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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元旦晚会临近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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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站在舞台中间掷地有声地宣读致词，观众席上学生低头小声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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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请各位欣赏高二八班穆梵带来的精彩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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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念完最后一句，场内灯光骤然熄灭，观众席的学生还未反应过来，一束光柱就打在了舞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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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裙摆宛如洒上了大片星海，纤细柔美的腰线吸引了众多目光，女孩那黑而柔顺的长发未束，随意飘散于若隐若现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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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冷的，也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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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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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穆梵性格不近人情，但名声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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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扬成绩优秀的学生里，必定不会缺了穆梵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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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总分年级第一，其他四五门单科的首位，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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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多数学生仅仅对这个名字熟悉，完全没想到她的样貌也如此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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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穆梵拂动衣袖，此刻她的表情不再单一，全身心融入了这场舞。厅内柔和的音乐变换曲调，灯光跟随她的步调，台下数百数千目光被她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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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排靠右第五个位置，谢姣翘着腿，漫不经意支着下颌，反复欣赏手上的美甲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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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旁边的一名同学非常小声默念着，“不就是用来形容这冷美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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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姣勾起唇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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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抬起目光，瞧见了穆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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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灯下，她白皙的脖颈线条流畅，后背凸起的蝴蝶骨衬出了她的纤瘦，仿佛有一双巨大的翅膀即将破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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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一点像莲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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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姣靠在椅子上，台上的穆梵忽然看向了他们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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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我操。”前排男同学激动的不行，“她不会在看我吧？！！刚刚是不是向我们这边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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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姣踢了踢那名男生，不耐烦的警告，“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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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梵方才斜过来的那一眼，尤其冷漠，似乎还混了些不服气的挑衅在里面，又或许是灯光让谢姣产生的错觉，她分明感受到了那一眼里蕴含的情绪有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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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姣懒的猜，肯定不是看她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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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梵的节目排在最后一个，大部分学生的心早就飘到了别处，打算混完这些节目直接离开，但没想到压轴的穆梵给足了他们惊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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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结束了，还有一部分学生沉浸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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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掌声响起，谢姣靠在椅子上，跟着拍了两下。周边的议论声越发热烈，甚至还有好几名大胆的男同学，扯着嗓子向台上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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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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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梵女神！！！八班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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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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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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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内气氛逐渐高涨，穆梵没看他们一眼，右手臂横在腰前，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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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梵！！高二八班！！穆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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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女神！！！请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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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片欢呼声中走到了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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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姣嫌吵，揉了揉耳朵，起身出了观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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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口前，她停下了步子，美眸流转，最终瞥向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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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稍稍扬起，谢姣心情莫名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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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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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轻启，缓缓道出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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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中央的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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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冷贵的白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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