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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第52部分阅读(1 / 2)

('\t\t\t晋显风流作者:肉书屋

晋显风流第52部分阅读

李兴和周子归也站在一旁,每个人的身上都尽可能多的背着弓与箭枝,不住的活动着快要冻僵的身体,准备着一会儿将要面对的那一场恶战。

听到谢道韫的回答,郗弓微微皱了皱眉,挡在谢道韫面前的身子并没有移动分毫。

“太危险了些,可以先想想别的办法。”雪片落在郗弓单薄的衣服上,落在他脖颈处裸露的肌肤上,却没有让他的背脊变弯一分。

“只是去瞧一瞧,并不直接潜进去动手。”谢道韫完成了身上装备的检测,又调息着试了一下,发现果真如同胖子所说,自己若是再度使用内力,怕是还会有些不可预知的风险。

是报仇,而不是催命,这种事情尽力就好,谢道韫并没有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的觉悟。

郗弓仍旧不肯让路,谢道韫微微偏头,下盘脚步一撮,轻松的绕过了郗弓的身子。郗弓抿了抿嘴,将头低得更低。

“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何郗弓师父你的箭筒里,永远都只有三十二枝箭?”谢道韫微笑着回头,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一次能射出的杀人箭,只有三十二枝。”郗弓轻声回答,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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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里下雪了,结果哈尔滨也下雪了……还好不是下在阳春三月,否则影子我会挠头滴~)

正文第六十章我从东方来

感谢李蔚、打不死的小强的粉红票鞠躬感谢紫砂煲爱妃滴打赏来~让朕亲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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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才适合杀人放火,这雪夜里,似乎更适合融雪煮茶,红袖添香等一应风雅之事。

气温降得有些低,谢道韫揉了揉手指,有些郁闷的发现这个慕容恪将军营部署的太好,竟是没有什么能让自己钻空子的纰漏了。

“自家的国主还在那边孤军奋战,他倒是在这里不急不慢的行军。看来这个燕国,也快要分崩离析了。”觉得鼻子有些痒,谢道韫抬手揉了揉。她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燕军大营,一面在嘴里碎碎的念着,一面计算着最容易潜入的路径。

偷袭这种事情,人多不一定会是什么好事情。谢道韫虽然带了郗弓等三人前来,但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用他们的想法,只是为了让胖子他们放心的一种借口罢了。

四个人对上二十万驻军的军营的胜负之数?这种事情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结果来。但若是将那个四字变为一,这一切就有些不同了。

骗得郗弓他们留在了小山上,谢道韫偷偷摸摸的进行着自己的任务,就如同前世一般,只可惜少了技术支援,不免有些束手束脚。

大雪下的开怀,偶尔一阵寒风吹过,那冰冷的雪片便直往人的脖颈里面钻。遇见这样的鬼天气,谁都不愿意出来值夜,在大帐外值勤的士兵们拿着长枪,来来回回的走着,缩着身子,双脚也在不住的踱踏,想要驱逐几分寒意。

雪夜虽然亮了些,但自然也会有些别的好处。比方说雪被风卷起的那一瞬,总会如同一层薄雾般遮盖住人们的视野。

舔了舔嘴唇,谢道韫全身的肌肉紧绷着,眸子死死的盯着那雪幕行进的方向,进身。

值夜的燕兵下意识的回头,揉了揉眼睛,四顾去瞧却是静谧一片。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想起白日在步兵山上遇到的那些魏军来,心想自己不会那么倒霉,被某个阴魂不散的魏军盯上了吧?

后背的汗毛竖起了一片,那燕兵缩了缩脖子,急忙快步赶上值夜的队伍,将脚下的雪踩得吱吱嘎嘎。

谢道韫半蹲在一个营帐的阴影中,微调着自己的呼吸。然后便再次如同不知疲倦的猎人一般,紧盯着自己的猎物,突如其来的行动着,在燕军营中不住的深入着……

最高统帅的营帐永远都在营地的最中央,这众星拱月的架势,自然是为了进行保护。

谢道韫仔细的将军刺上的血迹擦掉,又将今夜所杀的第四个人的尸体拖到角落中,一丝不苟的用周遭的雪,将拖拽的痕迹填平。

她做这些事情当然不是因为闲着无聊,这只是能为她赢取更多时间的手段。毕竟是在敌方的地界上,一旦有人发现了同袍的尸体,整个军营必定会混乱起来,而慕容恪身旁的护卫也会增多很多。

萦绕在鼻尖的淡淡血腥味儿很快的被飞雪隐去,谢道韫心想,自己果然有些怀念当下这种感觉。

郗弓他们此时怕是已经发现自己被骗了,但估计他们也不会笨成这副模样,傻呵呵的光明正大的冲进来救自己吧?

