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徐辛夷骑着宝马照夜玉狮子,一路把玩指纹刷和银粉,侍剑和女兵们也叽叽喳喳谈笑风生,都说今天破案大开眼界。
想到大小姐的那些恶作剧布置,侍剑脸上一红,忍不住笑起来。
见小姐还没完全放弃那个“可怕”的计划,侍剑皱了皱眉,继续劝道:“连世子殿下也来信,说他在荆王府夺嫡的案件中帮了大忙,让咱们别再胡来呢”
侍剑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女兵们立刻不苟言笑了,一个个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背上,而那些指挥使、千户、百户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督率着手下的精兵,把鼓号掌得呜嘟呜嘟震天响。
这位国公爷方面大耳、浓眉大眼,一部又黑又亮的美髯,头上带的乌漆幞头两边展角伸出来一尺两寸长,微微颤颤,穿着大团花绯色公服、腰系羊脂玉带,佩着金光闪闪的盘龙宝剑,真是威风凛凛
徐邦瑞嘴一咧就想笑,生生忍住,板着脸道:“你这丫头,不在家里做做女红针指,怎么成天出去抛头露面?上街走走倒也罢了,打着爹爹的旗号,领着兵马在外边乱撞,围猎、赛马,都不是女孩子该干的事情今天越发大胆,还跑到命案现场去指手画脚,你是顺天府的捕头吗?”
“真的?”徐邦瑞似乎忘记了教训女儿的初衷,很感兴趣的在大门上摸了一下。
“咦,还真有点意思啊……咳咳,”徐邦瑞忽然想起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连忙干咳两声,又板起脸道:“你看看你,啊,一个女孩子家成天刀刀枪枪,现在还往人命案子瞎掺和,还有没有点样子”
“这还差不多,嗯,女孩子不能总是舞刀弄剑的,”徐邦瑞捋着胡子,不紧不慢的道:“半月后立冬那天照例要开金陵诗会,你也给我去一趟吧,结识几个大家闺秀,谈谈诗、做做女红,也好过成天骑着马乱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徐邦瑞见女儿走了,举起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走到旁边厢房里去。
“我是她爹爹,我的话她还能不听?呵呵,总算答应去诗会了,”徐邦瑞面有得色。
也许是在女儿面前摆架子的劲头还没过去,徐邦瑞鼻子里哼了声:“还不是你袒护的好女儿本来长那么高,谁娶了都得担心夫纲不振,你还怕她吃苦不肯让她裹脚,一双大脚丫子,又骑着马、带着兵到处乱跑,哼哼,我看这个女儿怎么嫁得出去”
眼见夫人发怒,徐邦瑞立刻软了三分,捋着一部漆黑的胡须,色厉内荏的道:“你要怎的?我家世受国恩,我奉天子诏令镇守南京,一声令下,十余万将士悉听节制,难道还怕了你一个妇人家?”
可怜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国公爷一下子就软了,偏着头、展脚幞头也掉地上了:“是为夫不对,请夫人消气,夫人息怒……呀呀呀,你还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