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岁暮天寒,殿外银装素裹,殿内却是一派暖意融融,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檀香。
这种晌午时刻是最容易教人昏昏yu睡的,但杨满愿完全沉浸在棋局中,格外JiNg神抖擞。
半晌后,她忽然莞尔一笑,将手中的白子摆在棋盘靠外围的位置。
“殿下,到您了!”
少nV眉眼微弯,眼波流转间,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在空中撞上了。
四目相对,二人皆微怔了下,气氛骤然微妙暧昧了几分。
俊美无俦的年轻男人眸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杨满愿不由心跳如鼓,脸上发烫。
看着妻子失神还被发现了,萧琂耳尖微微泛红,忙垂下眼眸,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棋局之上。
这回轮到他陷入了沉思,杨满愿执的白子已将他所有能走的路堵得密不透风。
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让他心cHa0澎湃。
x中仿佛被一汪热泉溢满,说不出的满足畅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与萧琂对弈的人里,皇帝常是碾压之势将他击得溃不成军。而伴读徐承宗棋艺略逊sE于他,也能稍稍厮杀一阵,只能说差强人意。
东g0ng的属臣中也有棋艺JiNg湛之人,但在他面前却顾忌颇多,鲜少会全力以赴。
杨满愿端起红枣姜茶轻抿了几口,蓦然想起来什么,神sE微变,急忙借口更衣去了净室一趟。
今晨刚醒来她发现自己推迟许久的月信来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被关瀛台的整整一月里,因月事迟迟未至,她很是提心吊胆了一阵子。
方才杨满愿盘腿久坐,全神贯注在棋局上,连月事带稍移了些位置都全然不觉,果真弄脏了亵K。
杏云与素月有条不紊地替她换上新的月事带与亵K。
昨日太子将她接回东g0ng时,杏云也跟着回来了。
而上回与杏云一起陪同杨满愿前往御花园、又被卫淑妃使唤去传太医的丹桂,早被太子寻了个错处调拨去别处当差。
忆起丹桂,杨满愿不禁又想起了卫淑妃,心底莫名生寒。
先皇永顺帝后妃众多,但大多在皇帝即位之初就挪到了别g0ng颐养天年,唯独庄贤皇后徐氏与太子生母卫淑妃仍留居g0ng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且这二人一个b一个怪异,正好与她两度在御花园偶遇圣上都有关系……
历来以孝治天下,太子温和谦逊,杨满愿不可能主动与他谈论他的嫡母、生母有何异常。
如今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自己小心着些了。
小半晌后,杨满愿款步回到内殿,并在方才的位置坐下。
方才等待的间隙,萧琂已决定“宁失数子不失一先”,颇为大胆地走了一步险棋,就等着看妻子将如何应对。
杨满愿微微一怔,也没想到他会走这一步,局势再次剑拔弩张起来。
从晌午直到天黑,夫妻俩在棋盘上杀得你来我往,y是没能分出个胜负。
到了晚膳时分,他们不得不休战,命人将僵持的棋局绘画下来,待下回再有闲暇时间再继续。
梳洗过后回到床榻上,男人忽然低声问:“孤听闻过几日似乎是薛淑人的生辰,愿愿可想出g0ng为淑人贺寿?”
薛淑人是指杨满愿的母亲薛淑兰,她身上有个三品淑人的诰命,故而如此称呼。
杨满愿倏地掀起羽睫,面露惊诧,“妾身可以出g0ng为母亲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