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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带着小石头来到营地外的小河边处理穿云山鸡。送来时,山鸡还处于半冷冻状态。吴为蹲下身子,把山鸡放在地上,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开始仔细拔毛、清理内脏。他动作娴熟又小心,生怕浪费了这珍贵的食材。处理完后,看着鸡胃肠,他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舍,最终还是用盐巴仔细搓洗干净,一并放进大铁锅中。他想着,这说不定也有不少精华,可不能随便扔了。
吴为添柴生火,不一会儿,铁锅里就传来“咕嘟咕嘟”的炖煮声,浓郁的肉香渐渐弥漫开来,在营地里肆意飘散,引得众人纷纷侧目,馋得直咽口水。毕竟穿云山鸡价格昂贵,寻常人很难有机会品尝。吴为生性豪爽,鸡肉炖熟后,特意盛了满满一盘,亲自给张家兄妹送过去。
队伍在营地休整了一天半,期间又有三四支队伍陆续抵达,全都伤痕累累,惨状各异。其中最惨的一支队伍,伤亡人数超过了一半。众人见此情景,无不暗自庆幸,对吴为和小石头爷俩的敬意又增添了几分。
休整结束,队伍再次出发。鉴于吴为和小石头之前的出色表现,众人对他们极为信任,推举二人担任副队长,负责团队中后方的安全,张家兄妹则主管团队前方。
出发后的第九天,队伍来到了路上的第七个简易营地。“吴叔,让我去上面看看吧?他们说那上面有穿云山鸡和穿云雪莲……”小石头站在营地中,手指着远处那座高耸入云、在阳光照耀下闪耀着圣洁光芒的山峰,眼中闪烁着光芒,向吴为请求道。穿云雪莲对采药人来说,吸引力极大。
吴为顺着小石头手指的方向望去,心里一紧。他知道那山峰地势险峻,气候恶劣。小石头见状,急忙解释:“吴叔,我听说穿云山山巅有珍贵无比的穿山雪莲,这可是天剑仙门指明要的炼丹草药!咱们路过这儿,机会难得,说不定能采到一些,换些银两,这样咱们后面的路途也能宽裕些。而且,那山上还有味道鲜美的穿云山鸡,我也想再抓几只,咱俩路上吃。”
吴为面露犹豫之色,眉头紧锁。他本想直接拒绝,但看着小石头充满期待的眼神,又有些不忍。小石头说的没错,多些收益,爷俩路上也能轻松点。
吴为叹了口气,叮嘱道:“好吧,但你一定要千万小心,别莽撞行事,凡事量力而行,知道吗?一旦遇到危险,立刻返回,千万别逞强,别往积雪深处走。”
这个营地管理比较松散,吴为送小石头出营地时,并没有守卫上前盘问。小石头满心欢喜,紧紧握着手中的野猪矛,一路飞奔,朝着离营地最近的那座穿云山峰跑去。穿云山脉有多达几十个山峰高耸入云。一路上,积雪越来越厚,寒风呼啸,像冰刀一样割着他的脸颊,但小石头毫不畏惧,速度丝毫不减。
起初,还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雪地大路,再往前走,就只剩被野兽踩踏出的狭窄小路,到最后,连兽踪都看不见了,只剩下陡峭崎岖的山岩。小石头小心翼翼地前行,牢记吴为的叮嘱,刻意避开那些积雪深厚的地方。吴为告诫过他,那些地方对凡人来说就是死亡陷阱,一旦陷进去,就可能永远被冰雪掩埋,变成雪山中的一座冰雕。
小石头正往山上攀爬,突然,“吼……”一声怒吼从山岩后如雷鸣般响起,震得周围的积雪簌簌落下。一只体型巨大的穿云雪豹猛然扑出,它身姿矫健,皮毛在雪地的映衬下闪烁着银白的光泽,锋利的爪子像寒光闪闪的利刃,径直朝着小石头扑来,血盆大口朝着小石头的脖子咬去,显然是想一击致命,然后把他拖走饱餐一顿。
“找死的家伙!”小石头毫不畏惧,眼中闪过一抹战意,大喝一声,手中的野猪矛瞬间寒芒毕现。他双脚稳稳站立,身体微微下蹲,借助腰部的力量,猛地将野猪矛向前刺出,矛尖如闪电般精准地刺穿了穿云雪豹的脖颈。
“噗……”一声沉闷的穿透声响起,紧接着是雪豹痛苦的哀嚎:“嗷……”雪豹拼命挣扎,但终究敌不过小石头的勇猛,被野猪矛高高挑起,悬在半空。它的四肢在空中无力地舞动着,鲜血如注般从伤口涌出,染红了周围的雪地。渐渐地,它的哀嚎声越来越弱,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
人兽交锋,生死只在一瞬,强者生存,弱者陨落。
小石头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危险后,才长舒一口气。他抽出野猪矛,看着眼前巨大的雪豹尸体,心里既紧张又兴奋。他蹲下身子,仔细抚摸着雪豹的皮毛,那皮毛柔软顺滑,触感极佳,比他用野狼皮毛制作的狼皮铺垫和睡筒不知好多少倍。
他心想,这要是处理好了,肯定能做两件漂亮的雪豹皮马甲,自己和吴叔一人一件,到时候在这冰天雪地中赶路也能暖和不少。想着想着,他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随后,他挥手把穿云雪豹的尸体收入九色乾坤搭中。
小石头身形矫健如灵猿朝着更高的山峰飞速奔去。此地绝非寻常人能轻易涉足攀爬之地,单是那冰冷刺骨的岩石,寻常人徒手抓握攀爬片刻,双手便会被冻伤。
这里是穿云山的后山,处于背光一侧,寒意彻骨,仿若冰窖,寒冷程度比吴家村冬日最严寒的时候还要厉害得多。凛冽的寒风如利刃般呼啸而过,据估算,此地温度至少在零下三四十度,冻得人瑟瑟发抖。
小石头身形灵巧、动作迅捷,远远超过攀山的猴子。
只见他一路攀爬,如履平地,不断向着更高处挺进,仿佛与这险峻的山峰融为一体。每遇到积雪路段,他都会小心翼翼地用野猪矛和九色乾坤搭中的鹅卵石试探虚实,他可不想永远留在这雪山,变成一座冰冷的冰雕,这份谨慎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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