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面对赵永的诬陷,自然是据理力争。
“赵励并非只拜访过末将一人,凡是京中将领,哪个没被赵励拜访过?只是寻常人情往来,有何不可?”
“况且,赵励邀请末将参加茶会,末将深知自己是京畿武将,为了避嫌,便当面果断拒绝。”
“难道说,有恶犬咬末将一口,便不分青红皂白,将末将也划到犬类?岂有此理!”
王宁慷慨激昂,有理有据,大声自辩。
哪怕明知道是死,也要堂堂正正的走,岂能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若真是被扣上一个乱臣贼子的罪名,他为大炎鞠躬尽瘁一生,忠心耿耿,岂不是全都被辜负了?定要死不瞑目啊!
赵永却不买账,直接轻哼一声,鄙夷道:“休要死缠烂打!”
赵永可不想跟王宁继续纠缠下去,直接冲着赵衡言道:“请太子殿下,立刻定王宁扰乱军心之罪,将其就地正法!”
“你让本太子定他罪,本太子就定他罪,那耳根子岂不是太软了?”
赵衡笑着问道。
赵永先是一愣,紧接着心虚道:“殿……殿下误会了,臣断然没有对殿下发号施令的意思。”
赵衡爽朗大笑起来:“别紧张,毕竟本太子谅你也没这个胆量。”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永心里忍不住犯嘀咕,难道说,这小畜生的所作所为,并非是为了拉拢自己?
就在赵永愣神之际,赵衡已经再次向王宁发问。
“魏王有句话说的没错,就是你这厮,只会死缠烂打!”
赵衡故作鄙夷道。
“殿下,我……”
王宁心里既疑惑又委屈,不明白,赵衡为什么一而再的无端指责自己。
然而赵衡却直截了当道:“正面回答本太子的问题!”
“为何虎贲军的战力这么拉胯,这可不是换将领,就能造成的结果。”
“只要虎贲军够强,别说文官指挥,就算是没有指挥,也足够让叛军血流不止!”
这一刻,王宁终于明白,为何赵衡对他如此鄙视了。
而且这番话,直接把王宁给问住了。
他顿觉无地自容,不知该如何辩解。
赵衡轻哼一声:“魏王说你武备废弛,难道说错了?你他妈给老子辩什么辩?”
王宁愤慨无比的表情,逐渐被愧疚所取代。
沉默片刻,王宁终究叹了口气,自责道:“末将无能……无法将虎贲军训练成天兵天将。”
赵衡继续鄙夷道:“你这话里透着很大的怨气嘛!”
“虎贲军乃是京畿驻军中的翘楚,守卫京都的主力,即便是训练成天兵天将,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小子,确实无能!”
面对赵衡的叱骂,王宁脑袋压的更低了。
看着王宁的气焰,被赵衡打压了下去,围观将领无不垂头丧气。
他们既无法反抗魏王的淫威,又得不到太子的支持,顿觉这京畿武将当起来,太过于憋屈了。
反观赵永,则得意到了极点。
虽说他有点摸不透赵衡的脉络,但赵衡当众把王宁贬下去,收益最大的人,自然是他。
然而就在赵永洋洋得意之际,赵衡却突然矛头一转,直指赵永。
“你笑你妈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