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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徽大法官是在本朝大统领上位后,方才占据了首席大法官的职位。这些年来行政司法的头都逐渐更替,唯有他一直稳稳坐着位置。
先些年还有人指望着他或许干得累了,自己提个辞呈,后来眼见何正法逐渐升上来,成为公认的二号人物,便知何大法官怎么也要撑到小何常委接任,再选个合心意的人接班,觊觎宝座的人这才陆续断了念想。
首席大法官本来便是终身制,除非病到无法发挥职责,连大统领本人都轻易无法更换。眼见何徽大法官年岁虽一年年增长,身体却保养的极佳,出席最高院会议一坐半天腰杆倍儿直,开会连说一小时不带喘气的,目测可见的养生得当。
一般人提起何大法官,羡慕的倒不是他以一力推行《民法典》,在法律史上注定留下的辉煌位置,反倒艳慕他生了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出色。
说来也怪,何家原本子嗣艰难,数代单传,直到何徽曾祖父这一代,选择与女性结婚,生下两子,各自继承了何、沈两姓。
基因重组带来的收益,在何徽祖父这一辈还不显,到了何平,一生独宠一个侍子,却也打破了血脉单传的魔咒,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子女,便是如今的何大法官,和曾任联合调查总局局长的何敏。
如今各自开枝散叶,何徽、何敏两支都已传到了第三代。
何大法官所出三子,次子何正法不用说了,长子何慕,年少时虽胡闹了些,却也是京城黑白两道有名的人物,凭着爱好到处发掘遗迹,为了转手贩卖遗迹中捣腾出的技术成立了个科技公司,竟然也成为当今世界排名第一的民用科技公司。
三子何正弦,更是了不得,不到二十岁即成为顶尖数学家,发现的侍子子宫算法,整整将侍宠工业直接往前推进了三十年。
不时有人请问何大法官,是如何生出如此优秀的子嗣的。何徽便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小儿胡闹。如果对方执着再问,何大法官方会简略介绍几句,无非是优选侍子,注意胎教一类。
唯有与二三老友,如前幕僚长闲谈之时,何徽方会说出宝贵真传。
“侍子么,本能是要努力寻求进化的,所以缺什么,就爱什么,胎儿便会有什么。你看生正弦的那个,子健,笨笨的,只有肌肉发达,生出来的正弦就尤为聪明。”
老友频频点头,深以为是。
何徽叹了口气,“所以啊,这侍子净身也不能太早,否则没有小鸡鸡,就老惦念着。生的儿子,其他都还好,等到长大了,挑选伴侣时,就不太行。”
当然,说这话已经是十几年前,这些年随着体外子宫的发展,何大法官对于儿子们纷纷选择了男人做伴侣这事,也越来越看得开了。
新春正月,正是好时节。这日何徽早起,先就着晨勃,用了暖床侍子的后洞,起来时只觉得精神焕发。
前一阵子全球卫生组织重新公布预期人口寿命,男女的平均寿命已延长到220岁,相应也重新做了青中老年的划分,将175岁之前都划分为中年,何徽妥妥地仍踩在中年的线上。
他自觉距离初老尚远,早晨在侍子体内驰骋一番,更证实了宝刀未老,心情愉悦,沐浴更衣后,先去书房练了几笔字,记起今日新春,又让人拿来红纸放在一边,这才用了早饭。
饭后没一时,拜年的人却已上了门。这日只是家宴,不开大厅,何徽只在日常起居院子的主厅坐着,人还未近,便听见远远的笑语声,等到走到跟前一看,果然是长子一家,走在最先的何小满,进来先规规矩矩地给他鞠了个躬,领完管家发的红包,便立即凑到他身边坐下,咬着耳朵低声跟他说,“等会送来的是明面儿的,我还有私下里的礼物,等下没人了给你。”
何徽笑着捏捏他的耳朵尖,也悄声数落,“就你淘,送礼还要分明面儿和私下的。”
何慕站在下首,笑眯眯看他家小儿子替他承欢膝下,一边的管家还在报大少爷送的新年礼,除了日常年货一类,还有一对儿前朝的玉如意,四件人体力学自动按摩椅等等。何徽想来,前者该是默默站在何慕身后的夏天枢送的,后者便是他亲亲长孙所谓“明面儿”的礼了。
他听完礼单,略一挥手,管家便也给大少爷和他身边人端上红包,两人领了,何徽没见另一个姓夏的,虽然不算正经儿孙,难免问一句,“怎么好像人不全啊。”
何小满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夏灵问,忙说,“哥还在火星呢。说是工程赶进度,回不来了。不过他特意给您准备了盆火星红珊瑚,最是延年益寿,回头跟着补给船回来就给您送过来。”
他小嘴巴巴,说得好听。何徽虽猜那所谓火星红珊瑚,搞不好只是在火星打了个转,却也只一笑揭过,小满探头朝书房看了一眼,瞥见书桌上一抹红色,当即做出一脸懊恼表情。
“哎呀,不说这个还忘了,我今年都忘记买春联了。爷爷你给我写一幅好不好?”
