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世子妃离开后,云霆还回不过神,站在原地犹如木桩。
“她……”云霆慌得语无伦次,“她都看见了,看见了……”
云骁无比冷静,甚至慢条斯理的整理衣带,“她不会将此事外传,你莫要自乱阵脚,去明月山庄呆一段时间吧,过些日子再回来。”
云霆已经无法思考,云骁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当夜便走了。
另一边,赵馥雅回到院中哭得伤心欲绝。
“怀着身子可不能这样哭,夫人,请保重自己。”几个小丫鬟围着劝慰,焦急不已。
“不是去给世子送参汤,回来就这样了,可是世子欺负了您?”奶嬷嬷只能猜到这个缘由。
赵馥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方才看到的那一幕,满心都是怨嗔恨嫉。偏她无可奈何,更不可对外人道也,只能泪水更加决堤般汹涌。
“莫哭了,莫哭,好姑娘,天下男子都是这般的,没有一个列外,你得想开些。”奶嬷嬷只当是自己养大的小小姐忍受不了丈夫移情别恋而伤心欲绝。
“嬷嬷,他怎么能这样对我。”赵馥雅扑在奶嬷嬷怀里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被她看见那一幕,公治云骁没有第一时间向她解释,而是用她父兄的前途来威胁她。
那副冷漠无情的姿态,颠覆了他一直以来儒雅随和的形象。
她才发现自己对公治云骁的了解不足万分之一。
“不要难过,这天底下再大的事也大不过你自己。”奶娘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劝慰。“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只要这个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无论以后世子有多少个女人,多少孩子都动摇不了你的位置。”
“你要是自哀自怨,自暴自弃,那才是真的完了。”
赵馥雅听到这话,逐渐止住哭声,摸了摸肚子,脑袋逐渐清明。
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家族荣耀和父兄前途,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亦是她的责任。
想到这里,世子妃赵馥雅的眼神已全然不同,曾经对云霆的爱意与期待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与决然。
情爱不过镜花水月,如何能与她的利益相比。如今唯有稳固自己的王妃地位才是生存之道。
好在她暂时不用担心公治云骁会杀了她,毕竟她还怀着孕,重要的事,生下孩子之后,该当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擦干眼泪,“嬷嬷说得对,什么都比不了自己重要。”
……
云霆起初还满心忧虑,担心世子妃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事。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府中传来的消息皆是赵馥雅将府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他的维护也从未间断,他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之时,会想起赵馥雅以往对他的关照,满心愧疚。
好在一切都要结束了,云霆想。
他已经拿到了路籍文书,只差一个一个机会,原本以为要等一段时间,不曾想机会来得这样快。
公治云骁被御史大夫弹劾了,说他行军期间曾经贪污过朝廷拨下去的一笔军费,不仅如此,他还私养三万亲兵,藏在一处岛上,不论事实如何,这都是君王的大忌,这样绝佳的机会,君王怎会放过,他甚至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将公治云骁当晚下狱,整个王府人心惶惶,南宁王听闻噩耗,竟在这管那时候病倒了。
王府里能做主的两个人,一个在牢狱,一个病倒,偌大的一个家族,没有人撑得起来,瞬间乱套。
云霆受到牵连,也失去了官职。
这跟他预想的不一样,他交给安信候的东西明明只是……!云霆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着手安排,找了个借口把文姨娘从王府里接出来,带上远郊的秦筏柔连夜坐上马车离开了京城。
他有预感,京城要变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云霆为了这一天准备得太久,该准备的东西也都准备齐全,出城的路上,一路朝南而去,离京城越来越远。
一路艰苦,风餐露宿,翻山过河,文姨娘和秦筏柔两个养尊处优的女子,竟都一声不吭,咬牙忍下来了,云霆中途打听了一下京城那边的事,有消息灵通的人说京城乱起来了,皇帝遭遇刺杀,正在满城抓捕刺客。
云霆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里对京城的局势一头雾水。
罢了,京城水深,不是他能参悟的,且已经离开了,纷纷扰扰也跟他没关系。
历时三月,云霆绕了很久的路,几次更换衣物马车,终于来到南方一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