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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整个赵府行动起来,以最高的效率、最合理的规划,将府中装点得喜气洋洋。红红的灯笼挂满庭院,彩带随风飘舞,处处彰显着赵家对赵秀儿出嫁的重视。从下人们忙碌的身影中,能看出他们对这桩婚事的认真,也能感受到家族对赵秀儿的祝福。
在这忙碌之中,最悠闲的就是小石头。他对大人的婚事一知半解,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
赵秀儿心思细腻,为了不让小石头感到被冷落,派自己最得力、最喜欢的丫鬟带他参观赵府,让他在陌生环境也能玩得开心。
“漂亮丫鬟姐姐,这水里是什么鱼?好吃吗?”小石头睁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在他的认知里,世间万物就分能不能吃、好不好吃。这没见过的鱼看着不一般,他想在九色乾坤搭里养两条。
此刻,他被双胞胎小丫鬟一左一右牵着小手,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不适应,但又不好意思用力挣脱。这是他第一次和异性这么近距离接触,心里既紧张又别扭,还带着新奇。
“你就知道吃呀……”
“是呀!你是个小吃货吗?”
两个小丫鬟捂着嘴娇笑,轻轻点着小石头的额头。看着他憨态可掬的模样,又想起他之前站在小毛驴车上挥动野猪矛的威风,心中好奇这小子怎么这么多面。
“这是观赏鱼,好看不好吃哟!知道了吗?”
“这是碧眼龙鱼,家主在南海仙城花重金买的,你舍得吃吗?”
两个小丫鬟你一言我一语地解答,声音清脆悦耳,在小石头耳边回荡。
小石头歪着头认真听着,第一次没觉得她们吵。他惊叹不已,心想:“这好看的金色鱼竟然价值千金,吴叔老丈人家得多有钱?村长家的财富加起来可能都比不上这条鱼。”他脑海里满是想象,对中等仙城的富有有了更深认识。就算这鱼象征财运,也太贵了,他可不敢开口要。
赵家那九层阁楼,在天福仙城,是城里最豪华宏伟的建筑之一。赵府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占地近百亩,最差的长工居住区都比他和吴为的茅草小院整洁数倍。府中的亭台楼阁雕刻着精美的飞禽走兽,山水园林错落有致,布局精巧,人气旺却又不失清幽。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赵家深厚的底蕴,让小石头眼花缭乱。
此时府里客人络绎不绝,送礼的队伍像条长龙,在院落里蜿蜒,一眼望不到头。要不是队伍拐弯,以小石头的视力,应该能看到队尾。这热闹的场景让他感受到赵家的人脉和地位,对大户人家的世界又多了几分了解。
赵府上下忙得热火朝天,小石头在两个丫鬟陪伴下,不断开阔眼界。
中午开宴前是婚礼最重要的时刻,小石头也回来观礼。主婚人说了很多客套话,介绍吴为和赵秀儿姻缘天定的故事,讲得眉飞色舞,连小石头这个当事者都觉得这姻缘像是上天注定的,不然哪有这么多巧合?会吗?不会吗?小石头也不确定。
最后是拜堂,小石头眼睛亮晶晶的,认真看着吴为和赵秀儿夫妻对拜。今天过后,他人生中多了个吴婶赵秀儿。他知道吴婶比吴为叔优秀太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是村里姑娘能比的。他帮吴为抢走赵秀儿,以后在仙城可得小心,别落单,别钻胡同,听那两个古灵精怪的小丫鬟说,好多人想揍他呢。
婚宴开始,小石头享受贵宾待遇。他那桌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两个专门伺候他的小丫鬟。桌上摆满了八十八道菜,琳琅满目,很多菜他都叫不上名字。要不是吴为不许他暴露九色乾坤搭,他真想全收走,路上和吴为叔慢慢吃。
两个小丫鬟松开他的手,一道道把菜端到他跟前,笑着请他品尝。可这样周到的伺候让小石头浑身不自在,他习惯了山野间简单的生活。
“石头小哥,人逢喜事千杯少,你要不要也和屋外宾客一样,一醉方休?”左边的小丫鬟笑着提议,眼神带着热情和期待。
“是呀!石头小哥,我们姐妹给你拿的可是府上窖藏两百年的‘天福香’酒,一般贵客都喝不到哦……”右边的小丫鬟接着说,满脸自豪,好像能拿出这酒是很了不起的事。
小石头连忙摇头,像拨浪鼓一样。他知道在这儿得保持清醒,这里一切都很陌生,他还想多见识见识,喝醉了找不到睡觉的地方就麻烦了。而且,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晚上他和吴为叔睡哪儿呢。
在宾客们的欢声笑语与推搡簇拥下,新娘新郎步入了象征新生活开端的洞房。吴为这边,因诸事繁杂且时间紧迫,并无亲友相伴,倒是赵秀儿的一众好友,如缤纷绚烂的花海般环绕四周。
这些女子皆是天福仙城的佼佼者,容貌出众、气质不凡,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城中公子哥们心旌荡漾。此时的吴为,早已褪去初见时头发蓬乱如鸡窝、身着粗布衣衫的农家郎模样。经赵家精心装扮后,虽少了些富贵世家的深厚底蕴,但浑身散发着独特的阳刚之气。
吴为穿梭于席间,为宾客们一一敬酒。几轮下来,已有七八分醉意。或许是出于对吴为抢走天福仙城第二美娇娘的嫉妒,那些年轻公子哥们在敬酒时格外“热情”。面对年长的客人,吴为还应付得过来,礼貌性浅酌几杯,老人们也深谙分寸,不会过多为难。可到了城中年轻人这一环节,情况截然不同。他们仿佛与吴为是自幼相交的至交好友,个个都摆出不醉不休的架势,眼神中却满是不甘与愤懑。
有好事的公子哥,按捺不住心中疑惑,径直走到吴为面前,高声问道:“你这小子,究竟在哪发的财?竟能娶到赵秀儿这般佳人!”吴为挠挠头,憨笑着回答:“我不过是个平凡的采药人罢了。”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那些公子哥儿满脸不可置信,随后便气冲冲地独自灌起酒来,嘴里嘟囔着:“这暴发户,定是祖坟冒青烟了,说不定挖到了什么仙药,不然赵家那老狐狸怎会选他不选我们!”他们全然不知赵秀儿被纠缠的隐情,即便知晓,在这以家族背景和财富论高低的仙城圈子里,他们也只能暗自叹息,爱莫能助!毕竟在这场实力角逐中,他们都会处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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