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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珣打开房门,第一眼看见严少君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新睡衣,捧着一杯热茶坐在沙发上。
他一开始接到严少辉的通知时吓得屁滚尿流,以为是严总诈他,等过了段时日严少辉又来喊他,说严少君声称喜欢他,死活都要来看自己,这才敢再一次来到严家。
原来我还是挺有魅力的嘛,林珣在心里想,少君这么喜欢我,我居然……唉,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才行。
他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急匆匆地跑过去,然而因为跑得太急,等他到了严少君脚边时脚底一滑,竟然直直跪了下去。
“亲爱的,我那个时候是真的没办法了才那么说的。”他干脆就地一抹眼睛,马上挤出了几滴情真意切的眼泪来,“我辜负了你的感情,我对不起你啊!”
严少君一反常态地没有给他冷脸,他非常温和地把林珣托起来,柔声道:“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敢惹他,林珣,我也怕他。”
林珣知道严少君给他递梯子了,迅速擦干净了眼睛,顺着杆儿往下爬:“严总在云市是声名赫赫的大人物啊,外头传得可吓人了。”
严少君点点头,主动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摸。林珣摸到了满手湿腻的润滑液,严少君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红了,小声说:“里面塞着东西,好难受,我不喜欢这样。”
林珣的心紧张得怦怦直跳,他试探地问道:“要我帮你拿出来吗?”
“你操我吧。操完我就不用带了。”严少君伸手揽住林珣的脖子,睡衣大敞着,柔若无骨的身体直接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用带着一点委屈的声音喊他的名字,“林珣……”
他这一声喊得林珣心都要化了,想想他这么喜欢自己,为了自己受了多少委屈,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来,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这就给你拿出来。”他的手颤抖着,将手指伸进去把里面那个硕大无比的跳蛋拿出来,“宝贝,你受苦了。”
严少君摇摇头,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双腿张开环住他的腰,湿漉漉的下身蹭得他裤子拉链都是润滑剂。林珣立刻忍不住了,当即掏出挺硬的阴茎来插进去。
完全填满的时候严少君小声叫唤了一声,在他怀里缩得更紧了。林珣敏锐察觉到了怀中美人的紧张情绪,温柔地抱着他缓慢抽插,每一次的挺入都试图将他充实到满溢出来,希望借此给予他些微的安全感。
柔软的躯体在布艺沙发上摇晃,严少君在浪潮中颠簸,发出娇媚难耐的呜咽:“林珣…唔…啊……”
“我在呢。”林珣紧紧搂着他,坚定道,“我和严总商量好了,他不在的时候我就过来陪你。少君,你且相信我一次,我不会再放弃你了。”
好似某种心结因为他的承诺而解开,严少君松开手倒在沙发上,对他露出欣慰而有些惆怅的欢欣笑容。林珣笑着去亲他的唇,两个人的唇亲密地贴在一起,林珣伸出舌头去舔他的牙齿,然后轻易就被放了进来。
他们断断续续地持续这个缠绵的吻,像一对泰山压顶时分秒必争的恋人。林旭热烈地含住他的唇瓣吮吸,下身持续温柔有力的抽送,还不忘分手去照顾严少君一直被冷落的阳具。
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敏感至极,稍微碰一碰严少君都受不了,眼泪迅速从眼眶里溢出来,在沙发上打出深邃的颜色。林珣爱怜地吻去他的泪珠,先用手把严少君伺候高潮了一次,然后在他射精时急速痉挛的后穴里爽翻了天,没几下又把严少君操硬了,贴在他的小腹上断断续续地淌水。
“这几天没有你我都要疯了,做什么都不得劲儿。”林珣紧贴着他的唇,呢喃着说些痴缠絮语,“少君,我一开始觉得不应该插入你和严总的生活,可是我现在想清楚了,我不能没有你。谢谢你,你真是……真是我这辈子遇到过最好的人。”
严少君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用力抱着林珣的腰,全身心投入进性爱带来的欢愉里,发出一声声高浪的呻吟。他很快射了第二次出来,林珣被他突兀一夹,也紧跟着射了。
他们在高潮的余韵中接吻,林珣抱着严少君去洗澡,打开衣柜给他找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偌大的衣柜里居然只有两套正经睡衣,其余全部都是各种情趣内衣,女仆的、狗耳朵的、只有几根细得好像根本不存在的线的……琳琅满目,看得他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他在心里小声嘀咕着严少辉从外表看不出来是有这种癖好的人,翻了半天没找到严少君之前穿的那件白浴袍,只好挑了件新睡衣给他换上。他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没过多久厨师就上门做饭,而严少君也没赶他走,只是拽着他的衣角,像是默认让他留下来吃饭一样。
于是林珣忐忑地坐在餐桌上,一直盯着那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的高帽厨师,期待能吃到一场豪华盛宴。可惜最后端上来的只有两碗鱼汤和一份清炒时蔬,虽然味道鲜美至极,但吃进嘴里到底寡淡,不如油腥的味道来得那么浓墨重彩。林珣这一顿饭吃得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严少君倒是神态自若地吃完了,等候在一旁的厨师主动上来把碗碟收拾干净,没有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 ' ')('林珣注意到这个厨师自进来时就安静得和个哑巴没什么区别,好像遵循着某种默认的规矩,自觉将严少君隔离三米开外。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自己带着食材上门的,根本没有问严少君想吃什么,走之前也没有问。
他不由问道:“你每天都吃一样的吗?”
