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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孩子她都生出来了,还提什麽蠢问题!虽然他可不想以那个臭小子为借
口,不过看来还蛮好用的,不是吗?
夜宸逸只当没听见他的问题,自动忽略过,硬邦邦地撂下句,“我的人已经
撤走了,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儿子,别让他耍什麽鬼花样,到时候落到我手里,别
怪我心狠手辣。”他可不是在吓唬林宇,他说得出口,自然就做的出来。
林宇一脸平静地听他撂下狠话,点点头,对面前这头被踩到尾巴的男人说道,
“林楠那里我自然会告诉他的,只是你确定就这样娶了我的女儿?甚至连一个婚
礼都没有?”
男人皱起眉,只有把他那句入了心,“我的女儿”,他自己很清楚如歌的的
确确是人家嫡亲的女儿,可真要是跟他以外的旁人扯上什麽关系,而且这话还是
从人家口里说出来的,他心里面的泛酸的小九九就又汩汩冒上来了,全身都不对
头,就感觉对方是在跟自己过不去,耀武扬
威来着。
明明,跑到人家面前耀武扬威的那个人,是他才对。
林宇没有看错人,他这个新进女婿不但性子闷,而且心眼有够小的。
以他一向的作风,断然是不可能指着林宇的鼻子大吼,“你狂什麽狂,你女
儿?你除了给了她个精子,你还给过她什麽?你知道她小时候摔了几多少次?哭
过几次鼻子?你知道她什麽时候来的初潮?你知道她第一个男人是谁?你不知道!
我可都知道!她是我辛辛苦苦给养大惯大的,凭什麽你说是她父亲就是她父亲,
把她从我身边拐跑就算了,还生生和你那个儿子抢去小东西心中的一块位置,世
界上哪有这麽便宜的事情”,虽然他确实这麽想了,可这种没品,没风度的事情,
他还不至於告知天下,到处去嚷嚷。
夜宸逸很窝火,正憋着满肚子的气,他一大清早舍了小东西暖暖的身子到这
儿来,是为了见到林宇衰败惨淡的样子,怎到现在,他觉得黯淡、满目凄凉的那
个人,是他才对呢?
某人开始头疼了。
他就是多事,以为自己能怎麽着的呢,没想到被林宇扳回一城,把自己给气
了。
他很不高兴,很不爽,如同他来时一样,夜宸逸冷着脸,一声不吭,头也不
回地走掉了。
而现在,原本等着他给点反应的林宇,站在恢复了平静的办公室里,彻底郁
闷。
早在夜宸逸起床出去的时候,夜痕就醒了,他一听见床上的动静,就急急地
睁开眼,生怕那人又把自己妈咪拐跑了,圆圆闪亮的眼珠子盯着背对着自己穿衣
服的那人半晌,方才放下心来,眼儿兴奋地眯成一条线,原来是只那人,亲爱的
妈咪的大手还搁在他小小腰间呢,小家夥高高兴兴地把小脑袋埋进如歌怀里,继
续打盹儿了。
妈咪可真能睡啊,他暗叹,他都睡醒好几圈了,妈咪还睡得香香沈沈的呢。
夜痕小朋友不耐烦了,伸出小手轻轻去捏如歌的鼻尖,“妈咪,妈咪,起来
陪小痕去玩啦。”
如歌还没醒来,卧室的门却被推开了,夜宸逸刚揣着一肚子忿恨回来,就见
着让自己更恼火的小家夥在如歌脸上作威作福呢。他狠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伸
手就去扯他,小家夥怎麽肯依,一通赖皮耍泼,如歌终於如他所愿地睁开眼,这
对父子还没消停,夜痕咬着夜宸逸的胳膊不松嘴,别瞧他力气不大,牙口利着呢,
夜宸逸沈下脸,一只手扬起来,作势要揍他。
“不要,你放开他。”如歌急起来,忙把夜痕抢抱到自己怀里,孩子还这麽
小,怎麽惊得起他的力道。
他是真不想要夜痕,才这麽对他。
如歌的小脸蛋又低垂下,蓦然觉得伤感起来。
夜宸逸微楞,还没等他说些什麽,如歌就开口了,“夜痕,他是你的孩子。”
你该对他好的。
他的孩子?夜宸逸一头雾水,她是什麽意思?他当然知道这小子是谁的种,
除了他,谁还能,谁敢做出让她怀孕的事。
谁不想活了!
他没说话的片刻,小东西抱着夜痕偷偷流泪了,泪珠落在夜痕脸上,他惊叫,
“妈咪,你怎麽哭了?”
夜宸逸最见不得她哭了,一个快步坐到床上,把她和她怀里的小家夥一起抱
进自己怀中,恨不得把全天下都捧到她面前来,“乖乖,怎麽哭了?”
如歌坐在他怀里,不语。
夜痕抬头看她,夜宸逸低头瞧她。
“嗯
', ' ')('?”
“小东西,怎麽了?”
夜宸逸哄了半天。
如歌才开了口,“你不想要他。”他是指她怀里的小家夥。
这可不算是冤枉夜宸逸,因为这孩子,他做出的事情还少麽。
可那不是,有……原因的。
而且,他现在也真对他怎麽着啊,随他闹腾,好吃的,好穿的,供着他,再
说,昨天晚上他要爬上他们的床,他都没有怎麽样了,他不就是一时思想上不能
适应吗?
他不就是一时思想上不能适应吗?
怎麽莫名其妙就被判了死刑呢,他还有改成死缓的机会不?
