐,安笙抬了下眼,“你刚说的是什么事?”
沈行在安宇旁边坐下,“前两天,底下人告诉我,又发现有人在偷偷卖和驯同款。”
安宇咕嘟嘟喝下牛奶,抹了一下嘴,好奇问道,“像么?”
沈行道,“那自然是不太像的。他们手上又没有正版的基因,不过是照着旧影像捏一个大概吧。”
也是因此,对于过往的模仿,只要不是卖得太多,他们也就一般睁一只闭一只眼过去了。
侍人回归计划完成之后,大中华区已经罕有独立的侍子,716局便失去了最初成立的意义。
其后随着何正弦发现子宫算
', ' ')('法,侍宠畜行业兴起,716便逐渐转型为侍宠畜训导所,提供类似宠物训导、流浪家畜回收、收容及无害化处理等相关的事务性服务。和驯也便退出,只偶尔以顾问身份回去帮忙。
他容色艳丽,又曾声名烜赫,如今,侍权运动已没有人记得,曾有一个名为和驯的侍子,又美又辣的印象,却仍留在某些人的记忆中。
他当年出现时固然是轰轰烈烈,消失时却无影无踪。没有人确切知道他的主人是谁,自然也就更没有人知道在哪里能弄到他的基因图谱。
安笙对此事的态度,沈行早已知晓,如今重又提起,不过是掩饰他刚才腹诽的小心思。
师徒两人心照不宣,等到安宇吃完早餐告退,两人移步到书房,沈行一边喝茶,一边将上次与安浩开会的要点择要说了一下。
安笙听他说他要去趟前线,点了点头。
“现在那边带兵的,邹凯吧?还是那么怨声载道的?”
沈行笑,“对。举报信都写到了何大法官那里了。就前几天活动上,何大法官遇见小何,还把他教训了一顿。”
安笙微笑,端着茶喝了一口。
沈行接着说,“大统领那边也收到了不少,每次开会给把积攒的一摞直接扔给小何。哎,我们何委员也是不容易的。”
不容易的何正法委员,这时刚和自己的幕僚们开完会,打了个小喷嚏。
他的新闻办公室主任转头跟他笑着说了句,“祝你健康。”
何正法点点头,拿纸巾揉了揉鼻子,有些奇怪。他应该没感冒啊。
他坐回办公桌,这才发现通讯器上的灯一直在闪,接通投影,便见他们铁三角的小群正在狂闪。
他点开了群,一条条看完讯息,这才打开了录制,回了一条视频,先说沈行,“周敦颐这样一位大儒加哲学家,你竟然只记得他写了篇《爱莲说》。老人家泉下有知,一定悔其少作,恨不得当年写完就把草稿撕了。”
又回了安灼拉,“我今晚倒是没什么安排,不过看来你和嫂子有。那就改天再说吧。”
回完了信息,他把通讯器放在一边,开始专心看眼前的文档。
他行事向来低调,这一日除了家人送来的礼物外,便只有幕僚中最心腹的两三位,与他中午一起吃了饭,小酌一杯聊作庆祝。
下班后他回到家中,开门时正想着等会儿要再把明年各部门的预算看一遍,突听得门后一声脆响,犹如枪声,还未来得及将钥匙拔出,门被人从中间拉开,何正法被带的踉跄了一步。
“亲爱的,生日快乐!”
一个身材高大,肌肉壮硕的男人,头戴生日帽,全身赤裸,只围了一条明显小了一码的围裙,站在门口,正是邹凯。
何正法默默地拔出钥匙,踏进屋门,将门在身后合上。
邹凯笑眯眯地踏前了一步,张开双臂熊抱上来,一边问,“怎么样,惊喜不惊喜!”
说着凑过来索吻。
何正法闭上眼睛,回手搂住他的腰,接受了这个亲吻。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正月,邹凯回来过年时。一别已是大半年,如今重新将男人壮实的身体搂在怀中,两人的关系才似乎有了实感。
邹凯身上还带着点潮湿的热意,皮肤微微泛着红,应该是刚回来洗过澡不久。
何正法亲了一会,松开手,先问脑子中跳出来的最重要问题,“你行程报备了没?”
邹凯摸了摸鼻子,“哎,这不想起来今儿是你生日就赶紧飞回来了。”一边说一边蹭过来,抱着何正法又想往他嘴上啃。
何正法伸手隔开他,一边解领带一边拿出通讯器按下紧急通话。
他只开了音频,没开视频。安浩那边接起时说了句,“奇怪,这投影坏了么?”
何正法道,“是我这边没开。跟您汇报一下,今天是我生日,邹凯回来陪我,忘记提前跟总军区这里报备行程了,实在是对不起。我先跟您说一声,回头让他马上补上。”
安浩“啧”了一声,“多大点儿事。你也太小心了。”说完“嘿嘿”笑了两声,“不过么,明天我们可是有常委会的,你要不要请假?”
何正法说,“不用。再次跟您道歉。给您添麻烦了。”说完挂了电话。
邹凯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何正法叹了口气,从他兜里拿出通讯器放他手里,“赶紧补上你的请假电话。你啊,这在古代,将军无宣回京,是要杀头的。”
邹凯笑着又把通讯器塞回去,“亲爱的,你难道不知道,你老公我恶名昭彰嚣张跋扈。没事。正好给他们理由,往举报信上多一条。”
他说着,又故意扭捏转了半个圈,摆出回眸的姿势问,“惊喜不?”
何正法心想这哪里是惊喜,明明是惊吓。
但他想想邹凯刚才的话,又有些心疼起来,把他拉过来,亲昵地蹭了下鼻子,笑问,“惊喜。所以你就是我的生日礼物了?”
此时情调正好,顺理成章地回答一个“是”,便是小
', ' ')('别胜新婚。
不想邹凯反倒将头摇成拨浪鼓,一脸兴奋地拉着何正法往卧室走,“不是——我给你准备了个野味,做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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