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齐满转醒之际头痛欲裂,缓过后便开始打量四周,那一头渡着暖光的银白色长发映入眼帘时,他瞳孔剧震,想起了昏迷前一刻和他对上的水色眼眸。
是他!
齐满警铃大作,几乎就要从床上跳起来。好在他理智尚存,强压着心头的震惊和慌乱,眼珠子左右转动。
昏暗的房间中,他躺着的床就靠着窗。
齐满缓缓地、竭力不弄出声音地向窗子挪动,每挪出一点就停顿许久,眼睛紧紧盯着盖尔文的背影。
他的心好似要跳出胸口,慢慢伸出的手也不可抑制地打着颤。
拉开窗锁发出的那一声“喀”,让齐满呼吸一窒。
紧盯着的盖尔文转过头,他惊恐得连忙推开窗子,翻出窗去。
他摔在地上,顾不得疼痛,撑起身就跑,只可惜刚跑出几步就又摔在了地上。
迈出脚的那一刻他的腿脚疼得厉害,那种强烈的痛感是他承受不住的。
盖尔文抓住齐满的手臂,将他拽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摔伤腿了?”盖尔文问。齐满努力地站直身子,已经放弃了挣扎逃跑,但也没去回盖尔文的话。
盖尔文抱起齐满让他坐在了窗槛上,便温声道:“进去吧,可别再胡闹了,免得再受伤。”
齐满瞪大了眼看着盖尔文,他真的好想将这张伪君子的脸皮给剥下来。
“西利?”盖尔文凑近。齐满这才拖着腿翻进房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瞧吧!
盖尔文也翻进屋,他没有关上窗,径直去到桌子那收拾地图、挑亮烛火,这举动似乎在嘲讽着齐满——现在就算给他机会也逃不出去。
齐满也自认倒霉,在兰格镇被盖尔文绑架就算了,还偏偏是在他腿脚不方便的时候遇到这事。
“伤到哪了?”盖尔文坐到床边,温声问。齐满垂眸,不去看对方,也不回话,在心里暗自骂着盖尔文的全家。
他任由盖尔文摸他的腿脚,从脚踝一路向上。摸到小腿时他不禁一颤。
盖尔文卷起他的裤子,见没有伤痕,抬眼看着他的神情,便开始按捏着小腿。
酸痛感被放大,齐满反射性地要抽开脚,盖尔文却眼疾手快地捉住他的小腿,将其按在了原地,继续按压着肌肉酸痛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齐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得忍。
盖尔文转去摸齐满的大腿,稍一用力,齐满就是浑身一颤,他笑道:“原来不是摔伤。西利,你是走了多长的路,以至于现在连跑两步都不行?”
见齐满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盖尔文也不恼。
“西利,那日我将黑熊杀死后就沿着你的脚印去寻你,可是天却开始下起了大雪,雪将你的脚印给掩盖住了,我找不到你,只得独自到了兰格镇。”
盖尔文隔着裤子揉捏着齐满富有弹性的大腿,继续道:“我在兰格镇住了一个冬天,昨日将要出兰格镇时很惊喜地看到了你。西利,你知道吗?”
盖尔文压近齐满,另一只手捧起对方的脸,强行让两人目光对上,他水色眼眸有些沉,似有万般柔情,道着:“在弄丢你的日子里,我几乎日日都在忧心,好在现下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在看到你、搂住你的那一刻,我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如今很是欢喜。”
“西利,我们又在了一起,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欢喜呢?”
盖尔文的指腹反复摩挲着齐满的脸颊,轻触着细腻的皮肤往下游走。
大腿内侧被不轻不重地按捏着再加上脸上的痒意,这些刺激令齐满跟着轻颤。
那指腹有意地碰到他的下唇,他猛地偏头,心中恼怒、狠恶地想着:我欢喜个屁,你这狗日的东西,那天就该被黑熊拍死,就该被野兽一点一点地吞下肚子里!
原本略带畏惧的绿眸立即就充斥着浓烈的怒火。盖尔文露出轻笑的脸映入眼帘,齐满牙根紧咬,恨不得将这人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