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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的时间,莫家的院子里就剩莫姓族人和闵秋果的爹娘和弟媳。
闵父闵母对视一眼,两人拉住还在嚎哭的儿媳往后退,边退出莫家的院子边放狠话:“姓莫的,你们给我等着,老子定会为我儿子和孙子报仇的!”
说完,夫妻俩拉着儿媳撒丫子跑了。
宋清泞翻了个白眼,真心无语。
原本,那个叫涛儿的孩子代莫家受了这无妄之灾,她多少有些愧疚。
上一世,那个孩子并没有出事。这一世,因为她阻挠张妙儿嫁给张慕斯,才会多出了这种变故。
所以,她打算和莫北江莫北河他们商量,给闵家三百两银子作为补偿,算是求个心安。
可现在她真心一个铜板都不想给,闵家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硬茬。要是沾染上了,以后估计别想扒下来。
也不知道闵秋果那性子是怎么在自个娘家活到十八岁的。
想到这,她忙朝闵秋果看了过去。双眼红肿、脸色煞白,真的是被自己爹娘给伤到了。
此时,莫正德和莫北江在说话,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的手臂,关心他的伤势。
“北江,你这紧要关头伤了手,可会影响乡试?”
莫北江摇头:“族长放心,无碍。”
莫正德哪里能放心,他可就指望这次乡试,北江和安阳都能榜上有名,带领莫姓族人过上好日子。
可这关键时候出岔子,他急的上火,都恨不得亲手把那闵秋实给剁了!
但见到莫北江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提起的心稍稍回落。
宋清泞注意到族长身后的莫安阳和张慕斯,有些意外:“张公子,你怎么也来了?”
这么斯文秀气的一个男子,却手握一根长粗棍棒要和人干架,真的有些违和。
张慕斯被她看得有些尴尬,忙放下手中的长棍。
“我听闻莫三郎今早押了闵秋实去找亭长,便猜到可能有事情发生,便想着过来看看,宋娘子可有受伤?”
“我安然无恙,多谢张公子关心。”
“宋娘子无需跟我道谢,这事原本也是我给你们带来的麻烦。”
“怎么会,这事和张公子并无关系,我们就是不小心沾惹了几条疯狗罢了,疯狗就喜欢欺软怕硬,为非作歹,胡乱咬人。”
莫北江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那神情有些意味深长。
族里其他族亲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了宋清泞。
宋清泞挠头,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这么看着自己,抬手将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的菜刀还没有放下。
这是……被她的彪悍吓到了?
“我……我这就把刀放回去,大家不用怕哈。”
宋清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把菜刀放回了灶房。
再出来时,莫北江正送族亲们离开。
宋清泞忙跟上去相送。
等族长带着族亲们先离开后,莫安阳朝张慕斯邀请道:“要不去我家吃个便饭?吃完我让我二弟送你回镇上。”
张慕斯觉得今日匆匆过来,什么都没准备,空手上人家家里做客,会显得不知礼数。
而一旁的宋清泞却认为,这都上家门了,还是为了帮他们。所以,总归不能让人空着肚子离开的道理。
“张公子,安阳大哥,要不这顿饭就在莫家吃如何?”
“这……”张慕斯有些犹豫。
“张公子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啦,我厨艺还可以,这就去准备饭菜,保证不让张公子失望。”宋清泞朝他福了一礼,见闵秋果还在伤心,便拉着她跟自己去灶房打下手,好趁机开导开导她。
莫北江的脸色已经黑成了一片,抬眸扫了眼她欢快的背影,甩袖回屋。
哼,水性杨花!
等宋清泞和闵秋果做好饭菜,全端去了堂屋。
因莫北江是病患,他的餐食是单独做的,少油少盐,有荤有素,营养均衡。
宋清泞原本想将他的餐食给送去他房间的,但想到莫北河还没回来,家里也没有其他男人,总归不好让她和秋果去招待,便只好去敲莫北江的门。
也不知道是啥情况,莫北河去镇上都一个上午了,现在竟然还没有回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宋清泞站在莫北江房门前敲了好几回,可里头都没人回应。她吓了一跳,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难道伤口感染了?莫北江痛的晕过去了?
她脑补了一通,直接推门进去了。
然而,一进去就看到莫北江好端端的坐在书案前,全神贯注的写着什么,用的左手……
听到动静,他抬眸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那张狗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宋清泞差点被他气得一个仰倒,恶向胆边生,她大步走到他身前,一把抽走了他手中的狼毫。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在外面叫了你那么多声,拍了无数次门,你都没听到?听到了为何不回应一声?”
“不想回。”
“你……你礼貌吗你,我还以为你在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进来查看你还让我滚,真的是不识好人心!”
莫北江送了她‘呵呵’两字。
宋清泞差点没忍住K他,这人的脾气怎么这么差劲。
她忍着自己的脾气和他好声好气道:“三郎不知在镇上碰到了什么事情,现在还没有回来。家里有客人,我扶你去堂屋吃饭。”
说着她扶住了他未受伤的手臂,结果莫北江一把抽走,冷声道:“自己留的客人自己去招待。”
啊?宋清泞狐疑,他这是不乐意莫安阳和张慕斯在家里吃饭?这么小气?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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