严少君摇头道:“有食谱。隔段时间会换厨师。”
他说了厨师最近常做的菜式,无非就是各种鸡鸭鱼汤和小炒,营养倒是够了,就听得严少君胃里直泛酸,不忍道:“我下次给你带点外面的小吃吧?你吃得太清淡了。”
“好吃吗?”
“我觉得很好吃,下次给你带点尝尝就知道了。”严少君小声说,“你应该多出去看看,外面好吃的东西可多了。”
严少君转头看他,一双眼睛乌黑澄澈。
他十分平静地问道:“你可以带我出去吗?”
林珣几乎要被他深邃的眼睛迷住,可是脑子里一瞬间噼里啪啦的闪电让他清醒过来,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多给你带点好玩的,好不好?”
严少君露出有些忧伤的笑容来,摇头道:“外面的东西不能带进家里。我哥有很严重的强迫症,你不要招惹他。”
林珣对不能招惹严少辉这句话深以为然,急忙连连点头。严少君嗤笑了一声,好像在嘲笑他是一个怂逼,坐在沙发上不理他了,林珣想了半天怎么找回面子,最后还是决定从老本行做起,半跪在严少君前讨好地亲吻他的手背:“我为你创作的新曲子刚拿了钢琴大师赛的金曲奖,我弹给你听好不好?”
不等严少君回答,他便转身走到钢琴前,打开那架让他肖想已久的施坦威。
“曲子的名字叫《春潮》,描绘的时候是我第一眼见到你时的心情。”
低沉的音乐渐渐响起,仿佛是一个天空覆满乌云的傍晚,正是要雨不雨的时间,潮水也是半死不活地冲来,海边的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窒息烦闷的气息。而后节奏渐快,潮水在月球引力的作用下逐渐加快了节奏,最后随着急速流淌的高亢音符汇聚成凶猛的浪潮,一股又一股地冲刷着石岸!
林珣弹奏的力量太过于气势磅礴,音符间剧烈跳动的冲击感在达到极致的一瞬间真的让严少君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好似奔涌的潮水就在他的面前,铺天盖地的浪潮打下来,将他冲进海水里,随着海浪一起漂浮摇摆。
然而冲击过后林珣的节奏再度缓下来,变成轻快悠扬的小调,仿佛乌云散去,阳光普照在躺在海水中的人身上,留下无穷的惬意与温暖,天地间从此再无烦恼,只有拍打他心扉的春潮恒流不去。林珣轻轻合上琴盖,还在回味自己刚才精彩的发挥,就听见严少君仄仄道:“你走吧。”
林珣心里一惊,连忙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弹得不对,等追问时严少君又懒得理他了,用光裸的脚丫子踹了他一脚,明里暗里说自己没心情再陪他了。
他的脾气就是这样,不知道哪会儿就上来了。林珣心里一直对严少君存有愧疚感,觉得他娇纵一些自然没什么,于是恋恋不舍地跑过去亲了亲他:“我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严少君舔了下他的唇,让他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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