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激励了两人一番,再给他们勾勒了一幅美好蓝图之后,两人怀揣着振奋的心情继续回去制作符箓。
努力工作,才能做大做强,才能学到更多的符箓制作方式!
回到院子,张慕法当即道:“师弟,笔墨纸砚伺候!”
“师兄,你这是要...”
顾修真用镇尺压住纸张的一角,趁着磨墨的功夫好奇问道。
“写信给景清师弟!”
张慕法笔走龙蛇,甚至不需要动手,信纸上的笔自己就动起来了。
“景清师弟,见字如见面,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不知师弟近日可好?师兄卧薪尝胆,于京城藏龙卧虎之地寻到了我太平道再兴之契机,若师弟维系门派力有不逮,可来京寻我等...”
捏住信纸的两角,张慕法打量了一下内容,吹出一道清风,将墨迹吹干,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符箓制作多了,连带着他的书法水平也增进了不少。
“让景清师弟带着我太平道的门人来京城投靠,我已有预感,张公子将会是我太平道崛起的契机所在!”
说完,他又祭出两道符箓。
一道化作仙纸鹤将信件衔在口中,一道将纸鹤的身形隐没,从窗户的缝隙随风而去。
......
邹家。
大红色的喜字贴在门上,院落之内传出觥筹交错、高谈阔论之声。
门口,仆役门童正高声唱名:
“上好锦缎一匹,李先生为新人贺!”
“下乘武学一门,吴先生为新人贺!”
邹恩明父亲虽只是锦衣卫小旗,在豪富云集、高官遍地的京城之内并不起眼,但好歹也是个从七品的京官。
不说谈笑有鸿儒,但绝对是往来无白丁。
前来道贺吃酒的宴客出手便是绸缎、武学...这一类的昂贵珍稀之物,惹得左右邻里频频张望,羡慕不已。
“有官身的人家就是不一样,婚宴酒席比我们普通百姓的气派多了,送礼唱名净是些个我听都没听说过的!”
前后院落当中,足足摆了十几桌宴席,可谓是高朋满座、座无虚席。
前院是男方这边的亲戚朋友,后院是女方的亲戚朋友。
邹家毕竟是武人出身,来往的大部分都是武者,性格奔放豪迈,酒宴上更是热火朝天,相互劝酒,一阵热闹派势。
而后院女方的亲属,则是相对内敛许多。
毕竟自诩为书香门第,家族内也多是饱学之士,邹恩明的老丈人叫吕永言,还是太康三年的举人,屡试不第之后寻了一富商的岳丈,从此也算是在京城安家落户。
族内倒也有在京为官之人,品阶不算太高,职务也是偏于清闲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听到前院传来的咋咋呼呼之声,有人顿时就心生不满:“一群粗鄙的武夫,不读圣贤书,半点不通礼仪教化!”
旁边陪席的吕永言夫妇顿时尴尬。
眼前这心生不满的妇人是当朝太常寺寺丞的夫人,也是家族内官阶最高的一位,平日里趾高气扬惯了,张口便是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