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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第8部分阅读(1 / 2)

('\t\t\t晋显风流作者:肉书屋

晋显风流第8部分阅读

今却被他拔到了家族的高度上来!谢道韫都不由得暗赞上一句。

谢道韫故作讶然,向着谢朗道:“长度兄这是何意?小弟并未说话啊?”

“虽然无话,但贺兄的轻慢之意,我可是看了个通透啊!”谢朗根本不由得谢道韫插言,如同连珠炮一般抢着道:“怎么?依贺兄之见,是我谢氏族人的书法不如旁人了?若是如此,贺兄不如赐教一番!还有郗兄!不如也来与我谢氏子弟比较一下!”

之前还嘉宾兄、嘉宾兄的叫着,这回却是直接换做郗兄了!其中的亲疏之别十分明了。

中国自古以来,最不缺的就是好事者。君不见每处出车祸的地方,都有一堆游手好闲之人在侧围观。这不!在此言语交击处,亦有人叫阵助威么!

谢道韫暗道无聊,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不过就是为了和郗超较劲!这谢朗倒真是锲而不舍!不知道安石叔父是不是看上谢朗的这一点……

郗超笑而不语,一脸的弥勒佛样子。可惜他跟弥勒佛相比,实在是瘦弱了许多,再怎么肥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无法掩饰他的羸弱。那露在外面的手腕和脖颈,白皙如脂的同时,却也是纤细异常。柔柔弱弱的病态美,再配上那宽袍大袖的潇洒风致,看的谢道韫几乎犯了花痴……

不行!不行!怎么可以对一个小正太下手呢?这可是祖国的花骨朵啊……

谢朗一番言语相激,又换来两个人的但笑不语,这气势汹汹的一招又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混不着力!谢朗眼前泛黑,不由得在想:“难不成这就是老子所说的以弱胜强?上善若水?”

咬咬牙,继续进行言语攻击!谢朗冷笑道:“嘿!看来二位是不敢了?这也难怪!我谢家家学渊源,又怎么可能是别家能够比拟的?嗯!说起来,这也不能怪郗兄和贺兄,毕竟就算你们再怎么天资卓绝,没有能师倾心相教,也是枉然啊!更何况凡鸟就是凡鸟!就算是羽毛再怎么绚丽,却也是不能遨于九天的!”

谢道韫无聊的差点打哈欠。郗超置若罔闻。小谢玄懵懵懂懂的看着这单方面的攻击,不住的挠头。

可惜,不论谢朗这面怎么挑唆,谢道韫二人仍旧是“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这么久而久之的,谢朗觉得自己胸中的闷气越积越多,似乎是所有的招数都反噬到了自己身上一般!

谢朗的目中闪过一道寒光!不管了!孤注一掷!谢朗连洛生咏都不用了,改用他那尖酸刻薄的嗓音,道:“却不知郗兄和贺兄的父母可识字否?食饭可用箸否?穿衣可用布否?”

谢道韫眉毛一挑!这谢朗越说越不堪也就罢了,即便你用什么人身攻击我也懒得管,可是你竟然敢说道我的父母身上?还问什么吃饭用不用筷子?穿衣用不用布匹?你当他们是原始人么?

怒了!

谢道韫长身而起,横眉冷对道:“闭嘴!我与你比!”

毕竟是前世当过特工的人,虽然经过了七年的韬光养晦,谢道韫身上早已没有了原本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魏晋风骨的优雅与淡然。但如今被谢朗这么一激,谢道韫身上的杀伐之气却是倾泻而出,惊得谢朗目瞪口呆的退后两步,就连小谢玄也是大张着嘴,浑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郗超目光闪烁,看向谢道韫的眼眸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谢道韫大袖一甩,踩着高尺屐走向自己的书案,向着弄墨、书香道:“笔来!纸来!”

抬袖提笔之前,谢道韫冲着谢朗微微冷笑,道:“谁说凤为凡鸟也?”

说罢,谢道韫运笔而书,笔走龙蛇,一个个浑然大气、洒脱狂放的字落入纸间!

