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摸不要紧,初棠果然发现司徒挽棠的额头很烫。
“坏了,她发烧了。”
元玉裳也着急地走到初棠的身边,“好端端的,挽棠怎么会突然发烧呢?”
“不知道,不过耽误之急还是得让太医来瞧瞧。”
秋月楹无奈地抓住了初棠的手,“棠棠啊,我看你也是真的急坏了,你难道忘记自己就是个医者了吗?”
听见这话,初棠一时失笑。
她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是了,都怪我着急糊涂了,我这就给挽棠好好看看。”
仔细地看过司徒挽棠之后,初棠的心里有了数。
“挽棠,她是着了凉才会发烧,只是挽棠这么小,她也不能用药。”
秋月楹跟着着急了,“那不能吃药,该如何挽棠才会好起来?难不成,就让她靠自己硬生生捱过去吗?”
“这肯定是不能的。”
初棠还在焦急地想着法子,“对了,事到如今,便是只有靠针灸了。”
“针灸?可她还这么小,用针能扎准她的穴位吗?”
“也只能是先试试了。”
初棠让人去准备银针,她则先抱着司徒挽棠轻声哄着。
“挽棠乖,挽棠不哭了,母后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徒挽棠感受到了她的存在,渐渐的,司徒挽棠竟真的不再哭了。
秋月楹和元玉裳都惊喜地看着这一幕。
“看呀,挽棠是感受得到自己的母后就在身边的。”
“是啊,这样也好,这样挽棠也就会没那么害怕了。”
不多时,宫人便取来了一副银针,初棠将银针放在火上轻轻烤了一下,随即让元玉裳抱着司徒挽棠,又让秋月楹来协助她。
秋月楹将司徒挽棠身上的衣裳解开了一些,初棠便仔细地找准她的穴位,果断地下针,但是果断之中又带了一丝温柔。
从前她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只因扎针的人与她没什么关系。
可如今被扎的人是她的女儿,初棠自然是跟着深受触动的。
好不容易扎完针,初棠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睡一觉起来之后,挽棠应当就能安然无恙了。”
元玉裳多问了一句,“你不打算惩治那些宫人吗?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疏忽,连让挽棠着了凉都不知道。”
初棠犹豫一下就摇摇头,“不了,宫人只怕也是无意的,小孩子确实容易生病,也不能完全怪罪她们。”
“不过之后我会派人再去盯着点她们,也叮嘱她们再仔细再上心一些,可别又让挽棠出了什么事情。”
元玉裳和秋月楹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了然。
目前来看,好像也只能是这样了。
——
元玉裳和秋月楹等人果真在皇宫中住下了,初棠特意安排宫人好好照顾她们,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