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晋显风流作者:肉书屋
晋显风流第10部分阅读
来!实在是有些如芒在背的感觉啊!
谢道韫见过王凝之几次,当然每次都是躲得远远的。直到现在谢道韫也不明白为什么,谢安会把自己心爱的侄女嫁给王凝之?且不说王凝之比谢道韫大了近十岁,就是那木讷寡言的性子,也实在是不符合此时人的审美啊!难道谢安是害怕谢道韫挨欺负,所以才看中了王凝之的木讷软弱,看出了他是一个可以任意拿捏的软柿子?
既然想不通,谢道韫也就懒得再想,反正自己早已知道故事的结局,自然也不会让这个故事开始了。
谢道韫三人坐到了回城的牛车上,反正都是小小年纪、自家亲戚,倒也没有什么忌讳。除了驾车的车夫外,还有两个仆从跟随着,各自在车外步行。
牛车的速度真的是慢的可以,说起来和步行的速度差不了太多,只是省了脚力而已,但车上的颠簸却也是谢道韫适应了好几年才能够勉强忍下的。
“阿姐!给玄儿也买个笛子好不好?这样一来,阿姐你练习笛子的时候,玄儿也可以跟着一起练啦!”谢玄牵着谢道韫的裙角晃了晃,一脸撒娇的模样。
原本仍有些沉浸在伤怀中的郗超微微一怔,抬头问道:“表妹会吹笛子的么?哦!是了!昨日还听玄儿说过那‘妙言赢得秋水笛’的故事那!”
“什么‘妙言赢得秋水笛’?又不是讲段子!只是运气好而已!”谢道韫倒是真的没有说谎,她之所以能够回答上谢尚的问题,赢下那只秋水笛,所倚持的还真就是运气。当然了,这种话说出来,别人只会当做是自谦之词罢了。
谢道韫心念一动,一个熟悉的人影在脑中闪过,不由得出言问道:“表哥也会吹笛子么?”
郗超微笑着摇头,道:“抚琴倒是略知一二,笛子却是不会的。”
心中微微失落,谢道韫也只是一笑了之,毕竟郗超只是郗超罢了。
就在谢道韫有些恍惚的时候,牛车却是猛地一停,车中的三人没有准备,身形不由得都是向前一晃。尤其是原在出神的谢道韫,更是直接向前扑在了郗超的怀中。
闻到郗超身上的味道,感受到郗超身上的温度,抬头正对上郗超那有些幽深、又带了些关怀之意的眸子,自付能在枪口下心念不乱的谢道韫,此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疼!疼!疼!”还是小谢玄那饱含了哭意的声音惊醒了谢道韫。可怜的小谢玄,谢道韫还有个人当垫子,谢玄却是直接扑到了对面的座椅上!
谢玄不住的捂着脑门,一双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眼看着就要泛滥成灾。
“哎呦!小郎君!小娘子!实在是对不住!路窄!前面那辆车行的太快,不敢不避让!”车夫掀开前面的帘子,急忙弯着腰道歉。
谢道韫见谢玄那小模样不由得一阵心疼,再听得是因为有人“飙车”的原因,顿时就怒了!掀起帘子就跳下了车!
果然,只见一辆牛车飞快的向着这边驶来,掀起一路灰尘的同时,还伴随着木质结构那吱吱嘎嘎、仿佛快要散架的声音。
“快些!再快些!要是赶不上,父亲会骂的!”牛车中不停的传出少年男子略带沙哑的声音。
“喂!跑得那么快做什么!就不怕撞到人!”谢道韫冲着那辆行驶中的牛车怒喊,只不过她那清脆的嗓音实在是没有什么杀伤力。
行驶的牛车中探出一个少年的脑袋来,浓眉大目,甚是俊美,只不过那满脸的顽童模样,看着就是个调皮捣蛋的人物。
“抱歉抱歉!”那牛车装饰的也是精致,想来车中那少年也是是大族的子弟。那少年透过车轮下的烟尘,看到一身襦裙的谢道韫时,也是怔了两秒。牛车一直在疾行,待得快要行的远了,那少年似乎才回过来神,高高的挥着手道:“那位小娘子!你好漂亮啊!可许配人了么?要是没有的话,就嫁给我吧!我叫王徽之!你可以来乌衣巷王家来找我!喂!听到了没?我叫王徽之!我叫王徽之呀!”
谢道韫眯着眼睛,狠狠的横着那牛车掀起的一路烟尘,只觉得自己恨得牙根儿都痒痒!
“阿姐!”谢玄用右手捂着脑袋从牛车中探出个头来,好奇的问道:“刚才那是徽之哥么?他怎么说,要娶你?”
