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青说:“尔等留下,我去追。”
他如今速度极快,化出传送门,一脚踏出,便是数十里。连踏数步,追到那剑影前头去,不容置疑的一剑,将其斩灭。至此,杀生楼来袭的杀手死得只剩下一个——那朱雀君逃走的机会很巧,抓住了这场战斗的一线生机。
苏元青随即化出传送门,一脚踏回——说起来也不过数息之间,飞梭上已然平静许多,瑶芝长老还在提防,柳瑶和东方牧锦正在补刀,确保所有杀手都死了。
“追上了?”瑶芝长老问。
“追上一道,不知道是不是所有。”
“已经这样了,若是那人还有保命之法,也没办法。咱们又不能去老鼠窟里追杀。不过就算他还活着,经此一战,肯定不敢再回来。”
柳瑶说:“明面上应该不敢来,却还要提防他们有阴损手段。”
东方牧锦说:“我听说杀生楼以天下天才为桥梁,磨炼自己的杀意,他们一向不屑于用毒物手段,岂会用阴损手段?”
瑶芝长老说:“都做杀手了,何其阴损,岂能不提防?”
柳瑶与瑶芝长老意见一致,说:“长老此言甚是。咱们阴阳门名门正派,里面都有那么多败类,杀生楼九流之末的杂碎,何必用善意揣摩?”
他们这边解决了,张云溪那边还在与人苦战。
玉凌见状,嚷嚷道:“喂,咱们是一个阵营,你们不帮忙吗?”
苏元青回绝道:“不好意思,刚刚对付那些杀手,我等全力以赴,真气都用光了,还请准许我等休息片刻,便来帮忙。”
玉凌还想说什么,张云溪说:“别找他,区区一个御兽的修士,我能对付。”
“你还不是炼虚期。”那掌控乌鸦的修士吼道,“而我已是炼虚巅峰。”
张云溪说:“我想起你是谁了,你是三仙书院的那个叛徒的弟子。当年你师父记恨我爹,所以陷害我爹,害得我爹娘闹了许久。最后发现是你师父作妖,才去调查,然后才知道他在背后干了那么多龌龊事。难道他不该死。我爹心善,没杀你们这些弟子,只逐出书院,没想到你竟然在这等着,真是可恨。”
“你记性真好。”那修士恶狠狠地说,“可惜记错了。”
苏元青见张云溪说得煞有其事,还以为她有谱,没想到竟然说错了,真是个乐子。苏元青笑眯眯地说:“这乌鸦不好吃,回头到别处捉些异兽,煮了肉汤给我夫人喝,让她补补脑子。瞧这记性,跟傻子差不多。”
“滚。”张云溪怒骂一声。
随着这一声滚,她取出了一卷图,抛到空中。
图纸翻滚,将整个天空的乌鸦都卷走。
轰隆隆,图纸中发出赤火,那些乌鸦凄厉惨叫,纷纷被烧死。
那黑衣人倒是不很惊愕,取出一个红色的葫芦,往空中一抛。葫芦中放出诡谲的赤红色丝线,像长长的绳子一般飞出,如同鬼魅,飞向张云溪。
“是血灵。”柳瑶一声惊叫。
苏元青不知,问说:“什么血灵?”
“那是血灵神教的宝物,血灵葫芦。”瑶芝长老解释道,“据说这葫芦里葬杀千万人,其魂与血结成细丝,便是血灵。那些血灵是至恶所化,五行不侵,刀剑斩不断,可吸人生机,触之必死。此人是血灵神教的残党。”
“我并非残党。”那黑衣人说,“我曾是张云溪的剑术师父,本来生活安逸。只因这臭丫头学剑时不专心,忘了一招,他爹便怪罪到我头上,让我去血灵神教的旧地经历生死。我几经生死,偶得这葫芦,如今前来报仇,这臭丫头忘性大,竟不记得我。”
“你,你是那个酒桶。”张云溪终于想起来了,说,“明明是你喝醉酒忘了,还一直说是我没有学好,你不诚实,所以罚你。”
“哼。”黑衣人冷哼,“你到阴曹地府问问阎王,到三生石前看看三生三世,好好地看看那一刻,就知道谁对谁错!”
血灵葫芦爆发更多细丝。
不光罩住张云溪,还蒙住了所有人的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