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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第28部分阅读(1 / 2)

('\t\t\t晋显风流作者:肉书屋

晋显风流第28部分阅读

一般。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字条一撵,便如同原来那张顾祯派人偷偷交给她的纸条一般,共同化作了细细密密的碎渣。

如今最为关键的问题,显然不是罗福,而是帷幔外的那个人,那个姓顾名炎之的人。

既然罗福无事,那很好,说明谢道韫再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她并不是真真正正的凉薄之人,不可能真的不理会罗福的生死。她原本是在赌,赌他顾祯不敢轻易杀伤人命。赌罗福人如其名,真的有不错的福缘。赌自己的动作够快,能够在一会儿翩然而去后、在顾祯怒气冲冠下令杀人之前,将罗福救出来。

说实话,对于这些问题,她并没有足够的信心。

但她仍没有选择就范,没有选择依照顾祯安排好的步伐前行。即便不为谢家、不为谢玄,她也不会就范。

她不是很有正义感的人,所以也不会将顾祯和顾炎之看成什么反派角色,更加不会因为他们是反派就挥动着正义的旗帜,去代表月亮消灭他们。

她自问头上没有兔子耳朵,也没一颗血红色、容不得污秽的心脏。她只是有些倔,尤其是当她看某些人不顺眼的时候,如同坚硬的石头一般倔强。

而这种倔强,也许并不符合正义,也不符合道德,甚至都不符合这个宇宙的运行规律。但这是她骨子里的颜色,即便是读念再多次数的《老子》,背再多次数的“曲则全,枉则直”也不可能改变的颜色。

所以她有些倔强,甚至有些掘狠的揉碎了顾祯的那张字条,冰冷的笑了笑。

听到顾炎之刻意将自己引入陷阱的话语,谢道韫微微的笑了,她开口说话,声音仍是那些的清泠柔美,闺秀宁人:“顾伯父有言,韫儿又安敢不从?只是有些话要说在前头。”

帷幔之外,顾炎之微眯了双目,心想着对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逃出自己的手心,这才道了声:“你说。”

谢道韫先冲着谢玄和郗氏笑了笑,让他们安心,这才回应道:“韫儿自承,幼弟的诗要比韫儿做的好。顾伯父既然要人作诗,是不是只要韫儿的诗作满足了顾伯父您说的条件,顾伯父就不再为难我们姐弟了呢?”

“韫儿说的这是什么话?”顾炎之的眼角抽动了一下,捋着胡须笑道:“我何时有难为你们姐弟呢?只是希望你们在各家长辈面前说出实话罢了。好就依韫儿你说的,只要你作的诗够好就是。”

“还有一件事情,”谢道韫唤人取来了笔墨,一面磨墨,一面道:“未免顾伯父再说这诗是抄袭旁人的,还请伯父出题。”

这一句话,却是让顾炎之堵了个够呛。他面色由红转黑,强行抑制住破口大骂的欲望,半晌才让自己的呼吸重新归于平缓。

“请顾伯父出题。”谢道韫已然磨好了墨,持笔悬腕。

“谢道韫啊谢道韫,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顾炎之在心中冷笑着,想着顾祯已然准备好“诗作”,眯着双目道:“这样吧,韫儿既然说没有亲身经历也能做出相应诗文,不若就以‘酒’为题,如何?”

宾客早已断定了谢道韫姐弟的死刑。谢奕继续昏睡不醒。身后的女眷们冷嘲声不断。郗氏和谢玄紧张的看着自己。

就在这样的境况下,谢道韫微微一笑,几乎毫无凝滞的提笔写道——君不见……

——

(这章四千字,其实是昨天已经码好的了~今天跑去老爸的老家上坟,还好离得不大远,那也折腾了整整一天,累得影子我眼前发黑~还好影子有先见之明……

嗯影子自己很喜欢本章前面那段儿滴还有那个可爱的小老头,o(n_n)o哈)

未若柳絮因风起第三十八章软柿子

第三十八章软柿子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试问当年司马相如,左手子虚右手长门,可有此句的大气磅礴?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试问当时八斗曹植,一篇落shen留名千古,可有此句的慨叹如歌?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又有谁能比李白更狂放?谁能比李白更洒脱?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这是醉眼惺忪间举杯相邀,只是不知这浑浑噩噩的醉态,是否比嵇康那玉山之将崩来的更有落拓之美?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这是醉后的酣然,满是返璞归真的娇憨和自然。这满是潇洒放旷的举动,李白啊李白,你本该是魏晋时人,缘何晚生了几百载?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美酒当前,一杯想起过往,两杯浓了忧愁,三杯四杯想起了故乡。

五杯淡了彷徨,六杯别了野望,七杯八杯忘记了百转愁肠。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举杯游?

