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杨满愿还颇为热心地说:“你先瞧瞧这几篇能否用上,若不能,我再帮你翻找翻找。”
她至今仍不大习惯自称“本g0ng”,一旦不那么拘谨就又开始你啊我啊的。
“是。”萧琂这才不疾不徐翻看手中的抄件。
这几篇确实抄录了太祖年间疏浚河道的史料,字迹清新秀丽,介于行楷之间,挥洒自如。
一看就是多年习字才有的功底,甚至还创造出独特的风格。
“这些正是儿臣想用以参考的史料,若非有元母妃这几篇抄件,儿臣恐怕还要费工夫翻阅查找,多谢元母妃。”萧琂轻声道。
见案上还有厚厚一大撂誊抄的文稿,他心中有些不解。
“恕儿臣多言,元母妃为何要亲自抄录这些史籍?大可命司礼监派些识字的g0ngnV太监前来抄写。”
他的声音清朗醇厚,杨满愿不太敢抬眼看他,神sE也略显别扭。
“说出来太子别见笑,本g0ng自幼就喜好钻研史籍,也曾幻想能如班大家一般参与修史,故而在此摘抄。”
班昭所着的《nV诫》她并不喜欢,可班昭也的确是史上第一位修撰正史的nV子,且金印紫绶,位同丞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萧琂抿了抿唇,敛眸掩下眼底略带惊YAn的情绪,“原来是这样。”
暮秋时节,文渊阁内四处窗扇大开,凉风轻拂,他额边却有细汗渗出。
许是因这位庶母出身寒门,且姿容堪称绝sE,他最初还曾误会过她是个才疏学浅的小家碧玉。
没承想,这位杨元妃不仅棋艺JiNg湛,还是个满腹经纶的才nV。
如今他也越发能理解为何克制多年的父亲为何会对她另眼相待。
再联想到她曾经差一点就要成为他的太子妃,萧琂心中腾升起丝丝微妙的尴尬。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即告退避嫌,可他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不知元母妃打算修撰什么T裁的史书?”
杨满愿红着脸道:“不瞒你说,原先本g0ng还没什么头绪,近来连日前来文渊阁翻看了许多从前没接触过的史籍,才知道原来直接或间接参政的后妃与公主不胜枚举。”
“誊抄这几篇关于疏浚河道的文稿,也是因为太祖年间这几次兴修水利都有高皇后的提议。”
她越说越是神采飞扬,潋滟杏眸似有光芒闪烁,“我想为所有参与过政治的nV子列传,让她们的事迹流芳千古。”
若在皇帝面前这种话她是万万不敢说的,毕竟光是前来文渊阁就费了她好一番工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过此刻话音刚落她也有些后悔了。
若太子将她这番话转述给圣上,后果不堪设想……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太子并没有表现出反感,更多的只是惊诧。
半晌后,只听萧琂缓声道:“文渊阁这边虽藏书颇多,但g0ng外翰林院亦有大量未载入史册的起居注,如若母妃有需要,儿臣可以为您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