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茂顿时一阵语塞。
他哪里知道白敬斋一案的细节?从一开始就陷入极度的被动。
而且,第一次出手,就直接给太子丢了大人。
心里顿时懊恼起来,难道老天爷给了自己成名的机会,自己却要亲手把它变成当中出糗?!
“哼,就这点本事?还是赶紧滚吧,别再自取其辱了。”
老者挥了挥手,示意乔茂去把太子叫来。
这种货色,根本不值得他浪费口舌。
就在乔茂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之际。
在赵衡的示意下,人群中传出一阵大喊。
“既然要辩论白修齐案,总得让乔先生知道案子细节吧?”
乔茂眼睛一亮:“对啊!老先生言辞凿凿,看来已经看过卷宗了?在下对此案一无所知,又如何公平辩论?老先生恐怕有欺负人的嫌疑啊。”
老者一阵心虚……
毕竟他确实做了提前准备。
“哼,那就要看,刑部给不给你看这卷宗了。”
此言一出,刑部郎中直接窜了出来。
他早就注意到赵衡在场了,而且作为昔日白敬斋的支持者,刑部没有被牵连,已经证明太子法外容情。
再加上十三皇子被调走,燕王被耍的团团转,刑部想要另找靠山都没机会。
这个时候就算再傻,也要赶紧跟太子修复关系啊。
“来人呐,赶紧把白修齐的卷宗拿来,给乔先生查看。”
赵衡暗暗冷笑,算刑部识相!
乔茂快速翻阅卷宗,得知了案件细节后,顿时有了底气。
“卷宗里,没有任何关于白修齐是同犯,或者包庇的证据。”
乔茂脱口而出。
老者哼笑:“连你也承认,太子株连?”
乔茂一口回绝:“当然不是!白修齐是太运城首富,其名下布匹产业,更是太运城的第一商行,故而赚取这偌大家业。”
“不过我倒是要问一句,太运城既不是坯布产地,也不盛产蚕丝,甚至连布匹中转站都不算。”
“以茶叶闻名的太运城,怎么就靠着卖布,赚的盆满钵满?”
“案卷上记载,太运城人均耗布五尺,更不是耗布大户,同时茶税严苛,收税数额与上缴数额,根本就对不上。”
乔茂放下卷宗,抬手一指老者,低喝道:“白修齐靠着家族势力,掌控太运城官府,搜刮民脂民膏,卖布只不过是为了洗钱罢了!”
“赈济百姓?用百姓自己的血汗钱,施舍百姓?他倒是很会玩嘛。”
此言一出,老者直接哑口无言。
他主攻的是文学,又不是学算术的,就算看了卷宗,也无法比对其中的数据……
此时被乔茂反将一军,四面八方尽是质疑目光。
“太子抓获白修齐,合法合情,天经地义,到了你嘴里,怎么就成了株连?我看你是故意栽赃抹黑太子!”
乔茂厉声呵斥。
这这这……
老者顿时破了功,他赶紧摆手:“是我没有看仔细,想不到白修齐也是个贪赃枉法之辈。”
见老者败下阵来,现场顿时激烈议论起来。
朱海眉头微皱:“他居然输了?想不到这乔茂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赵衡轻笑调侃:“不是更应该关注,白修齐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