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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织第11部分阅读(1 / 2)

('\t\t\t锦织作者:肉书屋

锦织第11部分阅读

想要的?若生命如花,那她只愿为可托付的人盛开,以免有朝一日被人辜负凋零。若是那般,倒不如随心所欲,为自己的心情而活。

却不敢问自己,胤禛是否是她的良人。低头凝视着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幔在地上勾勒出的浅浅光纹,她突然心头一沉:糟糕,父亲!不由暗骂自己怎么能在这耽搁这么长时间。

她深吸一口,忍住身下的痛楚,奋力站起来,却是双腿一软,忙扶住床柱。有些羞愤的咬住牙关,她环视四周寻找合适的衣服,便听见有人推门而入。

下意识地身子微微往后一靠,她暗中运功,失望的发现内力尚未完全恢复,随后却还有转瞬而逝的别样失落当她发现入屋的不过是两个十三、四岁的丫环,一位手端水盆,一位手捧着灰色家仆布衣。

快速收拾妥当后,锦织急切跨门而出,却见两位面色冷清的青衣男子守在门外,而那两个丫环则是低头不语快步退去。

锦织眉间轻拢,含疑扫了他们一眼,微微退了一步。

为首的一人稍作迟疑,肃肃地对锦织拱手行礼,面无表情道:“余公子,四爷命在下护送公子即刻出城。”

这个人锦织隐隐有些印象,上回在玄武湖畔与胤禛重逢时,他好像便在一旁。心中警惕放下少许,锦织略作思索,明白这是胤禛的苦心,却也看清了未来的种种,心底便是滑过不可抑的酸涩绵愁。

早春时节,阳光渐媚,寒气犹存,淡淡的笼在锦织眉头,她明澈如潭的黑眸微动,抬首定定注视着身前那位高大的男子,问道:“四爷可是已将在下一家人等安全送出江宁城?”

李岚心头微惊,不自觉凝视着目含探究的锦织,再想起四爷的命令,心下不由犯愁。昨晚太子派出捉拿锦织的人马被张淮顺利的引往皇上安置的院落后,张淮也顺利脱身。约摸过了半柱香时间后传来消息:皇上密令加紧整个曹府的防务,而圣上寝居处的防卫更是滴水不漏,个中原因,不言而喻。一早,皇上又取消了外出行程,招四爷去碧云楼商议处理政务。四爷临去前,只吩咐他定要将余姑娘送出江宁城,她若少了一根头发,便唯他是问。要是她问起其家人是否已脱离困境,就答是。但事实上,昨晚当他们的人赶去庆余堂时,并未找到余无痕,想来自是外出寻女。只是他们守的守,寻的寻,一夜下来,楞是未能觅到余父。回禀四爷时,少不得是受了主子一顿训斥责骂的。而眼下,送这位姑娘出城的任务似乎也难以顺当完成,若是那般,他真想不出自家那位严苛厉辣的主子会怎样办了自己。

抖啊,抖,愁啊,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不敢犹豫,他一脸坦然,缓缓开口道:“公子宽心,令尊已安然脱险。现应在城外十里亭等候公子。”

锦织柳眉轻轻一挑,眼波依旧平静,略作一揖表示谢意,淡淡笑问:“哦,这我便放心了,还请这位大哥代小弟谢四爷救助之恩。只是不知,家父可有话托大哥们告知小弟的?”

李岚才舒开的浓黑眉头又是一攒了,暗叹这个女子疑心太重不好糊弄,有些尴尬回答道:“有的,令尊交代公子一切听从四爷的安排。”

清亮的眼眸不着痕迹的虚起,锦织只觉好笑,父亲怎可能会说这话?心陡然一凛,心跳飞速加剧:胤禛未找到父亲,莫不是他被太子捉去了?应该不会,父亲武功高强,怎会那般容易被擒?定是出去寻找自己了,千万不能乱了分寸。

她轻轻吸口气,调整心情,微微行礼,道:“那还劳烦大哥送小弟出府。”

