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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高考越近。
谢姣做的梦越多。
明明生活在变好,身边的一切都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和穆梵的关系也没什么问题。
谢若淳很疼她。
眼里都是对女儿的宠爱。
可谢姣……就是……
宛如有一道隐形的屏障隔开了她们。
随着生活压力的减少,那道坎越发清晰。
穆梵不怎么过问谢姣的事,不是她不在乎,反而是因为太在乎,才没有认真的问过那些事。
比如说为什么谢姣如此稳重。
为什么总是笑不达眼底。
为什么会舞蹈钢琴,却又不喜欢它们。
穆梵这点可以看出来。
谢姣藏的很深,经常和她讲笑话,逗她开心。
那她自己有开心吗?
艺术楼天台的那个舞,非常惊艳,每一个节拍就像打在穆梵心上,维持着她们短暂的共鸣。
那天舞跳完了,初雪正好降临。
冰凉的雪晶落在她们肩头,谢姣迎面朝她走来。
她们在那样的氛围中接吻,肌肤下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
那个夜晚穆梵几乎快刻在了脑子里。
有次她们一起上学,穆梵又想到了那个舞,称赞了一句“好看”。
谢姣的表情有一瞬间定格。
不过那抹不自然的情绪很快就被藏匿了。
谢姣就像一个漂亮的潘多拉宝盒,盒内藏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擅自打开了它,谢姣可能难受。
若是不打开她,又始终是谢姣心里的一个疙瘩。
“姐,这道题怎么写?”
后桌的闵粟用笔尖戳了戳谢娇后背。
谢娇回头瞥了眼,“倒数第二页,有答案。”
“哦豁,真的有啊。”
“再瞎叫信不信我缝上你的嘴。”
“叫姐不行吗?”闵粟耍起了赖,“优秀的前同桌太生分,娇娇姐你说恶心,寻来想去,不就只能叫姐了嘛。”
“马上就要毕业了,你好歹给我抄了三年作业,是吧?”闵粟顶着微卷的头发,裂开嘴,一颗小小的虎牙露了出来,“问你个事,你那对象,是隔壁班的班长吧。”
谢娇冷冷地斜了他一眼。
“少说话,多刷题。”
可能是班上的人很快就要各奔东西了,闵粟下课一有时间就拉着同桌聊天,时不时还问谢娇几个数学题怎么做。
谢娇懒的理他,写出了答案,丢给了闵粟十年损友的同桌。
讲题的任务就落在了闵粟同桌身上。
“最近的天气好像有些开始热起来了。”
艺术楼天台,谢娇的手臂搁在栏杆上,望着偌大的校园景色。
手边放了一瓶苏打汽水,瓶罐周身覆盖了薄薄一层小水珠。
指尖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没抽,由着它一点点慢慢燃烧。
风吹动了过肩的发,香烟火星忽闪。
天台的门被推开,谢娇迅速把烟按进汽水罐里。
她们看不见的易拉罐内,白色气泡翻涌,火星黯灭。香烟先沉到底部,黑色的烟灰漂浮在水中,未抽完的香烟又慢慢浮上水面。
谢娇掩去眼中的不安与疲倦,转身靠着栏杆。
她的女孩倒影在瞳孔中央。
唇角微微的扬起,漂亮的眉眼露出勾人的弧度。
那是一个张扬又充满诱惑性的笑。
“来啦,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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