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没想到是这样结果,一口气憋胸口里不上不下。
嬴政瞥了一眼刘陵,对刘彻笑道:“也不是十分远,劳动陛下,怎么好呢。”
刘彻听嬴政对自己温声软语,心差点酥了,一手握着嬴政手,一手握着他肩膀,让嬴政半靠自己怀里,笑道:“阿娇姐姐还跟朕见外。”
刘陵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口银牙差点要碎了,也不能表现出来,脸上还得带着温婉笑意,只能干扯袖子。
口上笑道:“皇上和皇后姐姐可真是恩*,刘陵淮南就听说了,这一见果然是真。”
嬴政被刘彻带着怀里,后脊梁僵硬着,只是一个自不量力女人,这么挑衅自己,嬴政也就顺着刘彻动作,没有反抗,这么多个月,其实嬴政这个身体已经习惯了刘彻触碰,而且他身体敏感,不仅是习惯,说享受为确切些。但不代表嬴政心里接受刘彻触碰。
刘陵眯着眼,偷偷去瞪嬴政。
李延年从远处跑了过来,火急火燎道:“皇上!皇上,大事儿啊!匈奴使者送来了书信。”
说着双手撑上一块皮子似信件,刘彻这才撒了手,不再搂着嬴政,从李延年手上接过信来,匈奴王已经登上宝座,这封信是催促刘彻把公主送去和亲。
刘彻看了,顿时一阵火气涌上来,当下把信一下子甩地上,还踩了一脚。
李延年赶紧跪下来,将信拾起来,道:“陛下,这可踩不得啊,要让匈奴使者知道了,又要出大事儿!”
刘彻平生讨厌就是匈奴人,他觉着寒碜,就是大汉男人要躲女子身后,用和亲换取屈辱“和平”而刘彻大志向就是击退匈奴,让他们知道大汉威严。
李延年这样卑躬屈膝捡信件,生怕匈奴人知道不高兴姿态,让刘彻很窝火,一脚踹过去,将李延年踹翻,喝道:“滚。”
李延年被踹了一下,刘彻也是马背上练出来,这一脚可不轻,李延年后知后觉明白了,自己触碰了刘彻底线,连忙爬起来,连滚带爬,一刻也不敢耽误跑了。
刘陵还不曾见过刘彻发火,他眼里,刘彻也就是地位金贵些,有个会察颜阅色娘亲,有个被太皇太后宠着皇后,也就成就了他现帝王宝座,只是刘陵此刻却吓一跳。
嬴政瞥了一眼刘陵,随即对刘彻笑道:“陛下为何发这么大火气?一个蠢钝奴才而已,根本不值得陛下生气。”
刘彻听嬴政劝自己,才觉得火气落下去一点,心里想着也对,李延年再会笑脸迎人,再伺候周全,他就是个奴才,一个麻雀而已,成不了气候。
嬴政又道:“和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
刘彻冷笑了一声“这是屈辱,朕要是答应,就是狠狠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嬴政道:“陛下,匈奴王刚刚上位,您想过为何他会这么急切想要陛下送去公主和亲么?”
他说完,刘彻愣了一下,嬴政继续道:“这自然不是匈奴人想和大汉和好表象,而是匈奴人刺探皇上意思。匈奴是游牧人,他们不会纺织,不会种地,马冬天时候是没有什么鲜牧草可以吃,只有等到开了春,马吃了草,才会上膘,才能打仗。这个时候匈奴人派使者过来,分明是有备而来,若皇上拒绝和亲,等一开春,必定是一场大仗,而汉军训练也不可能只用短短一冬天,到时候准备不完全,会让匈奴人有机可乘。”
刘彻听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道:“阿娇姐姐说极有道理。”
嬴政笑道:“皇上可不能中了匈奴人下怀,匈奴人要打,但不是现打,所以必须要假意求和,争取量长时间做准备。”
刘彻道:“这还需要送公主去和亲。”
嬴政脸上笑意浓,瞥了一眼刘陵,刘彻也看见了他目光,顺着就看向刘陵。
刘陵心中一紧,脑门上突然就冒出汗来了,她虽然是淮南王公主,但哪个女子想要嫁到匈奴去?先不说远近问题,习俗不一样,匈奴人可是半个野蛮人,风餐露宿都是小问题,这些嫁过去公主,根本得不到半点尊重,老单于死了,单于会以霸占汉朝公主为荣耀,为力量象征。
刘彻也看明白了嬴政意思,刘陵确实很合适,地位这摆着,而且尚未出阁。
刘陵见刘彻也看自己,吓得脸色一下就白了,赶紧跪安,道:“刘陵还有事身,先告退了。”
说罢了,急匆匆就走了。
嬴政看着她背影,冷笑了一声。
刘陵出了宫,回了淮南王京城府邸,刘安见她形色匆匆,都没看见家里来了客人,喝道:“这么不懂规矩?”
