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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
他面色一凛,阴沉的可怕。
宋徽宜说:“是我自己弄的,我藏了一枚飞镖,想要保持清醒。”
手抬不起来,她缩在他怀里没有动。
沈聿青一张脸黑的不能看,眼神如刀,都能凌迟地上那几个人。
“把他们手脚都砍了,老子明天亲自送去沈如也的院子!”他说。
他带着她,脚步急切了几分。
唐宋跟在后面。
车子停在巷子口,白肃小跑上前替他拉开车门,沈聿青抱着宋徽宜上了车。
军医在车内等着。
“她受伤了,帮她处理伤口!”沈聿青说。
受伤的地方在腋下,军医拿了剪刀小心的将她袖子剪开。
伤口几个小时没有处理,有些衣料已经黏住了伤口,疼的宋徽宜直蹙眉。
沈聿青抿唇看着,一脸怒气。
他是真生气了。
生气之余,又生起浓浓自责。
他收到电报时,手指难以自控地颤抖,身上的毛发也僵直起来,皮肤发麻,在整个身体窜动。
他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动。
沈如也消停不下来,竟然绑了她!
他试探他们的关系,又曾经设计害过她一次,只是没造成什么伤害,他们没打算过多追究。
沈聿青知道,沈如也绑了她,是想从自己这里讨点好处。
他这段时间做什么都碰壁。
他需要一点好处,树立自己的形象,让那些还在观望的人迅速站队。
没人能从沈聿青手里拿好处。
他拿到了,还挖出一笔大的,没人不信服他。
沈如也要拿宋徽宜制衡她,她暂时不会有事。
理智这样告诉他,但心中仍是胆战心惊。
在飞机上,他从未有过如此惧怕。
她跟在他身边,受了好几次伤!
宋徽宜看他的脸色,安慰他:“不是多重的伤,你不要担心,也不是你的过错。”
“别说话!”他粗声粗气。
人没有动,紧紧的盯着她的伤口。
宋徽宜心中叹了口气。
她想,要不不要这样强忍着疼,喊上几句,再哭上几声,指不定沈聿青心慌意乱,就顾不上别的了。
“……我知道他暂时不会伤害我。”宋徽宜软软开口,“就是有了机会,想试一试,不让你们被动。”
沈聿青听了,一颗心更是僵硬。
他们没有保护好她,她水深火热之时,还在想着不让他们被动!
他沉声说:“徽宜,你只要顾着你自己,不用顾着我们!”
又问,“那个女人呢?”
“哪个?”
“百乐门那个女人,跟着你进厕所的。”他几乎咬牙切齿。
他收到电报,便让那边的人迅速调查。
人到南城的飞机场时,资料已经送到他手里。
资料很细致。
沈如也如何找人降了她父亲的官职,栽赃在宋徽宜头上,又和那个女人联手,想要引宋徽宜进厕所。
宋徽宜说:“我杀了她。”
沈聿青微微抬眸。
“我在跑马场厕所,有机会逃脱,她打掉了我手上的刀。”
她说,“她想让我带她一起逃,我不愿意。她害了我,又是负担,我不信任她,就解决了她。”
垂眸,看着通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