百年后,李白绣口一吐,便化成了半个盛唐。而今时今夜,谢道韫偷得此诗惊四座,无人言语,把盏迷茫,夜风摇曳烛舞光。

当然了,中间那句“岑夫子,丹丘生。”是谢道韫无用法的,以她的辈分又不能说什么“顾子义,谢府君。”所以,这一句话便索性删减掉,倒也不怎么影响原诗的美感。

整首诗,谢道韫用其父那狷狂不羁的笔法写出,配上诗中原本就喷薄欲出的狂荡,倒也算得上是锦上添花。

诗是由谢玄拿着,从菊花回绕到前厅,向着众位叔叔伯伯大爷的行了一圈儿礼之后,再由他朗朗而读的。

毕竟都是士族出身的子弟,就算是再怎么不喜在学问上多下功夫,也能听得出谢道韫此诗的好坏。

顾祯的面色有些苍白,愤愤然的盯着谢玄,目光足以杀人。他又望向主座上的伯父顾炎之,却发现后者也是面色发黑,双拳紧攥,整个身子都有些不自然的颤抖。

知道大势已去,顾祯心中恨极,他抬手唤来身后仆从,让他将自己的心腹叫过来。看着那仆从应声而去的背影,顾祯冷冷的笑了笑,心道:“好你个谢道韫,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人么?我这就杀给你看”

若说厅中、偏厅听不懂这诗好坏的,也只有这些仆从丫鬟了。

在谢玄念诗的过程中,一直在后面紧张兮兮的青杏儿和红樱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迷茫之色。

她们也不是半点学识不通的文盲,但在她们看来,自家小娘子做的这首诗,言词如此的平凡,甚至可以说成是浅显易懂,真的能够叫做好诗么?

返璞归真的道理,还不是她们能够明白的。没有办法,她们两个只好借助别人的表情来评判诗作的好坏,但环顾四周,目之所及之处,所有的士族女郎们都是一派的目瞪口呆,却不知是因为诗美绝而呆,还是因为诗太差而呆。

但隐隐的,青杏儿两个还是微微察觉到了什么,小心肝开始噗噗的狂跳,只希望一会儿答案可以揭晓,万万不要让她们失望。

当最后一个“愁”字从谢玄口中流淌而出后,谢玄已经率先展开了笑颜,满是骄傲之色的看着正厅中那些一个个不动如山的人。

不动者并非是山,只是被惊的有些失魂罢了。

很有意思的是,就在谢玄读诗的过程中,谢奕那如雷响的鼾声竟也无巧无不巧的停了下来,仿佛是害怕打扰到谢玄念诗一般。

可就在这个时候,在整个厅堂针落可闻的时候,谢奕的鼾声又忽然跑了回来,继续极有节奏感的撩动着众人的耳膜。

无人说话,无人赞叹,只是偶有那率先从诗的意境中回过神来的人,砸吧砸吧嘴,偷偷的瞧顾炎之那白中带黑的面色。

这下子,顾家的脸面可丢大了。

谢玄无声的笑了半晌,这才想起自己阿姐的吩咐来。他将诗作放到了顾炎之面前,又冲着他谦和一礼,极为诚恳的道:“顾伯父,玄儿有件事情要劳烦您。”

顾炎之原本还沉浸在浓烈的震惊和悲痛中,此时听见谢玄的声音,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看鬼一般的看着他,哑着嗓子道:“你说。”

谢玄遵照着阿姐的吩咐,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显得谦和雅致。他微笑着指了指正在打鼾的谢奕,仿佛恳求一般的道:“顾伯父,家父酒醉至斯……不知能否借用一下顾家的客房,让玄儿来安置家父?”

