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被他触碰了腹部,整个人狠狠打了个颤,这是嬴政“死穴”作为一个大一统帝王来说,这就是他耻辱,只不过人屋檐下,也需要低头才不会头破血流,嬴政平日里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自己都不会去碰自己腹部,结果刘彻一上来就碰他死穴。
刘彻扶着他往里走,慢慢坐软榻上,笑道:“朕本身预计出去十几日,只是路上有些惦念阿娇姐姐,所以就急匆匆赶回来了。”
嬴政听刘彻说着情话,若是女子还真就被他打动了,哪个女人能禁得住一个帝王,温声细语和她说话?只不过刘彻面对是嬴政,若是刘彻给他兵权,保不齐嬴政会笑一笑,其他什么甜言蜜语也就免了罢,要是论甜言蜜语,嬴政也会说。
刘彻看着他柔和眉眼,手中握着对方细滑手,自从对方有身孕开始,刘彻又被太皇太后打压,心中不免多事不顺,哪有什么心思去寻花问柳,一心就扑他御林军上了,就想着如何能把自己这几百御林军培养出几百个大将军出来。
所以就连李妍主动献身,刘彻也不领情。
只是他现看到嬴政,心中就越发难忍,握着嬴政手轻轻捧起来,放唇边。
嬴政还以为他又要亲,本来想抽手,只不过硬生生止住了,若总是对刘彻横眉冷对,窦太主说也有些道理,宫中想往上爬人太多了,很难保证没有几个心机深重。
嬴政心想着,忍一时就完了,不就是亲一下子,自己做质子时候,也看了别人脸色,什么都是忍过来。
只是嬴政没想到,刘彻可不是只把他手放唇边亲吻就完了,嬴政只觉得手指尖突然被一个湿湿热热东西包裹住,吓得他一哆嗦。
刘彻竟然握着他手,伸出舌来舔舐着他指尖儿,刘彻早就知道嬴政会抽回手去,手上也加了劲儿,没让对方得逞,还变本加厉将嬴政指尖含进口中,用舌头轻轻添,偶尔用牙齿轻轻磨蹭一下。
嬴政哪禁得住他这样撩拨,顿时心里觉得十分恶心,后脊梁出了一片鸡皮疙瘩,只是他身子似乎却不是这么认为,嬴政但觉手臂整个都软了,一股酥麻感觉从指间一下就窜上头去。
刘彻温热舌头,舔吻着他手指,磨蹭着他敏感手指缝隙,嬴政整个人往后缩,也不知是痒还是麻,只觉得无力。
“啊…嗯!”刘彻见他脸色酡红,嘴唇微微打开,朱唇不点自红,雪白贝齿露出了一个小边儿,舌尖带着水色隐隐约约。
刘彻看着他,眼神禁不住沉了下来,呼吸也有些急促,嬴政手背上稍微使劲弄出了一个吻痕,随即一手抚弄着他后背,似乎是安抚,只是嬴政腰身十分敏感,那一下下抚摸,让嬴政呼吸也有些急促,他觉得自己腰有些不受控制,随着对方抚弄,明显打颤。
刘彻发现怀中人已经有软化迹象,也不耽误时间,将嬴政放到软榻上,自己撑他身上,将腿顶嬴政两腿之间,压低了头,亲吻着对方细细脖颈,一把将嬴政领口撕开,嬴政锁骨上来回厮磨。
嬴政脖颈扬起,被一股一股酥麻感弄得有些失神,刘彻一面亲吻着他脖颈,见对方不反对,伸手下去,摸嬴政膝弯上,慢慢缓缓逆着往上摸去,顺着嬴政大腿内侧,一直往上。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嬴政仍然能感觉到对方滚烫手掌,轻轻重重抚摸,嬴政脑子就像被人猛击了一般,立马惊觉,只是刘彻手一刻也不闲着,随着他抚摸,嬴政双腿,似乎痉挛一般,轻轻颤抖着。
嬴政踮起身来,想从刘彻身下闪开,刘彻看他挣扎,怕伤了嬴政,低下头又去亲吻他脖颈和锁骨,声音有些沙哑,道:“你放心好了,朕有分寸,不会伤了你。”
嬴政一听顿时一口气没提上来,刘彻竟然觉得自己是怕伤了孩子,所以才不肯。
嬴政偏过头去,想他屈居女人壳子里也就完了,现还怀了身孕,底线已经一退再退,说什么也绝对不能让刘彻碰自己。
刘彻看他挣扎,只是身下人衣衫散乱,连头发也散开来贴脖颈上,这种凌乱感觉就让刘彻燥热,一股热气涌上来。
刘彻扯开他衣服,就这时候,外面似乎是卫青声音,朗声道:“陛下!东瓯急报!”
