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苏阳已经再无翻身机会,吴有财趁热打铁:“本东家给你画条明道,想要凑够这笔钱,就只能卖窑口了。”
苏阳早就知道,吴有财不把所有窑口夺走,决不罢休。
但这可是苏家列祖列宗,留下来的最后一点产业了,若是就这么拱手相让,岂不是坐实了不肖子孙的罪名?
奈何他别无选择……
既然已经保不住苏家产业,便只能趁着家破人亡之前,还清所有债务,也算是走的堂堂正正。
想通这些,苏阳神情落寞道:“我可以卖窑口,但是有言在先,必须让我开完这最后一炉。”
“没问题!”
吴有财甚是爽快的答应,他终于等到垄断整个瓷器业的机会了!
这最后一个窑口,至关重要!
不仅因为这窑口质量最好,烧出来的瓷器最漂亮。
而且垄断瓷器业,乃是自己向县令交的投名状,届时便可以在县太爷的扶持下,成功跻身望族行列,为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服务,从此鸡犬升天。
毕竟自己没有背景,哪怕再有钱,与那些皇亲国戚,权贵名流相比,终究是差了些意思。
“诸位说句公道话,苏家窑口值多少钱啊?”
吴有财阴阳怪气的问道。
众商人隐隐冷笑,纷纷胡扯起来。
“至少值一千两!”
“孙掌柜,你这就太过分了吧?再怎么说,苏家窑口,乃是岳阳县最好的窑口,怎么着也得值三千两啊。”
“啧啧,三千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只怕是没人接手啊。”
听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苏阳气的浑身发抖。
苏灿更是哭得伤心欲绝。
苏家窑口,烧出来的瓷器,曾是最漂亮,最上等的细路精品,一炉就能赚上千两。
整个窑口,至少值上万两银子!
这群该死的无良奸商,哪里是在收购窑口?分明就是明抢啊!
吴有财大手一挥:“那就三千两如何?”
“不可能!”
苏阳直接站起身,强忍身上撕心剧痛的伤口,怒不可遏的大吼起来。
“没有一万两银子,我不可能卖!”
苏阳语气无比坚定。
结果……
啪!
吴有财反手便是一耳光,直接将苏阳打的瘫倒在地。
“一万两?你个小杂种,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
“有这么多钱,本东家都足够重新建一个窑口了,看看你这个落魄样子,连杂毛鸡都不如,还敢跟本东家讨价还价?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苏灿见少爷竟然被当众殴打,顿时扑上去求饶。
“吴东家息怒,求您看在我家小姐的份上,行行好吧。”
闻言,吴有财顿时鄙笑起来:“你家小姐?大炎首席宫廷舞姬?说到底,不过是个娼妓罢了!而且还是皇室御用娼妓,哈哈哈!”
“这种下贱东西,就算是在皇宫当差,也是个让人玩的货,也敢当成资本吹嘘?你们苏家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贱!”
“闭嘴,不许你骂我姐姐!”苏阳怒火冲天。
“哼,她都能做娼妓,凭什么不能骂?”
“去你妈的,老杂种,这里可没你说话的份。”
吴有财直接一脚踹在苏灿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