若是放在平时,这一声声的“顾伯父”便只是一种称呼,可这个时候,谢玄再口口声声“顾伯父”“顾伯父”的唤着,竟成了一种绝妙的讽刺。

顾炎之知道自己这次输了,而且输得无比的颓然,无比的讽刺。他用目光扫视着下面的宾客,那些宾客明明都极力克制着,让自己面无表情,可在顾炎之看来,所有人的嘴角上都浮现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的笑意。

他觉得头脑发晕,嗓子发干,眼前都有些发黑。无法再回答什么,顾炎之冲着谢奕挥了挥手,一言不发,在左右仆从的搀扶下,颓然离去了。只有花白的头发在夜风中徐徐飘动着,有些苍然。

……

……

“没有?什么叫没有?”回到自己院子的顾祯双眼赤红,满是怒气的抓着自己仆从的衣领发问。

那仆从尽力的去无视着顾祯口中喷薄出来的难闻酒气,有些害怕的咽了一口干沫,颤声道:“没有就是,人……不见了……”

“人不见了?”顾祯的眼睛瞪的更加圆了几分,“什么叫人不见了?你们不是把他关到柴房里去了么?不是断了他的双腿,还绑着他的双臂么?什么叫不见了?怎么可能不见了?”

“小……小的们也不知道啊明明,明明外面还安排了六个人去看着,谁知,谁知……”

“知个屁”顾祯终于无论如何都无法在维持他的士族形象,他指着那仆从的鼻子,一口脏话就骂了出来,“一定是你们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串通谢家人来整我,还以为我不知道?”

“郎君我们没有啊郎君明鉴啊”

“没有?”顾祯嘿嘿几声冷笑,接着道:“我问你,那个罗福的双腿,是由我下令,你动手打断的是不是?”

“是……”

“若是你真的将他的双腿都打断了的话,他又怎么能够跑得了?”顾祯明显受到了太多的刺激,头脑都有些不好使了,他稀里糊涂的下着他所谓的结论,声音嘶哑的道:“所以,是你是你根本就没有打断罗福的双腿,所以才让他跑了”

那仆从对顾祯的逻辑目瞪口呆,全然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明明是亲手断了那罗福的双腿,天他才知道不能行走的罗福是怎么跑的,跟他有个屁关系?

“来人啊”顾祯正愁一口恶气没地方发泄,好不容易抓到了这么一个事情又怎么会轻易放手,他起身踹了那仆从一脚,对来人道:“给我把他的双腿断了,再把两个胳膊都绑上再在外面把守六个人我他娘倒要看看,你怎么跑?怎么跑得出去?”

……

……

别说天的妈妈不知道罗福是怎么逃出去的,事实上,就连罗福自己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出去的。

他自问平生对谁都是好言好语,就算对面是骂娘声不断,他也是白牙一露,唾面自干。就连那些去自家讨债的人,他也都是见了就跑,从来不跟他们起什么争执。

罗福自问是一个软柿子,并且是一个人人揉捏,但怎么捏都不可能破的极品柿子。这样的柿子,自然有美滋滋活下去的道理,尤其是在找到了谢家做靠山之后。

谢家是个不错的人家,谢道韫是个挺有意思的小娘子,不过整个谢府最有意思的,还是那个小娘子身边的青杏儿。

罗福的思想很单纯,他只是觉得,谢道韫帮自己还了债,还给了自己这么多钱,他于请于礼都值得将这条命还给她。所以他才接受了谢道韫的委托,去做那走私军粮的差事,顺便再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报国之心。

从最开始见到谢道韫,罗福就知道这个小娘子不简单,而后愈加了解,他便越觉得跟着谢道韫会有肉吃。

罗福不得不承认,谢道韫对自己不错。

他虽然是一个软柿子,却也是一个有坚持的软柿子。谁对他好,他就要十倍百倍的去还。所以他对收养自己的娘亲百依百顺,万事不违。

软柿子觉得,自己呆在谢道韫小娘子身边着实不错,不但有钱花,有事做,最重要的,他还可以有事儿没事儿的看见青杏儿。

这种幸福感充斥着罗福的心神,让他一度认为谢道韫就是自己的福星。

但很可惜的是,这个想法在昨天就破灭了。

随遇而安不代表愚蠢,罗福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对方擒下自己,是为了逼迫谢道韫就范。

像罗福这种性子的人,自然不会因为像那些先烈一样勇于牺牲自己,他只是在心里把谢道韫骂了又骂,又笑嘻嘻的讨好着那些冷面冷语的人。

直到对方真的派人断了自己一双腿,软柿子才真的有了怒气。这回不单单在心里,还让他强忍着痛意,咬着压根儿骂了一句:“谢道韫,我恨你。”

未若柳絮因风起第三十九章无忧公

第三十九章无忧公

“那些人也真是,明知道玄儿还是小孩子,竟然还让他喝了这么多的酒”

