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道,“我们蔺家的一切悲伤,都拜汝南所赐,我只恨不能手刃仇敌,不能踏平汝南地界。”
蔺闻雪也符合着孟仪湘的话,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蔺卿棠眼底闪过了一丝怪异的神色。
等司徒瑾琰来到宫门时,宫门口早已被那些百姓堵得水泄不通,不得已,御林军只得站出来维持秩序。
“何人胆敢在朕的宫门口造谣生事?”
司徒瑾琰的到来让初薇和蒋心柔心头都咯噔了一下,尤其是初薇,她对于这样心头没底的事情本就心虚,此刻更是害怕到了极点。
蒋心柔虽然也害怕,但她知道自己此刻不能退缩,也就把脊背挺得越发直了些。
“草民蒋心柔,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就是你口口声声说朕的贵妃乃是汝南人?”
“回皇上,是的。”
“证据呢?倘若你没有证据,造谣生事污蔑朕的贵妃那便是杀头的罪过。”
短短几个字,蒋心柔都跟着心头一颤。
“皇上,草民也深知污蔑贵妃娘娘乃是重罪,倘若不是事实,草民万万不敢这般啊。”
说着,蒋心柔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了一个玉佩,让旁边的宫人转递给司徒瑾琰。
“皇上且看,实不相瞒,贵妃娘娘并非是初家女儿,当初,是有人将她送到了草民的家中,跪在草民的面前恳求草民留下她。”
蒋心柔捂住自己的胸口继续说道,“当时,草民的女儿也刚刚出生不久,草民望着尚在襁褓之中的贵妃娘娘,想着她与草民的女儿年纪相仿,于心不忍,这才收下了她。”
司徒瑾琰也有些诧异,“你所言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草民犯不着在皇上的面前撒这样的弥天大谎。”
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蒋心柔的说辞,毕竟,谁都不信她真的有这样大的胆子。
司徒瑾琰接过玉佩仔细地端详起来,“说,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是。”
蒋心柔老老实实地把当初的一切都又再度详细地说了一遍。
“当时,一个与草民年纪也相仿的女子突然抱着贵妃娘娘来到了初家,她说她本是溧阳城人,只是溧阳城的百姓受战乱之苦大多出逃,她也不例外。”
“她说自己实在是没法继续照顾贵妃娘娘了,便想着托付给旁人,那玉佩,便是贵妃娘娘腰间挂着的。”
司徒瑾琰勃然大怒,“你一会儿说将贵妃托付给你的人是溧阳城的百姓,一会儿却又说贵妃是汝南人,你前后言行都不一致,还说自己没有说谎?”
“皇上,草民当真没有说谎,草民刚刚所说的,是那女子自己的说辞,草民当时见她言之凿凿,便信以为真,倘若她说自己是汝南人,怀中的婴孩是汝南人,草民又岂敢收下她呢?”
蒋心柔所言倒也不无道理,一下便又让众人信了她的话。
“这么说来,你又是如何知道贵妃是汝南人的?”
蒋心柔心中一阵欣喜,她还以为司徒瑾琰相信了,却没看到司徒瑾琰眼底的一片冰冷之色。
“是,是后来,草民无意间发现这一块玉佩乃是汝南所产,这才发现了贵妃娘娘原是汝南人。”
司徒瑾琰打量着自己手中的玉佩,“哦?这块玉佩为何便是汝南所产?朕瞧着这玉佩的样式,就算是在大凌也有不少。”
“皇上有所不知,这玉佩的样式虽然大凌也有,可唯独那玉佩的穗,这穗乃是汝南独有的孜穗,之前草民见识浅薄,直到了不久之前方才知道了这是孜穗,这才惊觉出贵妃娘娘的身世大有来头。”
“皇上啊,草民万万不敢拿这样的事情来胡说,还望皇上明鉴啊。”
蒋心柔再度把头低了下去,一言一行都情真意切。
一旁的高德胜凑近司徒瑾琰说道,“皇上,要知道这不是孜穗,只需让知道的人一看便能探究竟了。”
“何人能看?”
高德胜朝着不远处指了指,“皇上你看,那是忠武将军府的马车,马车中必然有忠武将军的家眷,若是忠武将军夫人也在的话,她必然能瞧出这是不是孜穗。”
司徒瑾琰也点了点头,“好,高德胜,你去把蔺夫人给请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
高德胜也不敢耽搁,转身便朝着那马车走去,百姓早已明知了他的身份,纷纷自发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高德胜走到马车前,恭恭敬敬说道,“马车中坐着的可是蔺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