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扬多虑了。”樊凤林摇头:“不过是切磋一二而已,并非你想得那样严重。二皇子该不是刻意针对。”
闻言,楚华扬手下动作一重,后者疼得吸气,楚华扬几不可察的地冷哼,“你当我无知小儿?习武切磋,点到即止。你这一身伤痕,明显是他人泄愤所致1
樊凤林沉默。
李煦亦是愤怒,尔后恨铁不成钢道:“凤林,你该懂得变通一二。”
虽说二皇子要求切磋,他们无从拒绝,亦不能光明正大地还手。但是切磋过程中,却能暗中闪躲,避免伤及要害。
而凤林这一身伤痕,明显是直面攻击所留……
知晓好友全然看破,樊凤林心知再无隐瞒必要,遂坦然相告:“李煦,你说得容易了。二皇子自小武学天赋极高,其武艺更是精湛。”
“若非我全力以赴,只怕身上伤口便不止如此了。”
他是皇上亲提的御前侍卫,效忠皇上。若无意外,不出十年,他将成为皇上跟前红人之一,亦是皇上亲信之一。
而皇上不久前刚撤了二皇子的心腹,二皇子见他不喜,实属意料之中。
只他未料及,二皇子竟真如传言所说,说喜便喜,说怒便怒,当着众人的面,以切磋为由,行泄愤之实。
既知晓二皇子的真正用意,无论他如何忍让皆是无用。更遑论,他本不是二皇子的对手。
樊凤林摇头,立体深邃的五官,显得十分无奈。
隐约明了樊凤林所想的楚华扬脸色微暗,却无法开口帮助一二。一时间,只能专注于手中动作,为他上药。
房间静谧,墨香弥漫,药香漂福
李煦敛眉半晌,待楚华扬替樊凤林上完药之后,倏然启语,“抓捕窃贼一事,进展得如何了?”
樊凤林微默。
楚华扬挑眉。
见此,李煦也不愤怒,解释道:“我非想刺探什么,凤林不必忧心。”
一片淡香中,李煦白皙清润的面容,俱是真诚的担忧:“我意在于,若窃贼早一日被抓,凤林便少一日在二皇子身边,早日回到皇上跟前伺候。”
而回到皇上跟前做事,便以为着日夜留待皇宫。若真如此,二皇子再是不悦,也不会再皇宫里挑衅欺辱,凤林也可早日脱离苦海。
闻言,樊凤林的脸色沉重了下去,立体的上扬眉更是紧蹙,冷硬道:“无用。”
“为何?”楚华扬先李煦一步开口。
“因为,毫无进展。”
“怎会如此?”李煦怔住,“不说二皇子能谋善断,便是其他两位统领,也都是精明能干之流。更有画师描绘窃贼画像为线索。诸多优势汇聚,又时过多日,怎会一无所获?”
听此一说,樊凤林眉宇皱得更是紧蹙,无奈道:“这也是我们想不通的地方。”
“按理说,皇上逮捕的命令下得十分迅速,自事发当晚,出入城门的检查比之往常的严格不少。那窃贼不可能出城。”
“但若说窃贼还在城中……”樊凤林摇头,“二皇子已派人在皇城内户一一搜查,全然无果。便是抓到的几个相似的男孩,事后也都证明,皆是无辜。”
李煦愣祝既不可能出城,城内又寻找不到,那么,问题出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