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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夜黑黝黝的,温度很快降了下来,船舱外头成了隔云端的幻境。苏淮南左手握着箱子的拎把,另一只手牵着捆人的绳子,立在围栏边上抽烟。
海风把水面割成雾蓝色的宝石,救生船猛烈地挣扎着,像是将断未断的绶带,随时都可以被浪头卷走。
他在等人,等顾封。
几个小时前,宋宪宁告诉他,在和季怀安见面前,顾封输掉了一个拍卖得到的箱子,而之所以让季怀安过来帮忙,也是为了夺回它。
也就是说,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对他们两人十分重要,只要抢到手,就能和顾封谈条件。
半真半假的话最容易被相信。苏淮南派人去查,得到的消息确实和宋宪宁说的一样。顾封和季怀安也正沿着凶案在找那个箱子。于是,他强硬地插一手进去,从第二个人的手中夺走了皮箱,同时做了善后,处理掉了后面想来争夺皮箱的势力。
而这些,全部都正中宋宪宁下怀。
只要冷静地分析一下,顾封的意图不难猜。
在这艘船上,死人是不稀奇的,稀奇的是怎样在不被反杀情况下,处理掉这么多的敌人。
答案很简单,如果不想成为众矢之的,那就去制造许多的凶手。
而现在一切都如他所预料一般,顾封的计划落空了。宋宪宁想,也许情况还能再好上一些,譬如在苏淮南察觉到被骗之前,他能逃出生天。
可惜他没这个机会,他利用这位大少爷杀了人,也利用了他手底下管的特种军区的人。可他没料到苏淮南能打开箱子,这是他能感到的仅有的一丝惊讶,同时也带着报复的快感。
“你这个残废!”苏淮南咬牙切齿地拽着宋宪宁的衣领。
对,就是这句话。宋宪宁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杀意在心里肆虐。
甲板上暗潮汹涌。
“好了苏队,都到现在的地步了,我们都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吧”顾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舱板上,外套抱在手上,看向苏淮南和宋宪宁的眼神含着寒气,笑着一步一步踱近了。
“你来的正好,季怀安呢,让他滚出来见我。”苏淮南一身生人勿近的煞气。他放开宋宪宁,把皮箱扔在了顾封脚下。
箱子被摔开,里面空空如也。那只是顾封的“饵”。
“听说你在附近,自然是躲了起来,毕竟他可不愿意还没嫁过去,就被你控制在手里搓圆搓扁。”顾封毫不在意地上的东西,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跪坐在不远处的宋宪宁。
omega的身上绑着绳子,勒得很紧,皮肤沁着血痕,低眉垂目,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把人给我,我告诉你他的房间。”
“我凭什么信你。”苏淮南反问。
沉默片刻,顾封咧开嘴角,吐出四个字。
“爱信不信。”
苏淮南知道再问不出什么,犹疑一会儿,还是选择转身往船舱里走。
“在A307。哦,对了,堂哥给你戴的绿帽子,你还喜欢吗?”顾封揣着手,像是不经意地问道。
苏淮南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冷漠地回了一句。
“总比你好,养了个废物在家里。”
话音一落,顾封周围的气压蓦地变低了,他挑起眉,一字一顿道。
“他能做到事,杀掉的人,苏淮南,比你多多了。”
“哼,随你怎么说。”苏淮南轻蔑地结束了对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露天的船舷上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人高高在上,一人匍匐在地。
“宋宪宁……”顾封踩着冲过甲板的海水渍,一脚踏在了宋宪宁的腿根,足尖下了狠劲。他单膝跪地,发抓起omega背在后面的双手,苏淮南绑的麻绳还没有解,正好方便了alpha粗暴的动作。
“让苏淮南帮你解决问题,你真是聪明到头了,谁都敢惹。”
“你先设计我的,兵不厌诈,愿赌服输。”宋宪宁也硬,倔强地不肯低头。
“很好,你赢了。不就是让你接着管宋家的破事吗!我放你回去,只是小心得不偿失。”顾封说得轻声而缓慢,手指渐渐收紧。
宋宪宁知道太子爷在气头上,并不接话。但顾封并不打算放过他。