谢道韫脸上黑线更胜,头都未回给了谢玄一个肘击,在伴随着“哎呀”一声的痛呼后,谢玄的左手也步了右手的后尘,同到额头上揉包包去了……
谢道韫看着自己身上的襦裙,那疾行的牛车扬起的灰尘好大一部分都沾到了她的裙上。嘴角抽动了两下,谢道韫终是隐忍不住,指着那牛车消失的方向大骂道:“王徽之!你个蠢货!”
(最近影子过的稀里糊涂的~不是忘了自己吃没吃饭,就是忘记了吃没吃过药。难道说,影子这是要提前进入冬眠了?挠头~~)
旧时王谢堂前燕第四十八章通透心思总堪查
《世说新语》中曾经记载过关于王徽之的这样一个故事:
王徽之辞官退隐之后,居住在会稽山阴。一日夜晚,忽降大雪,王徽之一觉醒来,已经是子夜时分。看着那漫天的飘雪,他忽然有了兴致,便唤来仆从摆酒赏雪,口中轻吟《招隐》诗。吟着吟着,忽又想起了住在剡溪的好友戴安道!于是乎,他也顾不上夜间雪大,直接坐船逆流而上,行程百余里,这才在第二天中午到达了戴安道家的门口。可是到了人家门口之后,王徽之又连门都没有敲,直接吩咐下人回程!众人不解,顶着风雪的赶了一晚上路,不就是为了见戴安道么?如今为何有不见了呢?
王徽之笑道:“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谢道韫之前遇到的,就是这么思维与众不同的一个人物……
“王徽之?”郗超眉毛微挑,问道:“可是逸少公的第五子?王子猷?”
谢道韫黑着脸回坐到郗超对面,没好气的道:“就是那个蠢货!”
郗超哑然笑道:“表妹!能让你生气的人可不多见啊!却不知那王子猷如何得罪你了?嗯,而且,为什么他方才好像并没有认出你呢?”
还没等谢道韫回话,蹲在角落里,可怜兮兮的揉着自己脑门的谢玄就回答道:“那徽之哥是出了名的健忘!听说在自家院子里都能走丢的!能让他认出来的人,恐怕只有逸少公一个!”
“啊?”饶是郗超波澜不惊的性子,也不由得惊疑出声。
听闻那王徽之如今已经十岁出头,在王家极好的家教下,也在市井间显露出了几许薄名,听说也是个博闻强记的人物。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
“所以说,什么风评之类的东西都是不可相信的!”谢道韫愤愤的道了这么一句,瞧着谢玄那可怜的模样,也觉得自己方才不应该拿他出气,便让玄儿坐到了自己身边,伸手帮他揉头上的包。
“那王徽之的脑子也不知是怎么长得!书本上的东西,他可以做到过目不忘,别人的长相,他却是见几百回也记不住的!”谢道韫接着解释道:“我一共也就见过他七八回,他当然记不住我。”
郗超哑然之余,也不由得啧啧称奇。
“小郎君,小娘子,咱们还去集市不了?”车外的一个仆从隔着车帘问道。
“不去了!”谢道韫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没好气的道:“弄成这么一副狼狈的模样,怎么去!”
谢玄在一旁点头,将小身子靠在谢道韫的怀中,绝对的舒服。额上的疼痛让他皱了皱小眉毛,愤愤不平的挥舞着小拳头,道:“徽之哥干嘛那么着急?等过几天咱们就在一起上课了,我一定得把这顿疼讨回来!”
“估计是逸少公吩咐他来送三舅,他给忘了吧!”谢道韫思付着答道。
“嗯嗯!就他那记性,不忘就怪了!”谢玄点头应和。
——
“呀!小娘子这是怎么了?”回到家中,谢道韫没有先去给郗氏问安,而是带着郗超、谢玄偷偷摸摸的溜回了二楼,回到自己房中换衣服。只是这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还真把留守在她房中的菡萏吓了一跳。
路上遭贼了?应该不会啊!