刘陵这才看到家中还有客人,这个人她是认识,就是当今皇上舅舅田蚡。
刘陵当下挂上笑容,道:“不知武安侯,小女子真是失礼了。”
田蚡之前看上了刘迁,只不过刘迁被宠大,一向都是自己玩别人,就算知道自己父王想要干大事也,也不可能让田蚡动自己。
而刘迁和刘陵又有几分相似,刘陵生加柔美一些,刘陵看见田蚡眼睛跟吸自己身上一样,当下笑道:“武安侯坐,请坐。”
“好好好。”
田蚡一边笑,一边很露骨去打量刘陵。
淮南王刘安自然也看出来了,笑道:“老夫这个女儿啊,都是被宠坏了,说话没大没小,别让武安侯笑话了才是。”
田蚡忙道:“哪里话,公主不仅生国色天香,举止温婉,只有让别人羡慕让别人*慕份儿啊。”
刘安摆了摆手“武安侯真会说好听,这回把小女惯坏。”
田蚡和刘安客套了一阵,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呢,是为了上次您说事。”
刘安一听,心下顿时知道是什么事了,自然是他让刘迁去游说田蚡,共举大事那件事儿。
刘安笑道:“不知道武安侯,思量怎么样了?”
田蚡面上有些难意,眼睛却一直暼着刘陵,道:“这个…这个事儿是大事啊。”
刘安当下就明白了田蚡意思,忙道:“女儿啊,还不给武安侯把酒满上,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刘陵笑道:“女儿光看着武安侯风采了,竟忘了倒酒。”
她这话把田蚡美,刘安这才道:“武安侯,不知那事…”
田蚡喝了两杯酒,笑道:“有什么要紧?方今上无太子,宫车一日晏驾,非您而谁可立?”
刘安一听,就这一句话,已经笑得不行,站起身来亲自为田蚡倒了一杯酒,道:“哎呦,武安侯真是抬抬举老夫了。”
田蚡道:“我说,自然都是真话。”
刘安又道:“只是…您也知道,如今皇后娘娘已经怀了皇上龙种,这…”田蚡挥手笑道:“淮南王,您不会连这点儿小事也顾及罢。先不说,皇后怀是不是男孩,万一是女孩呢?退一万步说,就算不凑巧确是个男孩,他终归是窦家一脉,皇上能不忌惮,皇上能立他做太子?皇上也要想,窦家还不反了,把天都掏一个窟窿出来?而且啊…”他说着,手摸到了跪坐一旁刘陵腿上,笑眯眯一面摸,一面道:“而且…谁说这个孩子能生出来?万一就生不出来呢,是不是?”
淮南王刘安听了,也跟着笑起来,道:“对对,武安侯说得对。”
田蚡摸着,刘陵并不去躲,还欠了欠身子,让他往下摸去,田蚡一高兴,又喝了两杯酒,心里直晃荡,笑道:“还告诉你们一些…太后啊,也不想让这个孩子出生,你们说,皇后生出来么?”
淮南王心中大喜,赶紧又奉承起来,又喝了一会儿,给刘陵使眼色,刘陵就扶起田蚡,半架半扶往里面去。
刘安叫住刘陵,嘱咐道:“务必让田蚡舒舒服服,还有,别误了时间,一会儿你还要随我进宫去吃宴席,知道么。”
刘陵点头道:“父王您放心罢,田蚡这样,有钱有色什么都能摆平,还怕女儿弄不了他么?”