刘彻没想到这时候有人回来打扰,还是什么东瓯军报。
刘彻脸上有些不悦,嬴政倒是狠狠松了一口气,躺榻上,顿时觉得一身冷汗。
刘彻眼睛盯着嬴政看了半天,才低下头来,嬴政唇边亲了一下,道:“朕先过去,一会儿就回来。”
他说完了翻身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了出去,卫青外面跪着,手里拿着一块长条状板子,见到刘彻出来,道:“陛下,东瓯急报,闽粤军攻入东瓯,东瓯国向陛下请求援兵。”
刘彻顿了一下,道:“这件事情,有和太皇太后禀明么。”
卫青道:“回陛下,还没有。”
刘彻道:“那就走,去东宫一趟。”
卫青知道现兵权都东宫太皇太后手里,皇上一直以来只带着他几百名御林军,看似打猎其实是集势,这种情况下,需要事事都去禀明太皇太后,好让老人家放心,对皇上卸去戒备。
刘彻坐上了车,突然探头对内侍道:“你去告诉皇后,朕今天可能回不去了,让他早些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
“诺。”
内侍应了一声,连忙小跑着往椒房殿里去传话。
嬴政等刘彻走了,起身来,扥着被子狠狠擦了擦自己脖颈,很内侍又过来传话,嬴政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寒掉冰渣子,道:“谢皇上关心。”
刘彻做了车往东宫去,车里一个人想了会儿,突然道:“让卫青过来。”
内侍连忙往车后跑去,朗声道:“陛下请建章监卫青参乘。”
卫青愣了一下,连忙步往前去,却不上车,只是扶着车辕,道:“陛下,卑将实不敢与皇上同车,陛下有话,卑将跟着车走也能听。”
刘彻不耐烦挥了一下手,道:“让你参乘你就参乘,别婆婆妈妈。”
卫青没有办法,只好上车去,刘彻示意他坐下来,卫青恭敬欠着身只坐一个边儿。
刘彻道:“让你上车,是因为怕别人听到了,知道么。”
卫青道:“卑将愚钝,卑将明白了。”
刘彻点头,这才道:“依你看,东瓯国事情,该怎么处理。”
卫青沉默了一小会儿,道:“卑将觉得,因当出兵援助。”
刘彻叹气道:“可是朕…没有兵,没有兵!卫青你知道么,如果这次朕可以援助东瓯,那么就能顺势拿回兵权,有了兵,那才是天下。”
卫青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虽然是骑奴出身,出身卑贱,只不过他少时就喜*兵法,也喜欢宝马,练就了一身好功夫,这种有兵权才能坐稳天下道理,他当然懂。
一时间车里又没了声响,卫青看刘彻锁着眉,终于试探出声道:“其实…卑将有个想法。”
刘彻道:“有什么想法你就说,朕让你坐车上,就因为这里只有咱们二人,你说什么,别人都不会听见。”
他说着,抬眼看了看卫青,道:“卫青啊,你知道么,这个宫里头,朕信任人是皇后,而你,是皇后亲自给朕引荐,朕也就信任你,你有话但说无妨。”
卫青这才道:“卑将以为,如今虎符太皇太后手中,其他将军虽能练兵,却不能调兵,而真正有实力却是一个不起眼人物。”
“是谁?”
“是程不识,”卫青道:“东宫卫尉,程不识!”
刘彻听他这样说,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示意卫青接着说。
卫青又道:“程不识虽然只是个卫尉,但是他一直跟太皇太后身边,说出来话也算是有分量。卑将觉得,陛下有必要和这个程将军谈一谈,如果程不识肯为陛下太皇太后面前说话,那就好了。”
刘彻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到东宫之前,卫青怕人说闲话,提前下了车跟随后面。
东宫门口,刘彻就遇到了卫尉程不识,刘彻打量了程不识一眼,笑道:“程将军。”
程不识赶紧跪下来请安,有些受宠若惊,刘彻眼里,太皇太后一直打压自己,所以对东宫其他人也都有偏见,对程不识态度一直不冷不淡,难怪程不识有些惊慌。
刘彻驴唇不对马嘴道:“程将军啊,你也是老将军了,这么多年从沙场上退下来,你说说看,是行军打仗好呢,还是宫里头好呢?”
程不识愣了一下,听出了刘彻话里有话,只是仍然照旧答道:“回陛下,天下太平之时,自然呆宫中舒服,卑将是军人,若是哪一天皇上用得上卑将,愿意死沙场上。”
刘彻看着他一小会儿,似乎像看看他是不是说真话,随即大笑了起来,拍了程不识肩膀两下,道:“程将军严重了,朕只是随口问问,也就是问问。”
他说着绕过程不识,往里面去,卫青跟后面,刘彻回头看了他一眼,卫青也琢磨方才程不识态度,刘彻故意落下两步,压低了声音和卫青道:“程不识这个老奸巨猾,这么会说。”
卫青低着头,道:“但是卑将觉得,程将军没说错。”
刘彻点了点头,这才进了殿里。
刘彻进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正弄她虫子,听见动静,道:“皇上回宫了。”
刘彻道:“正是,孙儿提前回来了,来给奶奶请安。”
说着笑道:“还有一件事,孙儿自己做不了主,也想让奶奶来把把关。”
太皇太后听了似乎很满意,点头道:“什么事儿啊?”
