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2)

如此一来,结识了茅山教的道士,也不足为奇了。那玄明道士以前周游列国,见多识广,他徒弟必定也不差。到时候夫君有了借口,与他结交,既不打眼,又多了一双眼睛。”

陈洪恺笑看着夫人道:“不愧是司徒大学士的孙女,夫人真是我的女诸葛。”

第一卷、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二十四、家宅不宁

夫妻二人说着要紧话,也没避着半岁的清瑜。清瑜清清楚楚听在耳中,心中一动:这玄明道士的徒弟,之前老道士倒是提了一口。看慧有大师做派,是不想太搀和在自己这件事里,恐怕不会跟继任者说起自己。这么说来,这个徒弟,应当是世上唯一知道自己根底的人了。不免对他产生几分期待来。

不过母亲的见识,倒是让清瑜松了口气,最初接触下来,还以为陈夫人不过是个没什么主见的深宅妇人,老是哭哭啼啼的。如今听他们说起,母亲是个清贵人家出身的大家闺秀,聪颖明理。人都说,伟大的母亲成就下一代,有这么一个精明又关爱自己的母亲在,也算一件幸事。

真正做了金枝玉叶,这日子感觉就过得慢了起来。虽然清瑜恨不得马上长大,但生活总是一天天过的,清瑜吃得好睡得好,将身体养的白白胖胖的,比同龄的孩子显得还健壮些。

转眼就到了五月。汴京的天热起来了。

自从慧有大师圆寂后,陈夫人便诚心请了一尊佛像,供在府里,从此晨叩晚拜,十分虔诚。平日里,就是守在女儿身边做针线,绣那一副娱亲图画屏。眼看离六月里质子母亲姚贵妃的寿辰不远,其他的寿礼也都备好了。这两日,陈夫人长宁带着两个贴身丫鬟木樨与芙蓉,为那副快要完工的画屏,做着最后的补色修边的工夫。

这会忽然见何妈妈阴着脸进来,陈夫人便放下针线,问道:“怎么了?”

何妈妈瞥了两个丫鬟一眼,木樨知会,拉了芙蓉出去。何妈妈就靠在陈夫人身边道:“门房上那个老张头,又不安分起来。”

陈夫人知道那老头的性子,道:“他又想怎么?吃酒了?还是出去闲逛?”

何妈妈道:“都不是,老张头知道又到了给贵妃娘娘送寿礼的时候,央求陆管家派他去。”

陈夫人道:“他一个门房,有他什么事?”

何妈妈应和道:“谁说不是呢。陆管家不应。他就啰啰嗦嗦说了一大通,说什么门房里其他几个年轻的,成日里游手好闲,不拿他这个老人家当回事。都是主子们太慈悲,陆管家不管事。”

陈夫人皱眉道:“那几个本来就是靠不住的,亏他还是打成都就跟着少爷的,这么不晓事,与那些人比。”

何妈妈道:“夫人心慈,看在他是老家人,对他那些小毛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陆管家也知道,没在意他的絮叨。只是后来,他又说出一番话,陆管家觉得很是不妥,才骂了他几句。”

陈夫人挑眉问道:“还说什么了?”

何妈妈就说:“老张头说少爷现在荒废了学业,成日里跟道士们来往,浪费银钱添置丹炉,光他在门房迎来送往,有时候一天里就有几拨人进出。”

陈夫人笑道:“就让他大嘴巴说去,本就不打算避人。不过他一个仆夫,敢这么说主人,定是又喝了猫尿了。”

何妈妈道:“陆管家还没说他两句,他倒犟起嘴来,说什么府里现在都不讲规矩了,由得下人们偷懒耍滑,有的白日里躲在房里吃酒斗牌,有的瞒着主人浑水摸鱼。就连厨房里,主人们的吃食都敢偷吃偷拿。陆管家放着这些人不管。就会拿他们这起子老家人作法。”

陈夫人听了又气又怒。这些事,知眼色的藏在心里就行了,这么摆在明面上嚷嚷,不是打质子府的脸吗?

清瑜本来习惯了这种平实的生活,偶尔靠偷听母亲与木樨芙蓉何妈妈她们说话,大概了解下质子府里的情况。这会听到何妈妈这番话,清瑜前后一联系,大概就明白。

这府里下人不少,除了当初从成都带过来的几房人,还有不少梁国皇上赏赐的,以及礼部借着由头塞进来的。本来府里人口少,这么些人做什么不够?但是自打映红服侍病重的清瑜灌米汤时,差点将清瑜呛着,质子夫妻就再也信不过那些人,宁愿投置闲散,也不肯用那些人。那些人也乐得清闲。只苦了这些从成都带来的信得过的人。同一份差事,别人轻省不说,自己做了还得招呼人下绊子,做不好了主子还得教训。有鉴于此,陆管家和何妈妈少不得里外盯着,安抚那些下人

陈夫人沉下气,道:“既然他这么不明白事理。留着他也没用。就让陆管家派他跟着送寿礼的车队回成都吧。”

何妈妈忧心忡忡道:“按理说,他这么闹,就是撵出去也是应该的。只是,从成都带过来的人本来就不多。万一还有学了他的样子,跳出来也闹,都要走,怎么办?”

第17章

恋耽美

正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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