仿佛是为了应和这个想法一般,一道刺耳的夜警呼啸着划破雪夜,在军营的西面突兀的响了起来。

谢道韫皱眉看去,心想自己这些人,是从东方来的才对。

夜警并没有停歇,反而是一声又一声连贯了起来。燕军营地里响起了击鼓之声,那是将士集结的号令。

虽然没有在现如今的军营中待过,但谢道韫也猜得出来,这么密集的警报,恐怕代表的不是零零星星的几个人、小股部队,怕是一个大部队了。只是如今这场是自己的生意,这是哪里的军队,跑来跟自己抢暗花?

周遭的脚步声变得密集,谢道韫隐藏在黑暗中的表情有些不爽。但不爽只能是不爽罢了,她总不能蹦到那个不知敌我的来袭部队面前,指着自己的脑门,对那方面的将领大喊:“老子在这里做事,你们想要做事,就等我做完了再说”

这不是副本,而是有且只有一个的主线剧情,而且一切状况,同时进行。

如今这个状况是,要么自己蹲在这里死等,等到燕军灭了来袭部队,或者是来袭部队灭了燕军后再大摇大摆的离开。要么是自己继续硬着头皮前进,真的玩一回千军万马取上将首级。

可不论最终的选择是什么,似乎都比之前的境况要危险很多。

一想到之前那些小心翼翼消灭痕迹的功夫都如此白费掉,谢道韫就开始对那个来袭部队充满了怒火。

“跟姐姐抢生意?看日后姐姐我怎么揍你屁股”谢道韫没好气的低声骂着,下一刻却逆着人流涌动的方向,仍旧隐蔽着继续前行。

她不是没有等待的耐心,只是不习惯将自己目标的死活,寄托到别人的手里。

……

……

“一夜飞度,绕荆州而北上,将军这步棋是要截断慕容儁的后路?”郗超站在桓温半步之后,看着案上的沙盘,询问道。

桓温在沙盘上推演着战事,闻言并不回头,而是直接指着沙盘上的荆州,道:“慕容儁和苻健二人皆在此地,但二人联盟成未成还是一个未知数。我手上虽然有四十万兵力,但若是想要一口气吞下燕和秦,着实是有些难度的。”

郗超眉毛微挑,有些恍然道:“所以大将军如此行军,一是为了打散慕容儁的援军,二是为了切断燕与秦的联盟。”

“哦?”桓温有些兴致的侧头去看他,问道:“前者一眼便能看出,后者又是如何说起?”

郗超笑了笑,道:“若是我们四十万大军挥师北上围攻荆州,那便相当于侧面的用力,将燕国和秦国逼到了一起。他们就算是不想联手,恐怕也要联手抗敌了。但像如今这样行事便不然,我们只打燕国,舍秦国而不顾,那么秦国便也没有了多少出兵的理由。晋、燕、秦,不论谁对谁来说,都是异族,都没有帮助谁的道理。更何况那秦国刚刚建立不久,国力还不曾发展,怎么肯将好不容易招来的军队,就这样为别国做了嫁衣?所以我们这样打,秦国只会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绝没有出兵的道理。而如此一来,这燕秦想要的联盟,便也不攻自破了。”

“呵,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桓温回身拍了拍郗超的肩膀,笑道:“只是你小子的确是胆大妄为了些。虽然军令一事我将错就错,没有公开你与谢无奕做的好事,但……”

未等桓温说完,郗超就已经一揖到地,诚恳的道:“大将军不必多说,这一次的事情却是小子肆意妄为。无奕公已然辞官而去,超帮将军忙完这一场仗,便也辞了这官职,回家参禅礼佛去。”

桓温有些可惜的看了郗超一眼,道:“纸包不住火,这事情过些日子终究会传出去的。你离开一阵子也好,休养休养身子。看你如今这样子,却是越来越弱不禁风了。但说好了,过一段时间,等事情淡了,我派人征召你,你可一定要来,我桓符子身边少不了你这种少年英才。”

郗超闻言又是感激一礼,唯唯应下。

“大将军,前方战况已明,您是否要出去观战?”有桓温的亲信步入营帐,向桓温抱拳道。

“所以我就说,夜袭这种事情,最是好事情。”听到这个好消息,桓温不觉笑了笑。他抬手理了理身上的盔甲,一面往外走一面道:“好久没活动了,这大冷的天儿,正好活动活动,暖暖身子。”

郗超恭送桓温出账,看着后者英姿飒爽的在雪夜中奔纵而出,似乎是想到了另一个喜欢胡闹的女孩儿,微微笑了笑。

回帐后便咳嗽了几声,郗超揉了揉接连几天疼的要命的脑袋,心想自己的身子什么时候弱到了这个地步?