刘彻道:“闽粤军攻打东瓯,东瓯国派人来向孙儿请求救兵,这件事关重大,孙儿第一个念头就是来请示奶奶,奶奶觉得如何处理才好?”
太皇太后听了,立时收了笑容,道:“皇上觉得如何才对?”
刘彻听她又把问题踢了回来,必定是想试探自己立场,道:“孙儿还问曾遇到过这种问题,一时拿不定注意。”
太皇太后道:“皇上拿不定注意,老身是个老太婆,说出来话不一定能服众,这样罢,把三公叫来,让许昌、庄青翟、窦彭祖他们都来,弄个廷议,来议一议。”
太皇太后说了三个名字,全是窦家人,刘彻心中一口恶气堵着,也不好发作,他现要休养生息,自己御林军还没有规模,不能明着和老太太较劲,以前就是太意气用事,凡是大刀阔斧,已经狠狠跌了跟头,再不能如此不经事。
刘彻忍耐下来,道:“孙儿也是这么想,那就按奶奶说。”
他说完了,不想再多说什么,太皇太后也满意他态度,挥了挥手,让他下去,等着刘彻刚转身,太皇太后突然道:“皇上出去狩猎,老身不想多说什么,这本是无为而治,但是不要玩野了,要能收能放。”
“是,孙儿知道。”
太皇太后道:“皇上若不忙,就留下来吃个饭罢。”
刘彻只得应了一声,用饭之后,太皇太后又给他讲黄老之学,一直拖到很晚,刘彻才出来。
卫青见皇上出来,脸色却十分不好,也不敢多问,想必结果已经可知。
太皇太后指名道姓人,都是以为太皇太后势力依存,自然会不遗余力表达老太太想法,老太太表面说好听,大家议一议,只不过是假作罢了,也就是想堵住别人嘴。
刘彻心里不顺,本想回寝殿去,只是走了半截,突然想到了嬴政,不要看他东宫太皇太后面前应对自如,只是心里憋屈厉害,是不吐不,让骑奴打转了马头,往椒房殿去。
嬴政已经洗漱完,准备睡下了,却见楚服过来,道:“娘娘,陛下车仗过来了。”
嬴政一惊,下午走那会儿还说不过来了,怎么突然又反悔,但是他也不能不接驾,就算不接驾,也不能穿成这样,谁知道刘彻会不会又发疯。
嬴政连忙穿上衣服,楚服给他梳了头发,这功夫刘彻就进来了。
他进来之后挥手让人都出去,自己坐榻上,一口将杯中水喝掉,道:“朕刚刚从东宫出来,老太太又给朕使绊儿,还要打掉了朕牙,不让朕吐出来。”
嬴政见他只是坐着,而且似乎心情不好,这才放下心来,道:“陛下为了闽粤事?”
刘彻点了点头,没好气将杯子劈手扔出去,这才觉得解恨,道:“太皇太后说,出不出兵,要弄个廷议让众臣决定,什么许昌,什么庄青翟,什么窦彭祖,这些都是什么人,都是太皇太后亲戚,要么就是同乡,让他们来说,不就是要堵住朕嘴?”
嬴政听了,仍然一副淡然脸色,轻笑了一声,道:“太皇太后想要公正,那还不好办,陛下就把廷议改成朝议,然后再去和太皇太后请罪,说自己死做主张,希望不要怪罪。朝议嘴脸可比廷议大得多,总有那么几个人会说出陛下想要话了罢。”
刘彻先是琢磨了一会儿,顿时有些霍然开朗,道:“还是阿娇姐姐聪明,朕明日就朝议。”
嬴政见他面有喜色,怕他心中没了烦心事又开始发疯,道:“陛下先回去整理一下关于闽粤和东瓯史料,免得明日被三公驳得哑口无言。”
刘彻挑嘴笑了一下,抓着嬴政手,道:“阿娇姐姐如何这么薄情,不留朕住一夜?”
嬴政拨开他手,冷笑道:“妾听说陛下去终南山时候,韩说给您引荐了一个妙龄农家女?妾今日身子不舒服,陛下还是回罢。”
刘彻听他这么一说,眼皮一跳,顿时有些心虚,看着嬴政起身,还以为他吃味了生气了,哪知道是嬴政借着茬想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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