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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3点多,简瑶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心脏怦怦直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梦里,妈妈还在对她温柔地笑着,一转眼却又消失不见。母亲的突然离世,如同一道惊雷,将她平静的生活劈得支离破碎。她茫然地盯着天花板,泪水无声地滑落,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晶莹的痕迹。
章帆一直守在简瑶床边,椅子都没挪动过,一夜未眠。他紧盯着简瑶,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章帆看到简瑶醒来,立马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然后轻轻地走到简瑶床边,俯下身子,柔声说道:“瑶瑶,你醒了。”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简瑶接过水杯,轻轻地啜了一口,然后问道:“你一夜没睡吗?”
简瑶接过章帆递过来的水杯,她轻轻地啜了一口温水,滋润着干燥的喉咙,也仿佛在滋润着她干涸的心田。放下水杯后,她抬眸看向一直守在她身边的章帆,眼眶微微泛红,轻声问道:“章帆,你一夜没睡吗?”
章帆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我经常熬夜,还不困呢。”他揉了揉眼睛,掩饰着眼底的疲惫,又补充道:“你看我精神着呢!”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你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儿,我在这陪着你。”
简瑶心疼地看着他,眼眶又红了。“你去睡会儿吧,我没事。”
“睡不着。”章帆在她床边坐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咱们聊聊天吧。”
简瑶轻轻点了点头,章帆沉吟片刻,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柔声问道:“瑶瑶,阿姨现在不在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泪水模糊了简瑶的双眼,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重复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以后该怎么办……”
章帆意识到自己问错了问题,看到简瑶更加悲伤的神情,心里有些自责,连忙柔声安慰道:“瑶瑶,别哭了,别哭了,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轻轻地拍着简瑶的肩膀。
章帆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转移话题,才能让简瑶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忽然,灵光一闪,他想起了之前简瑶外婆和舅舅从澳大利亚回来看她们的事,于是他抬起头,柔声问道:“瑶瑶,你还记得你舅舅吗?要不你联系一下他?”
章帆的话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瞬间照亮了简瑶混沌的思绪。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对啊,她还有外婆,还有舅舅!他们一直都很疼爱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帮助她的!她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绝望的心底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我现在就给舅舅打电话!”简瑶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掀开被子,急切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翻找着手机。
章帆轻轻地按住简瑶的手,柔声提醒道:“瑶瑶,你别着急。”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之前听你说过,澳大利亚和中国有三个小时的时差。”他抬手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又说道:“现在中国时间是早上三点多,澳大利亚那边才是早上六点多。”章帆看着简瑶焦急的神情,安慰道:“你舅舅可能还没起来呢。”
简瑶用力地摇了摇头,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但她语气坚定,带着一丝哭腔说道:“我现在真的顾不得这么多了!”她顿了顿,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我必须得联系他!”
她颤抖着手,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了舅舅赵万龙的号码,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拨通键。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的等待音,她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地跳动着,焦急地等待着电话接通。
果然不出章帆所料,简瑶的舅舅赵万龙此时正沉浸在睡梦中。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将赵万龙从睡梦中惊醒。他有些不耐烦地摸索着床头的手机,眯着眼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国内的号码。不知为何,赵万龙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定了定神,按下接听键。
电话接通后,传来简瑶带着哭腔的声音:“舅舅……”她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赵万龙一听外甥女的哭声,心猛地一沉。他睡意全无,连忙从床上坐起来,紧张地问道:“瑶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顿了顿,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焦急,“怎么哭成这样?别吓舅舅啊!慢慢说,别着急,告诉舅舅发生了什么?”
简瑶哽咽着,喉咙像堵了一团棉花,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我妈……她……她……”简瑶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哽咽着重复道:“我妈……妈她……”。
赵万龙的心脏猛地揪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他语气急促,充满了担忧和不安的追问:“瑶瑶,你妈妈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舅舅!是不是你妈妈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快说啊,瑶瑶!别吓舅舅!”
简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眼泪决堤般涌出,哭得浑身颤抖,断断续续地呜咽着:“妈妈她……她……她走了……”她泣不成声,几乎无法完整地表达出这句话。
赵万龙的大脑嗡的一下,仿佛有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他瞬间僵在了原地,手中的电话差点滑落。他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道:“瑶瑶,你……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妈妈她……她怎么了?”
简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妈妈……昨天……煤气中毒……送到医院了……”她顿了顿,哽咽着补充道:“……医生……没抢救过来……”
“煤气中毒?!”赵万龙的声音陡然拔高,震惊和难以置信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撕破他的喉咙。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向谨慎小心的姐姐,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赵万龙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用颤抖的声音追问道:“瑶瑶,你确定是煤气中毒吗?你有没有报警?巡捕怎么说?他们有没有调查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他一口气问出了好几个问题,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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