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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周江桥做了不少事。
他去警局注册,拿BRP办学生卡,又用陈书竞的卡买电脑,登上学校Moodle下载PPT,想在开学前先熟悉一遍。
避孕药每天都吃,七天后才有效。
他被陈书竞吓着,特意定了闹钟,每次做爱都提醒,说戴套保险,不内射也不行。
陈书竞:“知道。”
他嫌戴套难受,像给鸡巴贴保鲜膜,隔靴搔痒。那天做完爱吐槽,江桥有点不解:
“可你买了很多套呀。”
“因为Kiko要戴。”
“那其实……”
“所以我跟她分手了。”陈书竞冷冷,“你也想?”
“……”
江桥立刻闭嘴,无言以对。
他咬着嘴唇,下床打扫卫生,捡起地上的纸团,擦掉在地板上挨操时弄上的淫液。跪下时小屁股撅起,只穿了睡衣,下身光溜溜的。
陈书竞看着可爱,就趴到床沿,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哄道:“我是说她比不上你,你可真好。”
江桥:“啊?”
他明知道是瞎扯,也禁不住开心起来,“好吧。”
陈书竞:“来抱抱。”
江桥就去洗了个手,再跳上床,坐进他怀里张开腿,羞涩地用阴蒂轻轻蹭性器,蹭得自己情动不已,汩汩地流水。
他以为又要做,但陈书竞让他舔。
他已经舔过很多次,但还不熟练。含入的感觉和想象中不同,阻力颇大,每次想前后挪动就脖颈疼。
陈书竞靠着竖起的枕头,点了根烟抽。
江桥如今终于闻惯了烟味,有时被喂着抽一下,在嘴里过一遍会吐出来,不敢入肺。
他觉得陈书竞抽烟的姿态既傲慢又性感,仿佛烟草有催情作用,让人更容易情动。
“你还没学会。”陈书竞戏谑地说,“我看滚筒洗衣机都比你舔得像样,宝贝。”
江桥把鸡巴吐出来,“对不起……”
陈书竞:“继续。”
他用指骨夹着烟,拍了拍江桥的脸。
他嫌弃江桥舔得太慢,干脆拎着衣领操他喉咙,干得他泪流满面,喘不过气,就又俯下身,亲密地吻掉眼泪。
江桥被他吻得呻吟不已,双腿并拢磨蹭,逗得陈书竞好笑。
他见过的美人多,眼光高,但交往的都是白富美同学,第一次搞江桥这种。
江桥是他操的第一个雏儿,也是最能忍的。目前俩人相处不错,他可以随便拿捏在手里。
陈书竞不知道这种和谐能维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厌倦,什么时候遇到别的人,他更喜欢。
毕竟爱情这东西再怎么被文艺作品吹嘘,到头来也不过是凑合搭伴,一个穷追猛打,一个被动妥协。
多少人看不上也忍了,忍着就有了感情。
但陈书竞不一样,他永远能拔得头筹,只需要站在高处,月亮也会向他走来。
他想要的都能得到。
得到的太多,已经分不清好坏。
你在他眼里可以美丽,优秀,聪明,可爱……但永远不可能特别。谁敢说自己是特别的?
江桥羞耻地要来陈书竞的卡,去买男生穿的衣服鞋,也买女生的化妆品,面膜和臀膜。
他在亚马逊找保养私处的药,每天偷偷做一会护理操,据说能让下面更紧。
被陈书竞发现了,笑得直拍床,让他边做操边挨操,说这岂不是更好?先松后紧,养逼王道。
江桥:……?
他有几次出门,都被关在门外,只能去找陈书竞。
陈书竞真忙,四天前开始上课,十点出门八点回家,不在教室就在机房。
江桥等他做作业,给他买水和零食,在他休息的时候亲密地接吻,让他隔着裤子摸穴,滚烫着脸高潮。
他喜欢听被欺负时陈书竞压抑的喘息和耳边的调笑,又害怕被学生发现,整个人哭唧唧的。
陈书竞就笑道:“放心,这里隔间,没人。我怎么舍得你这骚样让人看见?”
江桥没怎么谈过恋爱,但总跟陈书竞这么瞎搞,手牵着手漫步学校,走过罗马式的标志性建筑,去学生会的小摊和人聊天,买纸杯蛋糕……
恍惚间也以为能长久。
江桥的身份证上写着男性,自己也想做个男人。但跟陈书竞在一起,他竟然想做女人了。
如果做女人能有好结局……
江桥打了个寒噤,在WPS上写下一行字,截图下来当壁纸,用以时刻提醒自己:
入此地者应抛开一切希望。——《神曲》
后来江桥回想,这个故事本该如此,关于不合时宜的相遇,毫不纯洁的后续,天上掉馅饼,掉完了再也没梦做去。
在故事的结尾,公子哥会继续浪荡,小美人年纪轻轻,有一天或许能成为大美人。
如果不是命运。
', ' ')('命运出现转折的那天,陈书竞叫江桥去看音乐剧《悲惨世界》,庆祝他明天开学。
明明是自己想看,江桥想。
他不知道剧情又耻于说,夜里做完爱还溜去客厅,补了半天课。这小子说话比音乐剧好听。
出门前江桥在穴里塞跳蛋。
陈书竞其实不屑于用道具,但他想要刺激,换姿势哪儿满足得了小年轻的私欲和性癖。
中场休息时,他们在皇后剧院的卫生间里苟且,江桥的穴里露出一根金属线,被摸得水流满地,欲死欲仙。
他跪下给陈书竞舔。此时他的技术有进步,偶尔还能被夸赞两句。吞精液也不会挨呛了。
等衣冠不整地回到座位,江桥喘着气,羞红着脸满心情欲,努力想专注于表演。毕竟这是Stalls第四排中央,票价最贵,不要浪费。
可他专心不了,忍不住看陈书竞,扭着身子,暗自期待他来撩骚。
但陈书竞一直没理他。那英挺的眉尖微蹙,认认真真地看着舞台,手指打着节拍。
他在年轻人企图革命,反抗政府,用桌椅板凳修筑街垒时叹了口气,在他们死亡时落下泪来。
江桥惊呆了,想起他是个二十岁的男孩儿。
结束后,他看着陈书竞微红的眼睛,觉得还真漂亮,像玻璃展柜里的夜明珠,不能碰。
江桥问:“你觉得哪里最感动呀,这么让人感同身受?”
“不知道,可能就感动在没法儿感同身受。”
陈书竞随口说,“这年头谁还会为理想牺牲,为善意献身?反正我从没见过悲惨的事,所以悲惨才能打动我。”
就像无名者最憧憬成名,没爱过才歌颂爱情。
晚上回到家,江桥打开为看剧关闭的手机,惊讶地发现有十几个语音通话,都是母亲打的。
他连忙拨回,只听见王慧忧虑地说:“桥儿啊,你在英国住,是不是有探亲政策啊?我们能过来吗?”
“啊?”江桥迷惑,“为什么?有这种政策吗?”
“你快去查查看。”
“可是为什么……这边物价很贵的呀。”
“桥,你没看新闻啊?”王慧也惊讶了,“前几天说爆发那什么病毒,我们没当回事。可今天听说隔壁有人死,全楼隔离……”
“还有那个小何,他之前去那儿出差,现在还没回来,说是一直发烧,进医院了。咱这离那儿又近……”
“我怕国内控制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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