李岚也未注意她话里的模棱两可,只松了口气,点头作请的姿势,然后不敢耽搁,与另一位举步带路。

春日微暖,浮云流逝。湛蓝的天宇下,萧墙粉壁,画栋走廊,珠帘隔燕,显得素朴典雅。

无心欣赏美景,一路行来,锦织只低头跟在他们后面,微微抬头间,一人入目,心惊间,呼吸一滞。

明黄|色的腰带迎风拂动,飘若流云,那位颀长俊美的男子挺直着身子,渐行渐进。他俊雅的面容依旧高洁傲然,迥然有神的双眸一如既往的意气飞扬,虽然气质更显沉稳如松,却还是让她莫名的心安。

只是她很早就清楚,那种感情是与朋友相处时的安然舒畅,而不是,心动。他,无法拨动她的心弦。哪怕是当初与他私奔时,心中回荡也只是震撼和感动。

却不像另一位眉宇间偶显霸气的男子,当他嘴角轻轻勾起,灼灼地凝视她时,总叫她心跳无法抑制的慌乱。却是明白,他与她,不能求,不能近。求,便是失;近,便更远。恍然间便忆起一句歌词:“蝴蝶飞不过沧海,爱情赢不了命运。”以前以为不过故作呻吟之辞,如今,却是切深体会其中的辛酸无奈痛楚。

“奴才们给十三爷请安!”李岚他们忙对胤祥行礼请安,锦织则是隐在他们身后跪下磕了个头,不敢起身。

胤祥驻足,略作点头:“都起来吧。”然后不作停留,负手迈步前行。只是走出不多远,他忽而皱了皱修眉,下意识的回头一望,倏然愣在了原地。

那灰衣仆人行走姿态竟是那般熟悉。骗不过,她骗不过他!那纤细的背影有着他忘不了的清雅风情,即便是男装,步步行去也流淌着如春风般的文雅。

震惊、欣喜、兴奋、失而复得,各种感情在他胸中澎湃激荡,满心情绪却又瞬时化转成疑惑不解,她何故在这?心思纠结回转间,眸子渐加愤怒森然,心中冷哼一叹,是阿,还能是谁?

“锦织。”思绪未定,已然出声。

锦织身子一震,脚步微顿,只作他唤得不是自己,依旧往前走。她前面的李岚等人一下惊出冷汗,心中只有一个字:完了。

锦织却不知,她拒不相认彻底激怒了胤祥,他冷哼一声,星眸流火,几步走过去一把抓住锦织的手臂,将她拖于身前,那亮得要灼烧人心的眸子就那样死死盯着她。他目光中的痛那样深,让锦织的心也跟着生生一扯。

风翻卷起他们的袍角,起落之间,颇似那所谓的缘分。缘起缘灭,皆随风;际会别离,转身间。

(1)明李昌祺《剪灯余话?田洙遇薛涛联句记》:“歙漆阿胶忽纷解,清尘浊水何由逢?”

歙漆阿胶:以胶漆相容,喻情意相投。

清尘浊水:比喻人的身份、处境不同,彼此隔绝而无法会台。

二月天

天高云清,早春的风裹着雨后的湿意呼啸吹过,卷起地上些许沙砾。锦织眼前纷沓而过的是往事前尘,昨日今晨,她忽觉得自己就像这无处可遁,空空的来风,在衣角簌簌振动、树叶沙沙之间,才能捕捉到心之所在

两人目光相扣,不躲,不闪,呼吸皆滞。便是,多情柳,无情水,春来柳绿,依依相留,水且去,不归,不归。

胤祥被锦织空落、决绝的眸光刺痛,鼻息越发粗重,那身蟒袍颤着,胸膛起伏间,好似在积蓄着什么。

他心跳如鼓,百般压抑,扯动出一语:“你怎会在此?”

他的声音如一根风筝线,绷得紧紧。心中,在声声的叫嚣着,不要让他猜中。

锦织凝视着他那盛满情愫和疑虑的俊眸,喉头像被什么噎住,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只那双清澈若水的眸里抹过难以解读的情绪,她避重就轻道:“我也不想在这。你放手,我需即刻回家。”

说罢,她欲挣开举步离开,却被胤祥紧紧攥住了细腕,她不由拧紧了柳眉,怒视着胤祥:“你欲如何?”

