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新门庭蒸蒸日上,在开山大典上你却带着元婴修士冲进门来,直接害得掌门暗伤暴乱昏厥,不可饶恕!
心里仇意越想越深,杀气弥漫,姜玉洲几乎就要忍不住出剑。
身侧一道柔和青木灵力安抚来,青松子接上话语:
“前辈,里面请!”
五花和尚目光明灭,带上自家徒弟跟随青松子穿过姜玉洲身侧。
此间一时混乱开,简雍赶忙招呼各处弟子安抚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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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再次睁眼醒来,已是黄昏时候,“我……”
钟紫言头颅仍旧生疼,但识海那几道妖气早消散干净。
“莫心急,一切安好,是陈前辈帮你查了身子。”鞠葵缓慢将他扶坐。
一番了解,得知下午以后再没异况发生,陈勰此时已经在天枢殿和那些元婴老祖们商谈。
“那五花和尚随带的剑修人在何处?”
“姜师兄说那人是赤龙门的叛徒,简师兄拦着他找那人,如今正单独安置在西殿里相陪呢。”
“唉~”钟紫言叹了一口气,内观自家身躯,发现暗伤稳定,不再有暴乱迹象。
强撑着让鞠葵扶起来,往西殿走去。
迎面姜玉洲快步赶来,“掌门,你怎的下榻出来,快回去,伤势严重,如何还要操劳!”
钟紫言澹然笑了笑:“你也一起来罢,其中缘由,今夜就能揭晓。”
步入西殿,简雍正小心翼翼陪着那魁梧剑修,毕竟对方如今已是金丹期的修士前辈,这么多年没见,生疏的厉害。
见殿门一打开,那魁梧剑修直看来,赶忙起身,“掌门师弟。”
姜玉洲还要呵斥对方莫惺惺作态,右手上搀扶着的那只虚弱手掌却轻轻拍了拍他。
如此,只能压下胸中恶气,就看看此人还有什么脸面辩解。
姜鞠二人扶着钟紫言坐上主位,凌乱的白丝披散两鬓,显得格外憔悴,但他仍旧面露喜色,握着那魁梧剑修的手掌道:
“齐师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坐下说。”
齐长虹面有愧疚,这么多年过去想起当时,还是觉得没脸见这位一生辛劳负责的掌门师弟。
和煦的笑容从钟紫言面上浮现,让齐长虹觉得又回到当年断水涯下,每次都站在云台殷切期盼自家师兄弟收获归来的年轻人。
可惜光阴似箭,那青年掌门如今早已鬓染白丝,沧桑盎古。
“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钟紫言细细查看齐长虹满是伤疤的躯壳,面上臂上脖颈上,都如枯尸般干爽,刀削斧凿,似乎是在修罗场杀过几个轮回的人。
齐长虹本以为门里大多数人都会怪他,可没想这么多年过去,掌门师弟仍旧和家长一样关心自己。
“掌门师弟,我这些年……”两行细泪无声落下。
钟紫言却不容他着急解释,“你自有苦衷,我晓得,当年有高人传音给我说保山门十年无恙,应该是随你来的那位佛门元婴前辈吧?”
“正是。”
“更早前可是他乔装救了谢玄和狗儿?”
“是。”
“嗯,这就说通了。玉洲,快给齐师兄道歉。”钟紫言轻笑两声,冲姜玉洲招手。
而姜玉洲由一开始的不解,到最后的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齐长虹便将当年的情况和这些年的历程一一道罢。
“原来明儿是你所救?”姜玉洲不敢置信,可如今真相大白,他也不是不可理喻之人,立在当场好不尴尬。
他近日筑基圆满,脾性难以收敛,自己的结丹大事正挡在心头,今日两次替钟紫言着急担忧,此时真是羞愧难当。
好在年岁上来了,慧通人性,那便起身道歉就罢。
两方亲人久未见面,如今一朝相认,自有说不完的话,可惜钟紫言伤势在身,坚持不得太久。
“掌门师弟,你且安生修养,我这就唤师父来帮你!”
他正要起身,却被钟紫言一把拽住,“不碍事,师兄,我想问问,你还能回来么?”
“我……”齐长虹沉默良久。
殿里简姜鞠三人也跟着沉静。
“哈哈,看来是不太容易,毕竟那雷音寺乃此界顶级化神宗派,又属佛宗正统,嗯……
也罢,今日能重聚,已是上天给予的福祉。你我师兄弟,在哪里修炼都一样,只需记得以后常来走动。
时间不早了,就让简雍安排你的居所,明日去见见过往那些老朋友。”
拽着的手终究是松了开,钟紫言温和自语了一番,就让简雍动身去安排。
齐长虹临到门口,转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留了一句“掌门师弟,你好生养护。”
闭门离去。
人一走,殿里姜玉洲蹭的站起身,“太过分了!既然一切都解释清楚,为什么不能回……”
钟紫言摆了摆手,“前尘旧事,让他随风去吧,人无恙就好。”
一声幽远的叹息自殿内响起,良久后,钟紫言强硬教二人扶他去天枢正殿。
那里还有一件滔天的大事等着他露面应对。
把钟紫言送进去,里面那几位大老不允许除钟紫言以外的金丹境以下存在,姜玉洲和鞠葵无奈退了出来。
站在殿外,二人对视一眼,姜道:“你我需有个计较!”
便连夜把简雍、沉宴、青松子、秋冥子、常自在几人唤在一隐秘室内,开始谋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