“没事儿!换件衣服就是。”谢道韫柔声吩咐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儿实在是敏感的很,似乎自己偶尔一个高声,就足以把她吓哭一般。
菡萏诺诺应下,快步走到角落的一个木柜旁打开柜子,踮起脚尖去翻找谢道韫的衣物。淡粉的襦裙在她这踮脚的动作中向上提了提,刚好将一双未着寸缕的纤纤玉足曝露在了空气之中。菡萏却是浑然不觉的,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仔细的寻找着,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红晕。似乎不论是在何时,菡萏总是会有些含羞。
看着这么可爱的一个小萝莉,谢道韫都不由得微笑起来。
哎!还是菡萏好啊!其他的那几个丫鬟,一个个不是向弄梅那样恭恭敬敬,就是像芙蓉那样微带了些泼辣。而家中的那些男孩儿们那,又一个个秉承了士族子弟的教育,一见面就要装作一派从容洒脱的士族风度,小大人儿的模样,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多的生气。也就是玄儿被自己教育的还算不错,却不知再过两年,会不会也像旁人那样无趣了。
挥手打消了菡萏为自己更衣的念头,谢道韫自行换好了衣物。还好菡萏已经熟悉了谢道韫的脾气,知道这个主子是个不喜欢劳烦下人的,所以也没有像最开始那样,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从而红了眼圈儿。
谢道韫虽然想当米虫,却也从来没想过当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主儿。因为在她心中,那样的人不是米虫,而是废物。
理了理衣襟,谢道韫开门欲出,却正好对上了正要抬手敲自己房门的谢玄。
谢玄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撅着小嘴道:“阿姐!还是能看出来啊!”
谢道韫本吩咐了谢玄回房冷敷的,如今却是仍有一片引人注目的红肿。
有些怜惜的帮着谢玄吹了吹,谢道韫安慰道:“别急!等过些日子王谢族学合到一起,姐姐我再帮你找王徽之出气!”
待得郗超也拾掇好了衣衫之后,三人在密谋之下篡好了供词,同去给郗氏请安去了。至于谢玄头上的红肿,只说是不小心所致,至于什么王徽之口言嫁娶、谢道韫当街骂人之事,自然是全都略去不提。
从郗氏那里出来后,谢道韫便麻烦郗超带着玄儿去玩儿,自己却去了后院,探望养伤的青杏儿去了。
青杏儿身上的伤已然好了大半,若不是谢道韫坚持着,怕是早就跑回谢道韫房中伺候了。经过谢柳之那件事后,青杏儿总觉得是自己欠了小娘子的,一个主子肯为一个小小婢女如此出头,那后者的感激涕零自是不必说的。
谢道韫却没有什么收买人心的想法,她行事只是奉行着一个和简单的道理:保护自己,以及自己所关心的人。
毕竟她重生之后只想过上平淡的生活罢了,勾心斗角、争权夺利,都不在她关心的范畴内。可平淡也是需要前提的,比如说,不挨旁人的欺辱,这就是其中极为重要的一点。
青杏儿如今的行动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走路坐卧都已经十分轻松,这次见到谢道韫,自然还是要提及回去伺候的事情的。
“菡萏很好,有她在,你急什么?”谢道韫笑着劝慰,却敏感的发现青杏儿的面色微白。
谢道韫微微叹了一口气,心想:“这是谢府,又不是大观园,这一个个的女孩儿们,怎么都有这么通透的心思?”
她伸手将青杏儿的手握了,柔声道:“又没说让她代替你的位置,你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只是让你多休息几日罢了!说起来,也是我的不是,以往只有你一人在我身边忙活,怕是很忙的吧!等你回去之后,就好好教教菡萏,以后让她给你打个下手,你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忙了!”
本以为青杏儿听完这段话后会开心,谁知,青杏儿却是盯着谢道韫直瞧,目光中不知蕴含着什么念头。
“怎么了?”谢道韫不解的问道。
青杏儿微微摇头,笑了笑道:“有时候觉得,小娘子你真的不像是七岁的孩子!想事情想的清明不说,还处处为旁人着想,连我们这些下人都不忘!说起来,青杏儿虽然在小娘子身边伺候的四年,真真切切的实事却没有做过多少!别人家的小娘子在这个年纪都是极难伺候的,也就您有这样好的性子,还从来不为难下人……”说着说着,青杏儿竟有些哽咽起来。
谢道韫无奈,拍着青杏儿的后背温言劝慰。心中却道:“糟了!怎么把这事儿忘记了?总是不记得自己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这样行起事来的确太过成熟了些!可是我这一世打小就这样,大家应该也不会太过诧异了吧!”
很显然,谢道韫的劝慰是没有丝毫用途的,青杏儿的眼圈还是红了起来,在那象牙白色的肌肤映衬下,倒是像极了冬日里的寒梅。
窗外不知又有多少红叶飘洒,果然,快要入冬了吧!