胤祥置若罔闻,只灼灼的眈视着锦织,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他挪开目光,虚眸眺望向冷寂高远的苍穹,轻轻吐出一语:“锦织,两年了,已经两年了。破晓丁夜时,残星挂寒枝。梦短人初醒,岁寒尤思卿。锦织,你明白我的心吗?难道你不曾想过我?或者,你还在怨我?所以不愿相认?当日的我,许是太过年轻,自信,不知道再见不到你是如何感受,不知道,若你心中住上别人,我……所以,我竟然放手!等你真的离去,甚至……我才切身明白来临的是什么……我……锦织,你知道虫蚁噬心是何滋味吗?或许,这算是惩罚?罚我当初没有勇气将你带走,与你远走高飞?锦织……”

他清凉的指尖抚上锦织的眉梢,声音若落在莲瓣上的雨音:“锦织,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院内其他人早已识趣的退得远远。一时,院内很静,二月,天空很高。

静谧中,空中回荡的,似乎只有他淡柔却有力的声音。

锦织心海翻腾,努力憋住鼻腔里的酸气,逆着微光转身。

胤祥愣愣看着她那似乎沾染了早春薄雾般冷落的背影,让他就要压不住汹涌而来思念与千层万丈的情思,只想把她拥入他温暖的怀中,去体会那份真实的存在感。却又怕惊了她,惹恼了她。只能立在当地,屏住呼吸,等她的回答。

锦织侧眸看着随风轻摆,身不由己的枝叶,数着自己的心跳声,感受着血管中奔腾着的血液,深深吸口气,一字字缓缓说道:“胤祥,我从未怨过你,事实上……”

她咬咬牙,下意识的攥紧了衣摆,转身对向胤祥,无叹,无泪,无情,发狠道:“其实,当初我与你出走,不过是想离开皇宫。我不欲与你相认,也不过是甘愿做我的布衣百姓。因此……因此,你爱不爱我,想不想我,都与我无关……”就像,我爱他,与他无关……

话说完,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却还是鼓足了全部勇气,平静无波的对视那双清如山溪的眼睛,只是他的目光怎么会那样的痛,似乎眼神都在发抖,让她感觉自己脑中那紧绷的神经也在一根根的断裂:胤祥,忘了我,走出此方,别有天地。回头看,你一生的爱人就在你身后。

胤祥死死咬着唇,面色青灰,只觉耳畔鸿蒙,不知身在何处。这真的是她吗?不,不会,她的眼神不会那么冷,让他只觉全身浸入玉泉雪水里。

锦织,告诉我,这不是你的心里话。

他好像不认识她一般,直直的盯着她,可她却毫不闪躲,于是,每过一秒,她的目光便让他的心冷却一分,每过一刻,心中的失望、愤怒、悲伤、疑惑便更胜。

胤祥的声音轻得就像飘渺的云烟:“你说的……”

“句句是真……”锦织却残忍的打断了他的话。

“碰”地一声,他清楚的听见从心底深处传来了似琉璃破碎的声音。

蓦然,他狠狠地挥起手掌,就要扇向锦织的脸颊,却是在半空中握紧了拳头,扭身击向了一旁粗糙割手的树干,发出脆生生的骨响。

他手抵着树,眼神直直定在地面,困兽般低声怒吼道:“滚……别再让我见到你……滚!”

他声音中的痛楚震的锦织心脏都在颤抖,或者,连身子都在抖,不然为何眼前像蒙了层雾气呢?只觉如雾里看花,物事上下浮动,他的身影也朦胧起来了呢?

别抖,锦织别抖……她默然转身,不再,不敢回头。

不哭,锦织不哭……她埋头前行,想起清晨胤禛摔枕而去的一幕,想起胤祥那伤痛的模样,心像是被什么狠狠一揪,手倏的按上胸口。

绵绵的泪水迷蒙了视线,叫她看不清小径上彩石铺出的花纹。

她狠狠地眨了眨眼,逼干泪水,找回飘移不定的视线。她告诉自己,现在好了,一切都结束了。她谁也不欠,谁也伤不了她,她可以好好继续自己的生活了。

清风一许,遨游天地,多好,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所需要的吗?

