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黎锦娥的这个回答,池星竹只是弯了弯嘴角,没再继续争辩。
“说起来,现在梅荣华那一派,还真是遇到了不少麻烦呢。”说起应婉倾,池星竹也就自然而然地提起了梅燕姝那一派。
“先是损失了应婉倾这颗棋子,现在,自己又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啧啧啧,梅荣华这段时日,是有得忙了…”应婉倾本来就是她的棋子,这一点,后宫的妃嫔们,大多都心里都有点儿数。
即便是在其受宠的时候,众人也不都认为她能越过梅燕姝去。
皇上盛宠,陪同梅燕姝一同回家,为其母亲贺寿。
皇上都回宫了,梅燕姝也自然不好在家里多待。
“说实话,第一次听到皇上受伤的消息时,我可是真的被吓坏了。”黎锦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那时,她听闻谢子叙提前回宫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在梅府受了重伤,她差点儿连魂都吓丢了。
对于养尊处优的皇帝来说,那么长一条伤口,绝对可以算作是重伤,但对于见过他真正重伤的黎锦娥来说,这样的伤,还算在接受范围以内。
“你还说呢,我当时与翟春在一块儿,她可是直接就把手里的茶盏给摔了。”
池星竹无奈道,“其实,就连我,当时也是被吓了一跳的。”
“我听说,此刻当时要刺杀的人,是梅国公,皇上只是正好与之在一起,才不幸受伤?”黎锦娥故作不解。
她今日找到池星竹,一是因为上次谢子叙让她答应池星竹的提议。
谢子叙他们不方便打探。
“我也听说了。”池星竹点头。
随即,她又倾身附在黎锦娥耳边悄声道,“我听说,那两名刺客在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句‘这次算梅钧老狗走运,有人替他挡了灾’。”
“当真?!”黎锦娥很适时宜地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十有**是真的。”池星竹点头,“那日眼见这事的人不少,消息应该不会假。”
“如此的话,岂不是说明,皇上对梅荣华,着实宠得厉害?”黎锦娥压低了声音,道。
“黎妹妹,你这话可就错了。”池星竹道,“难道皇上替梅国公挡了灾,就是宠爱他女儿吗?”
“难道不是吗?”黎锦娥诧异地反问,“若不是因为梅荣华,皇上也犯不着以万金之躯涉险啊!”
“你也知道皇上是万金之躯。”池星竹嗔怪地瞪了黎锦娥一眼,“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儿女私情就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我看呐,八成是当时皇上也不清楚情况,莫名其妙地被人攻击,所以才出剑抵抗的。”
黎锦娥赞同地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而且,这件事,还有不少疑点。”说着,池星竹有附在黎锦娥耳边道,“你不觉得,这整件事情,都很巧合吗?”
“如何个巧合法?”黎锦娥面上只是惊讶,但心里,却无比紧张。
程绪和谢子叙那两个人凑到一起,论玩儿计谋,还有人能玩儿过他们两只狐狸?
“为什么,皇上一到梅府,就冒出两个刺客想要刺杀梅国公?”池星竹放低了声音,蹙眉道,“还有,为什么直到皇上受伤,都没有人上去帮他?还有,安总管作为皇上的贴身侍者,为什么那时候恰巧不在?”
大家都知道,安德做不仅是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太监,同时还担任着保护皇上安危的重要角色。
“那你的意思是?”黎锦娥蹙眉问道。
池星竹一连提出了好几个疑点,但是,这些疑点,却又没有指明方向。
万一池星竹所说的疑点,不是指向谢子叙,那她贸然出声辩解,很有可能会引起反效果。
说不定,还会引起池星竹的怀疑,把问题,引到谢子叙身上。
黎锦娥的问题,池星竹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环视了一圈,确认所有人都离她们两远远的,方才神神秘秘地道,“这件事,说不准,是有预谋的!”
“什么预谋?!”黎锦娥目瞪口呆。
虽然心中已是惊涛骇浪,但她还是压住了情绪,小声问道,“你是说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谁那么大胆,敢动皇上?!”
挣扎了许久,池星竹方才咬牙叮嘱道,“这事也不过是大家私底下的一些猜测,你可别拿出去乱说!”
见黎锦娥神色凝重地点头,她方才放缓了声音道,“其实,有人私下在传,这一切,都是梅国公安排的。”
“梅国公?!”黎锦娥面上虽然仍旧保持着震惊之色,但她心底,却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既然他们怀疑的对象是梅钧,那就说明,程绪和谢子叙的计划,目前还没有被人察觉到。
“对。”池星竹面色难看地点了点头,“那日皇上明明和梅国公在一起,可在他以一对二,落了下风之际,当场那么多侍卫家丁,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是说,梅国公是故意不帮皇上的?”黎锦娥顺着她的话问道。
“你不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吗?”池星竹挑眉,以梅国公的地位,他家里的防御部署,定然不会差,可是刺客不仅进来了,还轻易找到了他的书房,伤了皇上。”
“这事,怕是复杂得很!”
“你说得不错。”黎锦娥点头,赞同道,“这确实很让人匪夷所思。”
一顿,她又蹙眉道,“可是梅国公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了。他对皇上不利,该不会是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