说着笑着掀开帘子,往里面走去了。
因为要吃宴席,诸侯都提早进宫来,来了也不能不带东西,自然要进献给刘彻一些宝贝,来讨好这个皇帝。
宴席上众人到齐,刘彻携着嬴政进来,众人跪下山呼,等太皇太后入席之后,所有人这才坐下来,客套了一阵子。
河间王特意让人抬了一个大盒子进来,刘彻笑道:“看起来河间王这个礼,可是够重。”
河间王笑道:“卑臣两袖清风,也没什么闲钱来搜罗贵重礼物,朝廷发俸禄也都全部花了这上面,还请皇上笑纳。”
刘彻让人打开来看看,大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结果打开一看,全都是竹简,一卷卷书。
刘彻有些傻眼,毕竟他觉得这里面该是什么名贵玉器或者摆件儿,结果却是竹简,哪有人进献礼物给帝王送竹简。
河间王赶紧笑道:“皇上有所不知,卑臣所以心血都花这个上面,当年秦始皇焚书坑儒,烧毁了许多典籍,卑臣就是搜罗这些典籍,收购回来,准备全部进献给皇上。”
刘彻点了点头,河间王送东西太花架子,但是刘彻又说不出什么来,可偏巧嬴政也边上,突然听到河间王用那种谴责和不屑口气说秦始皇焚书坑儒,当下脸就沉了下来。
太皇太后笑道:“难为河间王有这份苦心,这些书啊,收罗不容易。”
河间王得到了老太太认可,笑着应声道:“这是卑臣应该做,卑臣往后还会心力收购典籍,只不过卑臣这些哪比过淮南王淮南王书呢。”
大家吃着酒菜,太皇太后听了笑道:“说到这儿啊,老身也巧了前些日子,淮南王进献来淮南王书,就很不错,老身还让一些个老臣来东宫里头,一起研读了,连皇上啊,也研读了研读,是不是,皇上?”
太皇太后一发话,众人就全部把手上东西放下来,也不能再吃了,专心听着。
刘彻一听“淮南王书”四个字就来气,刚刚被匈奴使者气了,火儿还没地方撒,当下笑了一声,道:“确实,朕也研读了。黄老之学博大精深啊,淮南王书从天地之道,到养生之理,都无一不谈,只不过…”
他话锋一转,淮南王刘安赶紧欠身道:“卑臣这部书还没有完全写完,有错误地方,还请陛下来斧正。”
刘彻笑道:“只不过呢,就因为无一不谈,所以有地方不是很精准,就比如治国之道,用兵之道,淮南王啊,你这写可不准,援助东瓯国就是好见证,老子兵道,静而动,正而奇,朕正是研读了老子,才能不费一兵一卒而打退闽越军,是不是?其实依朕来看,除了国家大事,淮南王这部书,还是写极好啊,就比如说这个养生,朕有空还要向淮南王请教请教这个养生里面…房中术。”
他话一说完,淮南王刘安脸上顿时青青白白,一张老脸颜色精彩厉害,众人都是诸侯王,也不是吃白饭长大,哪个不是精明人,耳朵都尖厉害,一下子就听出来是刘彻给淮南王刘安难看。
当下一个个都憋笑着,一副看好戏样子。
太皇太后一直很待见刘安,因为当前朝中派别众多,刘彻之前有重用儒学,使得儒学一时鼎盛起来,太皇太后眼中官学黄老相对落寞,这个时候刘安选择献书给老太太,无疑是表明自己立场,太皇太后怎么能不待见他。
太皇太后有些不高兴,本身是高高兴兴家宴,结果刘彻说了些难听话,也不管别人脸面,这么多诸侯王场,淮南王刘安脸自然是丢了个干净。
刘安看见老太太明显变了脸色,当下装作忍让道:“皇上说极是…极是…这部书虽花了卑臣毕生心血,只不过,不一定花了心血就是好,被皇上这一句点破,卑臣也觉得,这部书太过于浮辩。”
太皇太后插话道:“行了,淮南王也不必太自谦了,黄老精髓博大精深,你书已经很不错了。”
刘安这才又自谦了好一阵,刘彻并不屑再理会淮南王,这个人就是只老狐狸,自己挖苦他,他就装可怜,像老太太去求救。
刘彻现有了虎符,根本不怕他向太皇太后示好,但是终究要遵循孝道,既然太皇太后不说了,自己也不能再说。
众人看完了笑话,各自又开始吃饭喝酒,刘彻自然不用费心,要有内侍将肉和菜布好,放刘彻碗里。
刘彻夹了一片肉,送到嬴政面前,笑道:“阿娇姐姐,来。”
嬴政没有张口,刘彻往过去坐了坐,一手揽着他腰,一手拿着筷子把肉送过去,伏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来张嘴,朕喂你…阿娇姐姐这些日子胃口不好,若吃不下,朕可是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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