怕都是近些日子睡不好觉得缘故吧,总是一整夜一整夜的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睡不踏实。

若是说起来,那梦境也真是奇奇怪怪,环顾皆是些自己从未见过的所在,但又分明有些熟悉。只是偶尔在梦里,又梦到一个女子,似乎是穿着极有胡风的短裙,跳脱的漂亮。只是那双眸子,为何含着忧伤呢?

越想越是头疼,郗超扶着香案坐下,缓缓的呼吸,想要抑制一下头痛的程度,却没有什么效果。

摇了摇头,郗超低声对自己自言自语道:“怕是最近总惦念着韫儿,所以才弄得每日每日睡不好觉吧。”

自嘲的笑了笑,他接着道:“郗超啊郗超,你就这么点出息,不过是丁点小事便睡不安宁了,日后又如何帮着父亲操持家业?如何能够撑得起整个郗家?”

想着父亲在自己来桓温将军府之前,对自己的殷殷嘱咐,郗超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如今虽然表面上可以说成是辞官,但过些日子,这些事情终是会流传开去的,到时候,怕是父亲又会对自己失望了。

外面的喊杀声渐行渐远,应当是胜利节节,逼得燕军防守圈紧缩了吧。

郗超抬手揉了揉太阳|岤,看着帐内临时准备好的炭炉发呆,心想这大雪纷飞,风又极大,那个小丫头匆匆出门,身上的衣衫必定不多,这一夜,会不会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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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联通的宽带侬们是找死还是怎滴?半个月内发生三次事故,侬们就不能好好修理修理它?侬再敢给影子我断网,我就派我家韫儿偷偷的揍侬)

正文第六十一章血色撩人

此时还没有窦娥这个冤魂不散的人物,燕军大将军慕容恪自然不会把三月飞雪和她联系在一起。

今夜,慕容恪心情并不如何好,他黑着脸看着外面的漫天大雪,有些恼怒的一甩手,放下了帐帘。

“晦气。”慕容恪低骂了一句,心想这场诡异至极的雪到底是为谁而下。

回身便看到国主来使,慕容恪的面色更加不悦起来。这人也真是足够执着,自从自己下令驻扎此地休息后,他便来到了自己身边游说,直到现在也未停。

“大将军,国主如今还生死未卜,您如今不急着去救到底是什么意思?您就不怕旁人说您有贰心么?”

慕容恪看了他一眼,在心中冷笑的想着:“终于是支撑不住,开始激将了么?”

“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传到国主的耳朵去,我这颗脑袋岂不是保不住?”慕容恪抬起右手在自己的脖颈处敲了敲,话语虽然这样说着,但不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没有一丝恐惧的模样。他走到自己的案前坐下,微微冷笑道:“外面的雪有多大,你又不是看不见。这附近的地形我们并不熟悉,这雪大风大的,又是夜里,如何辨得清方向?我手里把着的可是二十万大军,若是一个不小心……呵,与国主擦肩而过还是小事,若是直接陷入晋军的包围,我又如何向国主负责?”

那来使的嘴角微微抽动,却又一时找不到言语来辩驳,面色不由得发白。

大帐中陷入沉默,慕容恪悠悠然的品着温酒,来使坐立不安的将杯酒一饮而尽。

帐外雪色撩人,血色亦撩人。

警报被吹起,慕容恪豁然起身,心想难道是自己扔到邺城的那颗棋子出了问题?一念至此,不由得心神微乱。

外面的脚步声密集了起来,远远的似乎还有些喊杀声响起。慕容恪黑着脸走出营帐,刚好迎面撞上自己的一名贴身护卫。

“怎么回事?”慕容恪压低了声音发问,面带忧色。

那亲信自然知晓慕容恪担心的是什么,他急忙摇头答道:“不是那边,是从西边打过来的。”

慕容恪闻言松了一口气,但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得双眸一亮,反问道:“西边?”