顾府客房,郗氏一面拧着沾了水的汗巾,一面抱怨着。可虽说是抱怨,她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浮起淡淡的骄傲来。

不过此时在卧榻上躺着的人可不是谢玄,而是从宴席一开始就酒醉不醒的谢奕。玄儿被安排在隔壁,如今在被两个小丫头照料着。

谢道韫闻言不由得悻悻的挠了挠头,觉得玄儿被人灌醉这件事情,和自己还当真脱不了关系。毕竟那些宾客都是因为那首《将进酒》而起了结交的念头,可是男女有别,他们又不能直接进帷幔来给谢道韫敬酒,而且府君谢奕还醉着,所以身在正厅的谢玄,就成了谢家如今的代理人。

今日的寿星顾炎之虽然无言而去,但宴席却不能就这样戛然而止。顾家的几名子弟面面相觑了一番,只好端着酒杯来给谢玄赔礼。

谢奕早就吩咐过,不论内里如何角力,谢顾两家面上的关系总不好弄得太僵。秉持着这个思想,谢玄也只好皱着眉头扮着来者不拒,装成大人的模样一杯杯的回敬。

郗氏和谢道韫先行招呼人扶走谢奕,来到客房后,刚刚将谢奕折腾上卧榻,就见青杏儿跟着顾家仆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说是玄儿小郎君喝多了,嚷嚷着不肯回来。

郗氏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又找来了几个信得过的、顾澹的贴身仆从,劳烦他们将小谢玄带回来休息。

顾澹还在南楼喝酒,这些仆从什么都倒是都扔在了身后。

不多时,喝的迷迷糊糊的谢玄终于被人抱了回来,安排在隔壁的客房安置着。

谢道韫接过郗氏手中的汗巾,为谢奕擦去额上的汗,又道:“娘亲若是担心玄儿,不妨去隔壁瞧瞧。这面也没有什么事情了,韫儿在这里看着就是。”

郗氏踟蹰了一下,最终还是担心儿子多过丈夫,点头应了。

谢道韫送郗氏出门,见后者拐入隔壁后,才自行将门关了个严实,回到谢奕的榻前,低声道:“爹,别再装醉了。要喝水自己起来喝”

榻上的谢奕这时才睁开了一只眼睛,无辜的摊手,问道:“你怎么知道为父是在装醉?”

谢道韫耸了耸肩,直接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谢奕,道:“就您装醉那模样,又有几个察觉不出来的?再说了,我还能不知道您的酒量?哪里是喝那么几杯就能醉的?还有,父亲大人您都这个年纪了,就不要再装无辜了好不好?”

“臭丫头”谢奕起身接过茶盏,又伸手揉了揉谢道韫的脑袋,没好气儿的说了一句。

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杯茶水,谢奕才舒服的吐了一口气,道:“装模作样的打了半天呼噜,这嗓子是真不舒服。”

谢道韫不由得失笑,又给谢奕倒上了一杯,问道:“爹你最开始装醉的缘故,我还能猜出几分来。您应当纯粹是想要拿出那两幅画来,在众人面前显摆显摆吧。可最后都闹成那副模样了,您怎么还装着?”

“什么显摆不显摆?小丫头说话忒难听”谢奕翻了个白眼,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谁知道顾炎之那老头子死不认账,最终还闹出那么一场戏来还好我的乖女儿才华横溢,没有让咱们谢家出丑倒是顾炎之那老头子,以后怕是没脸再出来喽至于为什么后来还装醉……那不是没办法了么?也没有醉着醉着又忽然醒过来的道理是不是?”说到这里,谢奕还装出一派高深的模样,装模作样的道:“为父原本还准备着,若是你们姐弟二人真的扛不住了,为父就借着醉意大闹上一场,让这场宴席不欢而散也就是了。”

谢奕这话说得轻松,但谢道韫知道,自己这位父亲大人是想用自己的名声换自己姐弟的风评。大闹酒宴说得轻松,却不知其中要闹多少笑话,要损害多少清名。

谢道韫无言,只是将汗巾递了过去,让他自己擦汗。

谢奕笑了笑,没有拿汗巾,而是直接用袖子拭了拭额上的汗,问道:“韫儿,你得跟为父说实话,那画上的两首诗,还有方才你做出的那一首,当真是你做的?”

“方才在酒宴上不是说了?那两首是玄儿做的。”谢道韫含糊不清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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