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静了几秒,终于败下阵来,他垂下眉眼,暗自想着,“我想要的可不只是一阵子。”
但千言万语汇在喉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也只是淡淡地一句,“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方艾也不逼他,挥挥手权当道别,便径自拜身去开门。
顾岑静立在原地,首到亲眼看见院子的大门被关上才抬腕看了看时间,转身往自己家走。
顾岑回到家己经十一点了,打开大门后,看到客厅的灯光还亮着。
他面无表情的穿过内院,刚打开客厅的门,一眼便望见了客厅中央沙发上坐着的顾弦。
顾弦听见声响,扭过头去看他,脸上是一贯的严肃表情,古朴而空白,棱角分明凌厉,劈头便问他,“今天为什么没在门禁时间内到家?
去哪儿鬼混了?”
顾岑低着头,避免与他正面交锋,安安分分的答,“老师拖了堂,在学校留了一会儿,况且我收交作业也需要时间,父亲。”
顾弦打量着他的神色,仿佛在确认真假,停了一会儿,却问了句毫不相干的问题,“最近有见你母亲吗?”
顾岑眼睫微不可察地擅了一下,缓缓道:“见了,但不是最近。”
他顿了顿又说,“她让我代她向您转句话。”
顾弦眸光动了动,没说话,但顾岑知道,他想听。
于是在顾弦有些殷切的目光中,他抬眸看着顾弦,又仿佛穿透顾弦看着其他,“母亲说,祝你们不见面的十一周年纪念日快乐。”
顾弦身子明显的一僵,缓了缓才说,“我知道了。”
顾岑点点头,走到楼梯口时忽然停住,转头首视着顾弦说,“我以后和母亲应该不会再联系了,你那位姓段的相好儿前段时间偷拿了我被你收走的手机,通过聊天记录找到母亲并威胁了她,这己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不希望母亲因为这些事烦心。”
顾弦皱着眉头,一时竟不知该责怪谁,只是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严般下意识', '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