那亲信重重的点了点头,重复道:“西边。”

这人说话时的声音有些变调,明显是猜测到了什么。

慕容恪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两下,似乎是想笑,但最终又被忍住了。

如果来的果真的晋军,还是从西边打来的晋军,那岂不是说……

想到那种可能,想到自己多年的谋划有可能在一朝实现,慕容恪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

但他并不是什么蠢才,自然不会在这个危机的时候大肆庆贺什么。虽然路障有可能假人之手清除了,但他毕竟还没有证实这个猜测的准确性,而且如今自己所要面对的,是不知人数的敌军。

来使此时也匆匆忙忙的奔了出来,满面忧色的不解询问着。

“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慕容恪此时却下了命令,如今有些事情,自然不需要国主的人参与和知晓。

无辜的使者被莫名其妙的带走,慕容恪听着越雷越密的战鼓,心中却有些没底了。

如果晋军真的是渡河而来,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消灭了国主慕容儁所带领的十余万兵卒,那这一队晋军人数该有多少?自己又能不能抵抗的过?

想着道理,慕容恪终于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急忙回营帐穿起往日的甲胄,一面在心中盘算着这些东西。

自己驻扎在这里,旁人又哪里会知晓?除非晋军顺着这条通往陈留的路来找……晋军有多大的信心,竟然要与我这二十万的军队硬碰硬?虽然是夜袭,他们占了先手,但他们不久之前刚刚与国主有一番恶战,如今的战力必定不会太高才对……

说是思付,又不如说成是自我安慰。慕容恪一时间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被这忽然放到他眼前的似乎唾手可得的宝贝迷惑了心智,开始以为幸运之神都站向了自己这边。

但人终究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而对于慕容恪来说,现实血淋淋的撕开梦想的时间,并不如何的遥远。

“大将军大将军敌军、敌军太多……我、我们挡不住了”有部下衣冠不整、浑身是血的冲入了慕容恪的营帐,而此时,慕容恪刚刚穿好了甲胄,还没来的责备部下走进自己营帐时,带进来的混着鲜血的雪花,便愣了愣。

那部下几乎是哭喊着说出了那些话,此时又扑到了慕容恪的身边,抓着慕容恪的手臂,满眼的惊慌。

“闭嘴”慕容恪反手便是一个清脆动听的巴掌,“当了这么多年的偏将,你倒是越当胆子越小了。挡不住个屁老子还在这那只要老子还活着,就没有挡不住的东西”

慕容恪怒吼出这些话,但与其说是在怒斥属下,到不说是他在慰藉自己的心。

老天爷总不能这么做,刚刚将自己期盼已久的东西放到了自己的眼前,可是下一刻便要将其夺走。慕容恪自然是不肯轻信的。

其实这就如同在一只毛驴面前放了一根胡萝卜,而就在毛驴张嘴要吃的时候,主人家又残忍的磨刀霍霍向毛驴。毛驴如今所能做的,恐怕只有死死的瞪着那根胡萝卜,死不瞑目了。

当然,慕容恪是不可能承认自己与毛驴的关系的。

他饱含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怒气,一脚踢飞那名偏将,快步走出营帐。可当他刚刚翻身上马时,他才看清了眼前的局势,整个身子颤了颤。

真的是……挡不住了……

敌人来的太快,太突兀,而锋芒又太盛。就如同是一把直刺如心口的尖刀,从出刃到见血,不过只有眨眼的时间。

夜袭,又逢雪夜。燕军经历了之前在步兵山与魏军的战斗,早就被那生死不顾的气势弄得有些草木皆兵。如今这突如其来的袭营,警报此起彼伏的响着,更是不知惊骇了多少普通士兵的心。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不想随便死,也想早早的回家过活。这世上没有几个是战争狂人,没有几个人喜欢鲜血如同泼墨般在雪地上展开的画面,更没有喜欢让自己死在异国他乡的战场上,还死的窝窝囊囊,连名字都不留。

燕军怕了,他们害怕那不知人数的敌军,他们害怕这场自己没有任何准备的袭营。于是,他们败了。

马背上的慕容恪看着慌乱逃命的士兵,怒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王位就在眼前了,只要这场仗结束,他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取而代之。这些士兵,是应当帮助我登上王位的人,如今,又怎么能跑?

“都给我回去战斗”慕容恪拔出了腰间的刀,愤怒的砍杀了两名正慌乱逃窜的燕兵。

鲜血的震慑力的确足够充足,但比它更为震慑的,那便是更多的鲜血。

看到这一幕的燕兵脚步顿了顿,但与面前的慕容恪相比,他们更加害怕那不知人数的敌军。如此一来,他们所面对的便成了一个概率问题:是回头去打仗,被人数不知的敌军砍杀的几率高?还是一直向前冲,被自家大将军杀死的几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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