裤子被扯下来,丢进了海里,宋宪宁敞着腰腿,像是刚刚化形的人鱼,捕捞后丢在岸上。
“顾封,别在这儿做!”他只来得及喊了一句,就被人压在船栏上,后穴里塞着一截湿腻腻的龟头,幕天席地地张开腿接客。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宋宪宁,你在我这儿讨得好处还不够多吗,不够我随便操你一顿吗?”顾封在笑,笑得让人后怕。
宋宪宁闻声闭上了嘴,海上的雨,浓雾,乌云,捉襟见肘地遮住他露出来的皮肉,落在脸上的水咸得发苦,一张嘴就顺势淌了进来,灼得他的喉管火辣辣的痛。
顾封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是如鱼得水,这次却毫无章法地胡乱抽插一通,连信息素都不释放,铁了心要让
', ' ')('他痛到底。
什么操不操的,宋宪宁很想笑出声,可他没力气了。他在性事上永远生涩,血锱的外衣一解,浑身纤细柔软,只能任凭顾封在他身上撒泼尽兴。
顾封根本不是怕他的手段,只是觉得自己被人挑衅了,侵犯了他不可一世的权威而已。以他的实力手腕,别说一个心机深沉的omega,就是一条毒蛇,顾封想操也能捏着七寸,剥了腹鳞,重重地压下来,把阴茎塞进去。
所以这只是一场教训,是他脱离了太子爷的掌控所要付出的代价。
宋宪宁想的没错,顾封烦厌的正是他所带来的失控感。顾封愿意施舍给宋宪宁的权利,和宋宪宁主动从他手上赢走的,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对于他这样的身份,失控的棋子意味着潜在的危险,而宋宪宁踩了这个雷区。一个连情人都算不上的omega,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他!alpha狠狠地操了进去,栏杆都被撞得发响。宋宪宁倾了半个身子出去,又被拽了回来,按在铁栏上面狠肏。
“顾封,我站不住了,别弄……别再继续……”宋宪宁赤裸的两条腿打着颤,勒在空心铁栏上,几乎要跪下去,他双目失神,哆哆嗦嗦咬着下嘴唇服软。
“饶了我……”他终究还是受不住,侧过脸去,讨好地亲顾封的下颌,喉结,舌头裹着口水,舔得一圈湿淋淋。清丽的眼尾挑染着媚色,泫然欲泣。
顾封顺势松了扣住的手,宋宪宁滑坐在地上,额头贴着紧实的小腹,筋肉狰狞的性器翘着,抵在他的上嘴皮上,又缓缓蹭过脸颊,留下一道膻腥的浊液。
海中雨是冷的涩的,他被圈在这个方寸之地,唯一的温度来自alpha的性器,灼热泛红,等着他取暖。
“殿下……不过是场游戏,我没想那么多。”他费力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会做什么小动作的,只是宋觅太小了,我很想他。”
宋宪宁仰头望着顾封,顾封弯下腰,似乎是要亲他,可送进嘴里的依旧是粗硬的东西,毫不怜惜地淌着水,闯进他的嗓子眼。
“我不想听你解释,乖一点,给我口出来,在我把你扔到海里之前。”威胁和抽插灌进了地上人的嘴里,而宋宪宁无法拒绝。
顾封说过的话,想干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底。
天放亮时,邮船鸣笛靠岸,宾客们四相散去。这些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无论在船上有多么交流甚欢,下了船就能立刻变成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宋宪宁蜷在自己的轮椅上,等着顾封领回他们上船时交出去的电子设备。他没看到苏淮南,也没见到顾封真正的堂哥。昨晚他被顾封做到脱力,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观察周围的动静,勉强睡到了天亮,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斑驳陆离,充斥着顾封灌进来的精液。
他没有手机,顾封不会给他,他也没法用。顾封的手机倒是开机后一直响,像是昨天一直有人在给他打电话。顾封单手推他,边走边看消息,慢悠悠地。就在宋宪宁几乎又要睡过去的时候,顾封突然停了下来。
“宋宪宁。”他用一种很危险的语气说。
“是我小看你了。”
几十通未接来电全是肖鸣打来的,只为了告诉他一个消息。
闵博回京了,不要继续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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