李岚他们从隐处走出,亦步亦趋跟在锦织身后,犹豫问道:“余公子?”

锦织偏过头用袖子一抹眼角,扯出一记笑容,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对他们笑,她道:“请大哥带路。”

李岚深深的看了锦织一眼,点了点,急走了几步于前领路。锦织紧紧绷着脸,抿唇跟在后面。

却不料没走多远,锦织听见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叫她想哭的清远声音:“锦织。”

锦织忙转身,眼中忧伤余韵尚晕在眼底,清亮的眸子印上那淡如云海霜天的身影,她急急唤道:“大哥。”

之翎缓缓走到锦织身前,面容清宁淡定,对她点点头。而后,他与李岚等人互相行礼,道:“李兄,我有话与余弟一叙,还请李兄行个方便。”

李岚扫了锦织一眼,见锦织示意同意,他便点头知趣的拱了拱手退开。

待李岚等人离远,之翎那双清清净净似要将一切尘埃洗尽的眸子温和的凝向锦织,启唇又闭,欲言又止。

锦织疑惑的抬眸注视着之翎,心中忽而一动,他看见刚才那一幕了。之翎要对她说什么?

“大哥?”锦织不解问道。

之翎垂眸负手斟酌,再抬首时,已是眸光坚定,他清声问道:“锦织,或许我不当问。但,为兄不愿见你如此……如此……”

“大哥……”锦织只觉得胸口蓦地一紧,委曲的瘪了瘪嘴,无法抑制,只眨眼间,那一双如水银般清冽的眸中就盈满了泪珠,低头下来,大滴大滴的泪水落湿了衣襟。

“锦织……”之翎注视着她那清丽得动人心魄的面容,似有还无的叹息一声,递上手绢,问道,“锦织,四爷和十三爷皆为可以托付之人,为何你一人都瞧不上?”

锦织手一滞,慢慢接过他递上的手巾攥在手心,转身走出几步,抬头遥望湛蓝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鸟儿,悠悠道:“一君岂容二侍,一心不堪两对。若不能得个一心相对,我宁愿一生寄情山水,也不愿为感情牵绊!”

她回头睇向之翎,想到:即使之翎心灵通透、体贴细心,但是他毕竟也是出身贵胄门阀,是300年前的古人,对他说这些,他能理解?

之翎凝视着锦织长长的睫毛下掩隐着那双清莹秀澈的瞳仁,心想真像,真的很像她…他心一恸,往事浮现,他只觉得心痛的要裂开。

极力克制,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淡淡说道:“锦织,你当真想寂寥一生?你不愿倾心相信依托于他,又如何能指望他抛下三千弱水只取你一人?你啊,终归是陷得不够深。等真陷下去了,方知哪能计较那样多……”

春寒料峭,风过发间,锦织身子抖了几许,蓦然举眸时,之翎已经步远,依旧的云淡风轻,清逸雅适。

锦织望着他的背影,一时,愣在原地,太阳冉冉升高,风中流响着一声清鸣。

紫铜熏炉里的百合香已经快焚尽,兆佳氏放低手中正在绣制的锦绢,正想叫丫头进来换香,就见胤祥铁青着脸入了屋。

她忙走上前去福身请安,却不料胤祥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原本俊雅的眸子里凝满了冰寒和怒意,她心一惊,害怕得缩了缩,往后一退。

胤祥却好似没有察觉般,用力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她,她满心委屈,嘟着嘴,泪水就要掉落,柔软依赖的唤了声:“爷……”

泪水滴上胤祥的手,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松了手,久久的凝视着她,最后化为一叹:“真是相似红颜别样心,锦织为何就不能像蕙心一样呢……”

却有一个人在门外禀报:“十三爷,出事了!”

