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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泞这一觉,又睡到了隔天的晌午。
她揉着发疼的眉心,属于懵逼状态。
她就记得自己和大家在吃饭,然后觉得何婶子酿制的桂花酿好喝,便没忍住多喝了几杯。
后面呢?怎么断片了?
他努力回想,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这是被几杯桂花酿给撂倒了?
不应该啊,怎么跑来古代,酒量却没有一起跟过来呢。
她才爬起来,就听到杨春棉在外头敲门。
“清娘,你醒了吗?”
宋清泞忙应声:“嫂子,等我一下,我这就出来。”
她穿好衣裳去开门,屋外阳光正好。
“上午天气还有些阴沉,没想到吃完饭倒是阳光明媚了。”
杨春棉扶额失笑。
“清娘,我纠正一下,是昨天天气阴沉,今天阳光明媚了。”
宋清泞傻眼。
“嫂子,我又一觉睡到第二天了?”
在古代,也没个手机看看时间。
杨春棉点头。
“可不,你这睡功让嫂子我都羡慕得紧。”
宋清泞不好意思,怪不得感觉通体舒畅,精神抖擞。
原来是这觉睡得太足了。
她洗漱好后,随杨春棉去膳厅。
一路上,杨春棉看着她欲言又止。
宋清泞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脸。
“嫂子,我脸没洗干净?”
杨春棉摇头。
“脸倒是洗干净了,就是想问一下,你当真完全不记得昨天的事了?”
宋清泞小心询问:“昨天什么事?我喝醉了不会耍酒疯吧?”
她之前没有醉得完全断片的经验啊。
杨春棉点头,如实告诉她:“你还把北江给揍了一顿。”
宋清泞脚步停住,不敢相信杨春棉说的是真的。
她喝醉了这么勇?
杨春棉一想到昨天的情形就有些好笑。
“我可没骗你,你自己威风的站在床上,一手叉腰一手拿枕头拍他脑袋。”
宋清泞庆幸,自己想不起来了。
那画面太美……
“对了,你还嚷嚷着北江是大灰狼,吃了你的阿祈,要他吐出来,还要和阿祈睡。”
宋清泞捂脸,没想到自己耍起酒疯来六亲不认。
这是把阿祈的事情都招了吗……
她本来还不打算让莫北江知道来着。
宋清泞小心翼翼的问:“嫂子,我还说了其他的吗?”
杨春棉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端了醒酒汤去你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些。至于在那之前,你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宋清泞闻言,立马往回走,表示自己还想回去接着睡会。
杨春棉将人拉住。
“都两顿没吃了,小心睡成了傻子。先去吃饭,吃完你爱干嘛我都不管。”
在她的坚持下,宋清泞慢吞吞的挪去了膳厅。
然后,一跨进门槛,她就对上了莫北江的死亡凝视。
宋清泞见他放在桌上的手动了动,忙错开审视看向他的手。
然后……
就见到了他右手虎口处有一个鲜红的牙印。
那深度……那发紫的颜色……看着就疼。
不是吧?她发起酒疯来可真狠。
莫北湖一脸愤怒的瞪着她,那模样是在为自己的二哥鸣不平。
宋清泞默默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恨不得时光能倒回到昨天。
那样的话她坚决不碰酒。
“棉嫂子,宋娘子,快吃饭吧,菜要凉了。”
张慕斯出声提醒。
宋清泞朝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迅速埋头啃包子。
还好,自己的位置与莫北江的隔了三张椅子。
她不敢朝莫北江那边看了。
也不知道他请大夫看过了没有,据说人的牙齿比狗还要毒……
啊呸,她真的是喝糊涂了,竟然拿自己和狗比。
另一边,莫安阳和张慕斯商量着,既然秋闱已经结束,那他们也该与外头的学子打些交道了。
要这次真的能考中举人,往后大家去京城还会再见,事先熟悉一下也好。
还有,多与其他学子打交道,还能打听到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多了解现在的时局总归是有好处的。
他们讨论过程中,时不时问一句莫北江的意见。
莫北江几乎都是点头,没有意见。
饭后,他们三人结伴出去参加一个才子组织的诗会,莫全阳照旧和王文王武去商铺。
宋清泞无聊的很,想帮忙收拾了一下碗筷,丫鬟也不让。
而杨春棉给自己找了个新的活计,就是跟着何婶子学酿酒。
何婶子不止桂花酿酿的一绝,还会其他二十来种酒的酿制方法。
宋清泞对酿酒没有兴趣,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好久没有作画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以画几幅去云州城内的书肆问问。
要是有掌柜愿意收,也暂时多了一笔进项。
年后她去京城开学馆,也多些可流动的银钱。
……
日子便这般不紧不慢的一天天度过。
七天过去,褚君祈并没有过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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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天依旧没有。
而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件轰动云州城的大事。
秦刺史府上被抄家了。
罪名是意图谋反!
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自古以来,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关于秦刺史的罪证被公之于众。
他私设兵器坊,秘密命人铸了无数兵器铠甲,秋闱前还贩卖假的考题,牟取暴利为铸兵器所用。
最可气的是,帮他铸造兵器的那些工匠,竟然有二十多个是敌国细作!
那些细作一直被秦刺史养在府中,用大量钱财供养他们。
而这些细作则秘密教导秦刺史手下的人铸造兵器之法。
秦刺史为官这些年,欺压百姓,榨取民脂民膏,勾结乱党,置百姓安危于不顾。
他的嫡子秦守更是横行云州城,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
且其考上秀才也是秦刺史暗箱操作。
奉陛下口谕,严巡抚严岑勋代掌云州刺史一职,处理刺史府一切事务。
等新刺史上任为止。
原刺史秦建南及其一众族人,关系远的发配三千里。
关系近的全押去京城,等候三堂会审再秋后问斩。
而秦臻一家,因为关系隔得远,之前又从未与秦刺史家有过联系,所以得以幸免。
秦臻现在可真的是太感谢莫北湖了,要不是当初他那一脚。
范平不可能说服秦守将他们掳去,他也因此对刺史府冷了心,没再遵从母命与他们攀上关系。
现在倒是救了全家的命。
宋清泞听到这些消息,心中也是担忧不已。
阿祈是严巡抚的师爷,想来这段时间定然是忙得脚不沾地。
可如今秦刺史府抄家的事情已经告了一个段落,他为何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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