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间别墅的主人变得繁忙了,宋宪宁猜测,可能是闵博给顾封的研究带来了转机。但又也许并不是这样的,自从远离政局以来,宋宪宁就渐渐失去特有的敏感和嗅觉——他越来越像个omega了。失控带来的是不安以及焦虑,但他无计可施。
京郊的夏季,阳光漫长,光弧可以照进任何房间里,金色的一片,铺在柏木地板上。很漂亮,但是白日一长便太扎眼了,宋宪宁感到有些厌烦。
在这栋别墅里,只有别栋一楼的藏书馆,拉满了厚不透光的窗帘,夏天也很阴凉。做天花板的材料用的是磨砂玻璃,被修成圆弧形状,如同天文馆的屋顶,采光柔和。这样的设计是为了保护里面的东西,那些也是顾封的所有物,和宋宪宁没有两样。
顾封不在家的时候,宋宪宁就躲进里面避光,没有人会来打搅他。
alpha是在傍晚时分回来的。肖鸣在院子里停车,太子站在屋檐下抽烟。他们像是去了什么正式的场合,顾封穿得收束内敛,衣领工整,只是看上去有些疲累。
宋宪宁猜的没错,外面变化很快,顾封和那位顾家的叔叔几乎势均力敌,两边都在暗自较量。这不是一场容易赢的游戏,但顾封看上去依然是散散漫漫,不很上心的模样。
等进了门,顾封没在主屋见到omega和轮椅,问过了管家,才知道人在别馆里看书。
藏馆的书十分多,不是放在书架上的,而是围着墙壁绕了一圈,中间留出了宽敞舒适的位置,倒像是个小型图书馆。顾封推开门,旧纸页的味道便扑了过来。他扫视了一圈,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人。
屋顶的玻璃镶了马赛克,和教堂里一样,折射出彩色的光晕,打在大理石地面上,圣洁而宁静。
宋宪宁蜷在轮椅里,闭着眼,像是睡着了。膝盖上放了两本硬壳的原版书,棕褐色的布面,没有腰封,背脊上烫了两条金线。顾封认得,那是他大学时买的,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和尼采三部曲中的《权力意志》。两本他都读过,冗长乏味,书却很重,便觉得奇怪,宋宪宁不像是会对这类书感兴趣的人,更不会拿什么重物去压他的那双腿。
这个姿势不适合睡觉,反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合上门走了两步,隐约嗅到空气中飘来荼蘼的茶花香味,顾封才蓦地记起,在上个月,他听了贺译的建议,让肖鸣暗地里换掉了宋宪宁所有的抑制剂,留下的不过是普通的生理盐水。
所以……顾封眯起眼,这是发情了?
他不清楚宋宪宁的发情期,有些不敢确定,但又莫名的兴奋。他慢慢走近了,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果不其然地看见宋宪宁睁开了眼睛。脸上带着红晕,又被一层恐惧的惨白压住了。慌乱难堪,是实打实的窘态,顾封从没有见过。
他在忍。
说来好笑,宋宪宁是个没有经历过发情的omega,在他眼里,发情,无非是弱者寻求强者庇护的手段,而他并不需要。跟了顾封以后的每次上床,他都是清醒的,自己控制着身心和行动,似乎要骚要浪都可以毫无底线,但却不愿失了理智。
可宋宪宁没有想到自己平日里用的抑制剂会被人掉了包,他以为顾封默许了一次,便是心照不宣地同意他的做法。毕竟没有发情期,对两人都好,可现在……
宋宪宁看着顾封走近,脚步在空旷的房间里荡起回音,浑身都颤抖起来。
他的心脏里像是喂了只蛊虫,火烧火燎地咬着血肉,叫嚣着要皮肉相贴,一丝不挂地和面前的人做爱。
眼里藏的那把薄刀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汪水,他不再具有攻击性,像是被扒光了所有的利刺,等待着被人禁锢,占有,征服。举手投足间都是邀请的姿态。
“宋宪宁,你确实很漂亮。”顾封从来没对他的外貌评价过,这是第一次,带着侵略欲,笑着赞扬了一句,令人头皮发麻。
顾封蹲在宋宪宁面前,手指跟着移下来,扔掉了那些碍事的遮挡物,去剥带松紧的棉质外裤。书砸在地上,桀骜不驯的字迹露了出来,潦草地写在段落之间的白页上。那是十几岁的顾封。
宋宪宁的眼神软得过分,却偏偏含着挣扎,本来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沉沦欲望,现在梦醒了,他也只是个凡人。
“别这个表情,我会让你舒服的。”顾封不满意地皱起眉,亲了亲宋宪宁的眼睑,算是安抚。
“不怪我设计你,没有正常的发情期对身体不好。”他冠冕堂皇地找了个理由,像只雄兽一样伏在轮椅上,吐出粗糙的舌肉舔过,慢条斯理地咀嚼进食。
嘴唇相碰的时候,宋宪宁没能躲开,太舒服了,他克制不了想和alpha亲吻的本能。顾封吻得温情,舌尖翘过齿贝伸到对方的口腔里,又吮又舔,似乎想把omega的一切吃下去。
后穴不需要扩张,指尖戳弄两下就足够湿润。顾封把人抱起来,抵在书墙上,没脱宋宪宁的上衣,一边用手指操进去,一边继续和omega接吻。
“唔……”宋宪宁觉得又躁热又空虚,手环住a
', ' ')('lpha的脖子,主动贴近过去,却猛地停在这个动作上,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他神情悲哀,明明不愿意,但又不得不。
顾封无奈,主动搂了上去,贴着已然发烫的耳朵说。“我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宋宪宁,这是自然法则,任谁都要遵从。我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发情期我会陪你过。”
似乎是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顾封很快就闯了进来,粗大的性器带来饱胀和满足感,深深浅浅地抽插着,将omega的欲望照顾的很好。宋宪宁眼底的焦距渐渐涣散开,后穴变得粘腻,发出叽叽咕咕的水声,他尽快地结束了一次,把自己抽了出,粉嫩的小口发出“啵”地一声,吐出一滩清液混着几缕白絮。
这只是一个开始。顾封横抱起宋宪宁,往主屋的卧室走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