“乖宝。”握紧了搁在她腰间的手,他的下巴正抵着她的发顶,偏头亲亲她
的发丝,他在她发间轻声呢喃出声。
如歌嗯嗯两下以示回应,一边倚靠着他的胳膊在他怀里蹭了蹭,她搂在怀里
的东西也有学有样地扭动着小身子,在她腿上找到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仰头,
望天。
他看着他们的这些个小动作,映得心里暖暖的,蓦然觉得,陆元风那家夥还
是能吐出一两句人话的,至少,他现在就觉得很踏实,她好好地在自己的范围里
呆着呢,虽然,多了个小不点儿,说实话,感觉,其实也不是那麽差劲。
夜宸逸的心里究竟装的下什麽东西,这问题或许曾经对於他自己来说都是个
解不开的谜团,夜氏、夜盟对於他而言只是工具,就如同他之前执意认为女人是
用来发泄欲望的一样,它们也不过是自己站在高处,遥不可及的利器罢了。
不过,事实上,对於他来说,时间唯一证明了的,也就是红颜祸水。
美色,自古以来,那都是要祸国殃民的。
这个他养大的小东西,当真不给他带半点省心的。
他谋划来谋划去,成天在人前趾高气昂得令人发指,最後,还不是乖乖地向
美人儿低头,生怕美人儿一个不高兴,跑了。
不管怎麽说,再怎麽丢脸,也搁不住他夜大少乐意的很!
怎麽能不乐意呢,他算是摸透自己了,他就不能离了如歌,这娇儿他好不容
易养大的,不留给自己吃独食,还能去便宜了谁不成。
“乖宝,我没有不想要他,他可是我的孩子啊,大概是因为这小家夥出生的
时候我没有陪在他身边,现在对我还有些生疏呢,我们都需要时间来适应适应。”
他继续发动柔情攻略,只要如歌她乐呵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又有什麽关系,是非
黑白都能被他颠倒了。
“可是……你之前?”明明不要他的。
“小东西,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再提了。”夜宸逸有些尴尬地打断了她,他
的乖宝,也没有那麽傻麽,他是该庆幸,还是希望她再傻一点?
“妈咪。”小家夥被他妈咪忽略太久,终於沈不住气了。
夜宸逸瞥了他眼,转而温情万分地对如歌说,“乖宝,夜痕到现在还没有吃
什麽东西,该饿了,我让人把他待下去吃点东西好不?”
如歌在他的哄骗下应了声,夜宸逸顺利地只留下他和如歌,相亲相爱去。
“呐,你都嫁给我了,你……”他梗着脖子,抱紧怀中的娇娃晃晃悠悠了半
天,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她转头,狐疑地看着男人脸上若现的潮红,从她的角度看去,此刻男人下颚
的线条竟然不可思议地柔和起来,由下而上,紧绷诱人的曲线,像是有神的魅惑
般,引得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他的喉咙间最坚硬凸起的那一块。
略带着些冰冷的指尖刚触上他的肌肤,几乎是瞬间,他已下意识地僵坐直了
身,却又在下一秒软化,任由她在自己颈间胡作非为,曾有经受过训练的人都明
白,这其实是人极其脆弱的部分,上打咽喉下打阴,微小的劲力,就足以致人於
死地了,何况对於夜宸逸这种人来说,是多麽忌讳的一件事。然而如歌伸了手,
就再也收不回了,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
“你?”他想做的事情,向来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而且从来不按牌出牌,幸
好如歌早已经习惯了。
夜宸逸安安稳稳地挑起眉,微笑,“嗯?”
轻轻垂首,只那刹那间,他的唇温柔地覆上她的,他如此小心翼翼地吻过她
暖暖的柔软,几乎不带半点情欲的味道,他鼻尖上有股属於她的淡然清香,甜甜
的,一如她的人,淡而不厌,雅而不俗。
瞧瞧他教出来的好乖人儿,哪是一般世俗的女子能比的了的。
得,看不过去,某人又得瑟了。
公正
', ' ')('一点儿地说,人如歌一身冰清玉洁、一尘不染地长成如今这样,与夜宸
逸是绿豆芝麻点的关系都没有。
他控制着夜氏集团和夜盟,哪有过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关心个他随手捡回来的,
小宠物的心理和生理成长健康,充其量就是好吃好喝把人限制圈禁着长大了,这
还纯粹是因为他的控制欲作怪,然後人家刚刚抽芽成熟可预见着一星半点儿的果
实了,他就吃的连残渣都不剩,把人家数尽采进自己囊中,了事!
真追究起来,如歌没有在他的恶势力下,因为长期被压迫,从而心理扭曲,
人格分裂,最终发展成反社会反人类的邪徒,着实算她幸运!
夜宸逸终於移开来。
如歌盯着他薄薄的双唇,突然冒出那个恶俗却贴切万分的词组,“甜蜜的吻”。
这吻,犹如沾了蜜糖,甜得溺死人。
现在的他,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模样,却是她最期盼最爱的。
在两人都无意识的空隙里,夜宸逸的颊边已然烙下不可磨灭的吻,夜宸逸楞
住了,如歌也楞住了,这根本,根本是她……她怎麽真做出来了!
她羞涩地想从他怀里逃开,另一脸上顿时由诧异转为惊喜的人却不让,他死
死环着她,把她压在自己胸前,低低在她耳边道。
慢慢的,如歌不再挣扎,看来是带着魔咒的密语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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