宝蓝色的天空中流云轻度,黛色山峦起伏间勾勒出些许惆怅,不远处秦淮江水轻拍高堤,激荡出哀愁浪鸣。

一个俊朗瘦小的身影踏着清风中疾步而来,快速行进,也不知是风大,还是他前进速度过快,他的布衣随风翻飞扬起,身姿却如行云般疏淡,不惊微尘。

轻风摇曳,传来声声模糊不清的民歌,其中一句却深深落入了他的心底—“愿得有情郎,执手共百年”。

他垂眸蹙眉,恨不得当街使了轻功飞跃,逃离这扰人的声音。只可惜他不能像对付四爷府上的侍卫那般,直接手起劈下,将唱歌的人击昏。

不多时,他停下脚步,抬眸眺望,眉头顿时拧成川字—视力极好的他远远便看见书着庆余堂三字的泛金额匾下,医馆大门紧紧关闭着。门外尚有几名老百姓驻足,疑惑的议论怎么今儿庆余堂破天荒没开馆营业。

举首而望,空中一物入目,他那原本点着焦急愁虑的清灵双眸突然燃亮,嘴角轻扬起一弯弧度。仔细辨别了一番那正御风云霄的蝶形纸鸢的线牵方位,不敢松懈,他想也没多想,直接转身拐进另一条巷,转了几条街,终于绕进了一条侧巷。揣着忐忑不安的急盼心情,他左右环视一番后,身影极快的跃过一家围墙,轻点几下,翻到一个似乎无人居住的小院中。

他刚一落地,便听见院中那株高大的槐树上有响动,心陡然一提,他倏然转身间,只见一个黑影从树上窜下,那黑影急切的唤了声:“老大!您总算回来了!您这一夜去哪了?”而那空中的纸鸢便是断了线的风筝,乘风而去。

这时,锦织才敢稍稍松了口气,微微舒了眉头,也不回答他的话,只肃肃问道:“丰沛,我爹爹和青桐呢?”

丰沛瞳子一黯,他下意识的避开锦织那双比水还澈的明眸,暗自深吸口气,快速走到锦织身边,拉住她的胳膊就往里屋走。

站在院子里说话本也不安全,因此锦织也由着他,只是一进屋就挣脱了,急急问道:“我爹没出事儿吧?”

丰沛没答话,一把抓起案上放着的几个包裹,转身敛容沉声道:“老大,您昨儿一夜未归……”

他停顿片刻,暗自地审视了一眼锦织的神情,见她毫无解释之意,他眉头更紧,继续说道:“师傅和青桐出门寻您一宿,只留我一人在此处候着您,让我晚间放孔明灯,白日里放您扎的这只纸鸢,作以暗号。师傅临走前交待,待您回来后,我俩一道往西山铜鼓坡等候他们汇合,离开江宁。”

闻言,锦织的心骤然一紧,父亲知道了什么吗?不然他不至于说要即刻离开江宁。锦织只觉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快的声音,额际不禁泛上一层冷汗。她波澜不惊却暗含冷厉问道:“丰沛,你给我说实话,昨晚是不是有人去医馆闹事了?”未问出口的是:你们是否知道了抓走我的人是谁?

丰沛猜到锦织会问,拿出想好的说辞,他皱着眉头道:“没有。您饭后出门给老李家看诊,眼看快戌时三刻也未归来,师傅已是着急,便让我跟着他一道出门寻您。待到李家,却见李家早已无人,且屋内有打斗痕迹。如此,师傅疑是斧头帮的人向您寻仇,我们遂去了斧头帮,结果……遍寻无果,师傅想着您一身武功,应不会有大碍,许早已回馆也不定。怎料我们回馆后青桐说您还是未归。师傅实是放心不下,便又与青桐一道出寻。因不知您何故失踪,师傅只怕医馆不甚安全,便让我来此等候。事不宜迟,老大,我们还是要速速离开此地才是。”说完,他提起包裹往外走。

听完他的话,锦织一言不发的低头跟在他身后出屋,脑海里却飞速旋转,心头急剧一跳,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突然开口道:“丰沛,要是我爹出什么事儿怎得办?”

丰沛的脚步不由自主地一滞,见此,锦织呼吸一窒,只觉心中猜测已被证实,如中惊天霹雳般,她蓦然立住不能动弹,脑海却霎那间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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