不多时,郗超也起身观之,脸上流露出惊艳之情,不由用他那泠然的嗓音念道:“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

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

庐山秀出南斗傍,屏风九叠云锦张。

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阙前开二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

香炉瀑布遥相望,回崖沓嶂凌苍苍。

翠影红霞映朝日,鸟飞不到吴天长。

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

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好为庐山谣,兴因庐山发。

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

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

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

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

“好诗!”当那个如若空谷跫音的“清”字结束后,一道浑厚张扬的声音传来。寻声望去,正是谢安与谢静之联袂而回。

谢道韫手书刚毕,下意识的就回了头,只是这么一瞧,却让她吓了一跳,暗道一声“惨也”,手中拿着那犯罪工具——毛笔一枝,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谢安瞧见男装打扮的谢道韫后,不由得一怔,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恍做不知的抬手止住了众人的见礼,冲着郗超的问道:“这诗是你写的?”

郗超躬身笑道:“非也!超才学浅薄,焉能做如此传世之作?这是文绮兄的大作!”

“哦?”谢安眉毛轻挑,面色变幻了一下,放柔了声音,问向“贺子斌”道:“这诗是你写的?”

谢道韫的脸红了大片,一颗小心肝噗噗的跳,生怕谢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听得谢安开口询问,也只好硬着头皮,道了声“是”。

“嗯!你是谁家的?以往怎么没看见过你?”谢安继续问道。

还没等谢道韫开口,却见小谢玄不知从何处拱了出来,拽了拽谢安的衣角,眼巴巴的瞧着谢安道:“叔父!他叫贺子斌!他的娘亲的从兄的姑舅的远房侄女就是我的娘亲!”

这小子!怎么这个时候跑出来闹腾?

谢道韫差点昏厥,狠狠的瞪了谢玄一眼之后,冲着谢安尴尬的咧嘴,嘿嘿一笑。

谢安面色怪异,有些泛红,明显是想笑又强行忍住的模样,半晌之后,才答了一个“哦——”字,语气平淡的道:“谢家的亲戚中竟有如此人物,我竟是不知的。”

只知教书的谢静之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早就凑到了谢道韫的手书旁边,很是感慨的在一旁啧啧赞叹。

谢安看着那面露窘态的“贺子斌”,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后生可畏”后,便也走到谢静之身边,看谢道韫的手书去了。

“兄长以为如何?”谢安开口问道。

谢静之苦笑连连,长叹一声,道:“笔力未逮,但气候已成!其傲然放旷、狂荡恣然之意,老夫亦需望其项背!更不要说这诗的本身……哎!”话虽然没有说全,但其中的萧然之意,却尽入了周遭人的耳中。

“铁,非煅之不能成其锋!”谢安拍了拍谢静之的肩膀,微笑道:“如此璞玉落入兄长的囊中,还需兄长好好雕琢啊!”

谢静之微微一怔,旋即恍然。笑着应下,脸上的沧桑之意已是去了大半。

谢安见谢静之心结已解,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冲着“贺子斌”挥了挥手,将他叫到自己身边来,道:“文采斐然,很好!很好!只是……”谢安指着其中的那句“谢公行处苍苔没”,问道:“我此生,并没有去过庐山啊?”

“啊?”谢道韫站在原地,面色十分精彩。

而如今,正被众人以或崇拜或惊艳的目光膜拜着的谢道韫,面对着谢安的疑问,只能在心中痛呼一句“李白害我”!

旧时王谢堂前燕第三十八章米粒之光难争辉

其实,李白《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的那句“谢公行处苍苔没”中的“谢公”,所指的是谢灵运而不是谢安。

可是如今正是东晋永和四年,时人口中的“谢公”指的正是谢安,而原本的谢玄之孙谢灵运的灵魂,还在宇宙洪荒的旮旯里晃悠着……

“这个……”谢道韫尴尬的要命,脸红到耳朵根儿,原想吱唔着混过去,却见族学中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哪里避得开呢?

于是乎,谢道韫从盘古开天想到了魏武挥鞭,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哪里有姓谢的名人……

冲着谢安嘿嘿的笑了笑,“贺子斌”挠着头道:“安石公改日去庐山上逛上一逛,不就成全晚生了么!”

若是换做平日,谢朗怕是早就捏住谢道韫此话中的把柄,开始进行攻击了。可是今日,他已经被谢道韫的才气所震,只是目光有些木然的盯着书案上的诗作,嘴上一张一合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谢安大袖一挥,爽朗一笑,道:“好!若是庐山真的如此美妙,我不去那里一游的话,岂不是愧对此生?诗好,字也不错!最难得的是,你还年纪轻轻!既然在我谢氏族学进学,就要虚心受教,莫要太过骄狂了!”

谢道韫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俯身一礼,道:“是!晚生记住了!”

