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黎锦娥狐疑地盯着眼前的人,不解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毕竟你平时对朕也很凶。”谢子叙弯眸,“再说了,你不觉得,刻意去解释,会越描越黑吗?”
“那怎么办?”黎锦娥愣住。
让谢子叙这个做皇帝的去跟自己的总管解释,确实会越描越黑。
“顺其自然吧。”他漂亮的秋水剪瞳中全是暖暖的笑意。
说完,他又笑着补充道,“你以后少欺负朕一点,自然就可以挽回自己的形象了。”
“我怎么欺负你了?!”黎锦娥表示不服。
刚刚对两人相处模式产生了误会的安德除外。
“没有吗?”谢子叙挑眉,“呐,既然你不认账,朕就给你数数啊,你平常老爱凶朕,忘记穿鞋了你要凶,头发没擦干你要凶,就连吃饭这件事,也要被你凶。”
黎锦娥怒瞪他,“你还有理了?!”
“是是是,朕没理,都是朕的错。”谢子叙含笑摸了摸她的秀发,眼神宠溺。
“那你赶紧把腰挪一下,我要起来。”黎锦娥也不与他争谁对谁错了。
她现在,就想把安德找回来,然后让他把药喝了。
“是你压着朕,朕怎么挪?”谢子叙弯眸,一双秋水剪瞳中尽是狡黠的笑意。
黎锦娥愣住,什么时候高冷的皇帝陛下竟然变得这般无奈了?
气得牙痒痒的人,瞪着他咬牙道,“你挪不挪?不挪的话…”
腰间的软肉忽然感受到的一阵刺痛,让谢子叙蹙眉,他家媳妇,似乎生气了?
抽出手后,黎锦娥赶紧爬起来穿鞋,然后飞快跑去找那守在殿门口,还装作若无其事的安大总管。
“安总管,药呢?”
“嘶!”身后的大门忽然拉开,还冒出一个脑袋。
这场景,着实把尚在神游的安德吓了一跳。
“原来是黎小主,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看到黎锦娥出来,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
“这么快?”黎锦娥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安德走之后,他还跟谢子叙说了许久话,才出来找他,怎么能说是快?
她只问道,“刚刚你端过来的药在哪儿,我端进去给皇上喝。”
“药刚拿去煨着了,奴才这就叫人去取。”关于药的事,安德还是非常严谨。
正事交代完,安德又想起了自己之前进去看到的场景,“黎小主,皇上他…”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黎锦娥很是疑惑,“皇上他还好,在里面歇息呢,你要去看看他吗?”
“不不不。”安德连忙摆手道,“不用了,奴才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看他一副紧张的模样,黎锦娥想起之前他慌张落跑的事,遂解释道,“你放心,我刚刚真不是故意的。他是皇上,我哪儿敢欺负他啊。”
安德听了,表情却越发奇怪。
犹豫了好久,他才吞吞吐吐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想跟您说,皇上他昨夜辛苦劳累了一夜,现在又有内伤在身,身子虚弱…”
“呃…”他犹豫半天,才又接着道,“不太经得起折腾,您不要对他太凶了…”
“我知道。”虽然安德的话奇怪,但毕竟是关心自家主子,黎锦娥也没有深思,只认真地解释了一句,“刚才真是不小心的,以后绝对不会了。”
“呃?!”安德大惊,“别!您二位的事情奴才绝对没有插嘴的意思,奴才就是希望您能体谅一下皇上。”
说来说去,他也只是希望黎锦娥不要太凶残了。
黎锦娥:“???”
黎锦娥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位去取药的小太监,忽然转回,打断了她的思路。
“安总管,药取来了。”那小太监端着托盘,恭敬道。
“行,药给咱家吧,你去忙你的,别在这儿打扰了。”说完,他便打发那送药的小太监走了。
小太监走了之后,安德面上威严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他讨好似的看着黎锦娥笑道,“黎小主,这个药,还要麻烦您叫皇上服下。”
深知自家主子喜好的他,此刻,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黎锦娥身上。
“好。”黎锦娥倒是对安德那讨好的笑容有丝毫怀疑。
她只当是安德在谢子叙面前胆小惯了,以至于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不敢直面他家主子。
黎锦娥端着托盘进去之后,安德稍微在外面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才抱着赴死一般的态度,大步跟了上去。
“皇上,您的药热好了,先起来把药喝了吧。”黎锦娥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端起药碗。
“喝药?”谢子叙半支起身子,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药碗上,面色顿时就沉下来了。
“为什么是汤药?”谢子叙蹙眉看向缩在后面的安德,语气极为不悦,“药丸呢?”
今日,安德竟然擅自做主,把药丸换成了汤药?!
感受到自家主子不悦的目光,安德顿时冷汗直冒。
但是一想起还有黎锦娥在,他又重新鼓起勇气,吞吞吐吐道,“牧老前辈和、和程绪公子都说过,汤药的效果更好,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您最好还是喝汤药…”
“汤药好,你就喝汤药呗。”说话间,黎锦娥已经把盛着棕黑药汁的勺子送到了他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