未若柳絮因风起第一章拳法可通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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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的日子总是即美妙又短暂的。
谢道韫依旧懒得像晒太阳的猫,若不是每天早上依例要去长辈那里请安,她怕是要天天睡到午后的。可笑的是,就她这么一个懒人,每次见到谢玄偷懒的时候,还要摆出一副长姐的样子耳提面命,一遍又一遍的向谢玄灌输着“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的道理。
郗超本就是极为刻苦的性子,而且他明年便要参加中正的点评,更实在书本上下足了功夫。尤其是被谢道韫的辩才、诗才震慑过后,他更是产生了高山仰止的错觉,纵使在这休沐之时,仍旧是日日笔耕不辍的。天可怜见啊!其实郗超对谢道韫产生的仰望之感,真的只是错觉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在郗超的正面影响下,在谢道韫的日夜教育下,小谢玄也天天乖乖的伏案学习,看那挑灯夜读的模样,只差在他额上缠一白布,上面写上“加油”二字了。
当然了,谢道韫身为姐姐,也不能真的就这么懒着。她虽然没有向那两位一般的头悬梁、锥刺股,但也是有事儿没事儿的往厨房里钻。
做菜?这种事情谢道韫可不会做!她早就观察过自己的小身体,在盯着自己的左右手各瞧了二十余秒后,谢道韫点着头在内心做出了判断:“果然!我的手还是比较适合拿枪的!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枪,那就只好委屈一下自己的天分,什么都不拿好了!至于拿菜刀什么的……还是下辈子再考虑吧!”
既然不是去做菜,那总去厨房做什么?各位请看最近几日厨房门口多出来的那个小胡凳,这就是谢道韫的作案证据!
每日一早请过安、用过早饭后,谢道韫就会跑回自己的房间,睡个香香甜甜的回笼觉。然后她就会打着哈欠来到厨房探头探脑,抓一把瓜子坐到小胡凳上,对着厨房中的几个人吆五喝六……
这样的结果是,谢家饭食的菜色忽然多了起来,而且有很多种大家从未见过,但是又很好吃的菜色。就连谢安都曾经专门派仆从过来,就是为了多讨要一份昨日送去的山椒凤爪来下酒。
“不好意思,今儿没有剩下的了!明儿在说吧!”谢道韫从嘴里吐出一根小骨头,舔着嘴唇不好意思的笑道。
在谢道韫制定的饮食计划下,谢玄小朋友很成功的在半个月内胖了好几斤,连身高都往上窜了不少。郗氏的头疼的毛病似乎也好了一些,就连那个瘦瘦弱弱的郗超,都被养肥了些。
毕竟是特工出身的人物,对于什么食物对于身体最好之类的问题,谢道韫还是很有些研究的。
值得一提的,便是郗超那根病怏怏的苗。
自从送别了郗愔之后,郗超的身体就不怎么好,喝了几日往日常用的汤药,却也没有什么起色。可就是这样,郗超仍旧天天把自己关在房中读书、习字,谢道韫看不下去,亲自跑到郗超房中来劝说。
“就算是要用功,也不是这么个用法。身子还是第一位的!”谢道韫如是劝说道。
郗超微微苦笑,道:“我这身体从小便如此,多少大夫瞧过,都没有什么根治的好办法。”
“这身体啊,就是越坐越虚!每日抽出些时间来,多活动活动总是好的!”
“我这身子骨,走上百余步都会出虚汗,如何活动得了?”郗超继续摇头苦笑。
晋人的风骨体现在方方面面,又在不同的地方显示出不同的形态了。就拿这修身来说,服食五石散后行散散步是风雅的,可打拳舞剑弄得个大汗淋漓的话,就有伤士族风度了。
谢道韫思付了一下,开口问道:“五禽戏什么的总会吧?不妨每日练上一练!”她此生并没有见过旁人做五禽戏,前世亦没有见过这个类似于广播体操的东西,但她觉得,既然是华佗发明出来的东西,总不会差的吧。
“这个倒是会的!”郗超点头道。
“做来看看!”谢道韫来了兴致,挺了挺跪坐着的腰背,满目的好奇之色。
郗超神色微窘,迟疑了一下,道:“真的要做啊?”
谢道韫不住的点头,这可是原版的五禽戏啊!后世虽然也有诸多版本,但谢道韫相信,经过了千年的岁月侵染,那些版本必然有所缺失,怕是多为后人杜撰的罢了。
郗超经不住谢道韫的劝说,只好长身而起,微微提气,一丝不苟的做起动作来。
五禽戏的动作并不繁杂,来来回回不过是二十余个动作,这些动作都是模仿五禽,配合呼吸,来达到活筋舒血、强身健体的作用。
郗超做动作的时候,谢道韫在一旁静静观察,仔细的盯着郗超的每一个熹微的动作,若有所思。待得郗超最后一次并拢双脚,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的时候,谢道韫才感叹道:“好丑啊!”
用衣袖拭了拭额上的汗,郗超摇头苦笑,道:“表妹真是快人快语。我折腾了个满身大汗,却是只换得表妹如斯的评语,实在是心有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