谢安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对谢道韫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对着众子弟道:“我王谢族学合并的消息,想来你们也已经都知道了。为此,需将东厢与此正堂打通,所以,且放你们半个月假!但是,学业不可废!半个月之后,我是要来考校你们的!可听明白了?”

“是!听明白了!”众子弟齐齐行礼,抬起头来之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的带上了笑意。

要知道,放在平时,族学是每六天休沐一天的,即便是遇到过节,也不过是一两日的假期。这一下子放半个月,可是跟年节有一拼了!这些孩子正是好动的年纪,除了几个天生的书呆子,又有几人是乐意整日整日的呆在学堂中的呢?

就在小谢玄暗暗偷乐,心中思付着半个月如何玩耍的时候,却听谢安道:“玄儿,回去跟你娘亲说一声。就说用完晚饭后,我过去拜访!”

谢安跟谢玄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却是瞧向谢道韫的,其中的含义呼之欲出。

“是!叔父!”谢玄应下,偷偷的瞧了瞧面色尴尬的谢道韫,心中有些担心。

如此一来,下午的声韵课程也顺便取消了。一是因为人心浮动,早已没有了进学的风气。二是因为谢静之被谢道韫的诗作深深的吸引,也没有了授课的心思。

于是乎,待谢安走后不久,谢静之大袖一挥,众学子呼啦啦的作鸟兽散,只有“贺子斌”被点名留在了这里。

谢玄自然是留下等候的,郗超也留了下来,有意无意的跟谢玄聊起谢道韫的事情来。除了他们二人以外,自然还有郗路、弄墨、书香在一旁相待,而学堂一侧的角落中,却是谢朗和他的书童。

“小郎君!人都走光了,我们回去吧!”那小书童有些不安的拽了拽谢朗的衣袖,他感觉到了自家小郎君的不对劲儿,那双平日带着傲气的眸子竟是直愣愣的,有种不聚焦的感觉。

谢朗却只是失了神似的坐在那里,呆呆的瞧着自己手中的笔,对周遭的一切都不为所动。

“小郎君!”看着这样的谢朗,那书童下意识的觉得有些害怕,口中一声一声的唤着,声音也逐渐的加大,到最后终于惊动了在一旁闲聊的谢玄、郗超二人。

谢道韫此时已经被谢静之请到了内院之中,被迫编造着自己的出身、郡望以及攀登庐山时的看到的景状……

冤枉啊!谢道韫在心中呐喊着,不论是自己的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对于庐山,她都是只听过没见过啊!

谢静之却是拿出了老学究的态度,一个字一个字的穷究起来,不单单要询问诗作的表层含义,更要探究写出每一句话时的所思之情。

谢道韫面上带笑的解释着,只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快要抽筋,她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以后千万不能再乱用诗词了啊!这用的时候倒是爽,可这副作用可真是够大!

就在谢道韫接受着谢静之的折磨的时候,正堂中的谢朗看着面前劝慰自己的谢玄和郗超,嘴角忍不住泛起了冷笑。

“事到如今,你们都来取笑我么?”谢朗这样想着,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呼吸也愈加急促起来。

他本是遗腹子,母亲在他出生后不久,也追随他的父亲而去。他的哥哥谢柳之那时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虽有叔伯管教,却也渐渐养成了他纨绔一般的性子。

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但在这样的世家大族中生活,难免遇到别人的冷嘲热讽。父母双亡,兄长无德,这样的孩子在别人的眼中,又能有什么未来呢?

谢朗就是在旁人的白眼和挖苦中长大的,他看着兄长的无能,看着叔伯们的光耀,狠狠的下了决心!要成才!要成为举世皆知晓的大才!

在小小孩童的心中,叔父谢安就是世间最为卓著的人!那惊才绝艳的文思、笔走龙蛇的书法、潇洒放旷的气度、浩如烟海的博闻,让谢朗对谢安产生的深深的崇拜之情。

于是乎,他勤奋苦读,朝夕不顾,小小年纪就将谢安的字迹模仿了个七七八八,行为举止皆以谢安为楷模,更遑论那被他从小模仿的洛生咏。

小小孩童的一腔志气,其实只是为了出人头地而已。

事实证明,他的勤奋刻苦没有打水漂。自十几岁开始,他的才名就开始日益显露。族人惊叹于他的博闻强记,扼腕于他如此年纪就能背的下如此多的经义文章,感慨于他笔下的一手好字。人人皆称他为天才,却没有人知道他挑灯夜读时的辛酸。