何徽摇头,“不好。事不预则不立,这么大了,做事还没规划。”
何慕也凑过来,
', ' ')('在他鼻子尖弹了个镚儿,“大过年的就指使爷爷干活。”
何徽不悦地挡开儿子的手,“哪有你的事儿。去,我爱给他写。”说完起身,挽着大孙子的手就往书房走去。
何慕气鼓鼓地回到夏天枢身边,“你看!”爹和儿子携手欺负他,这日子没法过了。
夏天枢默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书房里,祖孙两人正和乐融融,何小满边看何慕运笔如风,边夸赞道,“哇,这字儿写的,真是铁画银钩!”
正热闹着,何正法一家子也来了,同样带了大包小包年货不说,还有活物儿,六只大锦鸡,金羽垂肩,蓝翅红腹,个个颜色鲜亮,扯着嗓子一叫,园子里更是热闹非凡。
何徽从书房中望出去,正是一只大锦鸡从笼子中被放出来,一时没捉好,扑腾了翅膀飞到园中的葡萄藤架上,阳光落在它身上,五彩斑斓的,煞是好看。
何小满笑道,“哟,有凤来仪,这是佳兆啊。”
何徽便猜是邹凯来了。不一刻果然看着何正法带着他进来,穿了一身军礼服,胸前挂了五颜六色,也不知都是什么勋章,肩头两颗将星银光闪闪,反衬得一身常服的何正法过于朴素了。
邹凯一进门便亲亲热热叫了声“爸”,行礼拜年之后,收了长辈的红包,转头从怀里掏出个更厚的,塞给了何小满。
“小满也过年好,心想事成大吉大利。”
小满瞥了眼一边的正经叔叔,“邹叔您也是好。谢谢叔叔和邹叔。爷爷正在写春联,你们要不要?”
何徽佯怒道,“我可只答应了给你写。”架不住邹凯立即狗腿地凑上来,看了一眼便谀词如潮地夸奖,“哇,爸这个字可真是好。看着硬弩欲张,铁柱将立,昂然不可侵犯。”
何正法清了下嗓子。“邹凯,管家叫你。”
却原来是管家见那锦鸡飞得太高,怕等一会儿要飞出院子去了,正扎着手在一边等候。邹凯忙和他走到一边,何徽似笑非笑地看了儿子一眼。
他前几年突然迷上了颜体,练了一阵,刚刚邹凯夸的这几句,便是形容颜体书法巅峰之作的词句。难为他倒也下了功夫,背诵如流。他知以邹凯之能为,定然是不懂什么柳体颜体的,这些话自然是儿子教的。
只是今日他在写春联,写的楷体,这马屁却拍到了马脚上。
没一会儿何正弦也到了,见父亲正在书房忙着写春联,进来请了个安,又走出去。何慕跟邹凯一起出去看管家指挥着人捉锦鸡,转身回来,便见何正弦跟夏天枢坐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正在说什么。
何慕这个小弟,上了小学之后,说话家里便无人能懂的。何慕好奇过去听了一耳朵,只听何正弦连比带划地正在说“离散”,“收敛”,看夏小哥时,面无表情,一脸高深。
何慕当年初见他时,也被他这一副世外高人,遗世独立的范儿给骗了,后来处的久了,才知道他此时大脑中多半正在放空,并没真的在听身边人说话。
只是他虽脑中一片空白,偏偏目光清澈坚定,日光之中看着,如同黑钻石,衬得白净面皮更是好看。何慕也便笑眯眯坐在对面,贪看美色。
好一会儿,何正弦终于证毕,问夏天枢,“你觉得呢,对不对?”
他语气坚定地回答,“你要是觉得是这样,那肯定没错。”
何正弦心满意足,等他走了,何慕笑着推夏小哥,让他让开点儿地方,自己在他身边坐下。
“你都没有听他讲,说的那么肯定干嘛。”
夏天枢便转过头,认真看着他,“他是你家人。”
何慕听了,只觉得心中暖融融的,趁着别人没瞅见,凑过去在他脸上“啪叽”一下,满足地叹了口气。
一大家子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很快到了中午饭时,在桌边坐下,竟然也将近坐满,何徽左右看看,子孙满堂,心中喜悦。
这日的菜单是管家早就给他报备过的,从冷热碟儿开始,花开富贵、招财进宝等等,不但色香味俱全,还要名字吉祥好听。
眼看热菜铺陈完一遍,就该上点心了,却见管家又亲自带人,端上了一只白色汤锅,摆在中间,擦着汗道,“这是,呃,邹爷吩咐特意加的菜,说叫‘有凤来仪’,吉祥。”
揭开汤锅看,里头是只整炖的鸡,何徽还在琢磨这是哪来的一出呢,邹凯已经端起他的碗,一边盛汤一边说,“爸,这是我带回来那锦鸡,没别的好,就是汤鲜,您尝尝。”
汤锅中,羽毛华丽如凤凰一般的锦鸡,如今拔了毛,果然也就还是只落汤鸡。
*:此理论由读者KW最先提出,经司马等共同延展讨论,本处谨做引用,深表感谢。Thanks?(?ω?)?
(何大法官!首作俑者在楼下!)
KW:
于【金屏媚卷四】-【69重起炉灶】留下足迹:
只是要和身体的一部分说拜拜这件事,还是挺让人惆怅的哈。都换口味了手段不换,也许没有唧唧
', ' ')('的侍子会对唧唧有特别的渴望,所以生出来的男女自然也要找有唧唧的男人?
以上纯属我胡说八道抹黑何徽大法官,看到了不要逮捕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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