终于有一天,谢安对他笑了笑,开口赞了他几句话。只是这几句话,就足以让他一夜辗转,终未成眠。

慢慢的,他也可以趾高气扬的行走在谢家的庭院中,同辈中人看向他的目光,也从往昔的刻薄变成了羡慕。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但他知道什么叫做“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他想要继续现在的荣光,就不能有分毫的松懈,所以,他依旧废寝忘食的努力着。

可是,人在高处久了,总会有些恃才傲物的。当他自诩天下英才无出己右的时候,谢道韫和谢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旧时王谢堂前燕第三十九章不问恩仇肯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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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还好,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孩童罢了,就算再怎么天资聪颖,也摆脱不了那一身的稚气。

可是,谢道韫不一样!

不过是七岁的女孩儿,凭什么举手投足间就能有那么洒然的神韵?凭什么随手就能写出傲然独立的字迹?又是凭什么,随口就能吟出那么惊才绝艳的诗句?

难道说,自己苦读十余载,真的就比不上人家天生的才华么?

所以,谢朗他羡慕,他嫉妒,甚至,慢慢的,他开始恨……

因为他感觉到了一种威胁!从谢道韫的身上,他可以感觉的那股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力量。

可是,最令谢朗感到窒息的,不仅仅是谢道韫!

他没有郗超的淡然超脱,更加没有那“贺子斌”的旷世之才!

原以为自己在山峰之顶,环顾一看,竟发现已经有那么多的人踩在了自己的头上!

于是乎,心中的傲然崩塌了,那些仅有的荣耀破碎了。他仿佛被打回了原型,心灵中最本质的那抹自惭形秽被曝露在了阳光下,被灼烧的生疼……

“我不需要你们可怜!”谢朗猛地起身,毫无风度的对着自己面前的谢玄和郗超怒吼,转身就向着外面跑去。

谢玄和郗超本在温言相劝,何曾想到过如此变故,二人皆是齐齐一愣。就连跟随谢朗许久的小书童,也是猛地呆了。

谢朗颇有些浑浑噩噩的朝外跑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下,一个不小心,右脚竟是狠狠的撞在了一个书案上。谢朗一声闷哼,在下一刻,人已经倒在了地上,面色扭曲,双手紧紧的握着足踝。

谢玄被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跑去内院找阿姐和先生去了。郗超眉头一皱,一面吩咐郗路去找大夫,一面走到谢朗面前蹲下,想要去查探谢朗的伤势。

“我说了!不用你们可怜!”谢朗的额上已然疼出了汗,却是咬着牙道出这么一句来。

郗超的动作却只是微微一滞,该如何便如何,不顾谢朗的叫骂,轻手轻脚的为他除去鞋袜。

谢朗疼的发晕,却也知道郗超的举动是为了自己好,便觉得方才所作所为有些不妥,叫骂声渐渐的小了许多。

郗超看着谢朗右脚踝那一片青淤,眉头紧皱,却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罢了,哪里知道应当如何疗伤?

“怎么回事?”好在这时,谢道韫和谢静之得了谢玄的消息,匆匆忙忙的赶了出来。

谢道韫开口询问后,立即就瞧见了谢朗脚踝的伤势,眉头微蹙,想也不想的吩咐道:“弄墨,打一盆井水来!越凉越好!”随即,她便走到了郗超身边,道:“我来吧!处理这种伤势,我却是熟悉的很!”

郗超微微一怔,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士族子弟,怎么会懂得如何处理外伤,但谢道韫那双幽深的眸子,却又让他下意识的相信了她的话,站起身来,退到一旁。

“你走开!”谢道韫刚将谢朗的右脚放在自己膝上,谢朗却是再次发难。让郗超帮自己也就罢了,毕竟郗超的名声虽响,却一直跟自己没有什么冲突。可是这个“贺子斌”,方才刚刚赢了自己一头,如今自己还能够接受他的恩惠么?

谢朗只觉怒火攻心,想都不想的,就用没有受伤的左脚向着“贺子斌”揣去。

在场的众人齐齐傻眼,这到底是怎么了?连士族风度都不顾了么?竟然都要动手打人了?

谢玄和郗超更是心焦,生怕谢道韫无端的挨了这一脚。二人想要去拦,可是他们相距谢朗毕竟有一段距离,又哪里是拦得了的?

谢道韫是谁?她感觉到那丝风声,头都懒得抬,无奈的撇了撇嘴,左手一扬,闷闷的一声响动后,谢朗的左脚就跟谢道韫左手的小臂撞到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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