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她眼神一冷,“可这些,终究是不可能了,所以,江家的人就到地府再向我苏家致歉吧。”
苏婉音抬手让御林军把司徒慕涯带走,司徒慕涯却在这时剧烈挣扎起来。
“不,不行,就算你是苏婉音,你也不能毁了本王的大计。”
“呵,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惦念着你的大计,那本宫便勉为其难答应你,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大计毁于一旦,一点点化为虚无。”
司徒慕涯目眦欲裂地看着苏婉音,“你以为你做了这些,司徒瑾琰就会感念你的好了吗?你可别忘了,他如今宠着的女子可是贵妃,除非那个贵妃死去,否则你什么都得不到。”
苏婉音状若沉思,好似在认真思索司徒慕涯所说的话,不过她却是莞尔一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不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反倒在为本宫着想,真不知道是该好好谢谢你还是说你愚蠢。”
“本宫与皇上,只是表兄妹,全无男女欢爱之情,他喜欢谁,宠爱谁,与本宫无关,你莫不是忘了,本宫是被江家送进宫的。”
也就是说,一开始,苏婉音便对入宫为妃毫无兴趣,只是受江家所迫,加之入宫可以更好地和司徒瑾琰筹谋,她这才入了宫。
而司徒慕涯也在此时反应了过来,眼底满是不甘,但他却闭上了嘴,因为他也已经明白,自己再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等司徒慕涯被带走后,他所带进皇宫的叛军也都尽数归降,苏家军的威名再一次名震京城,名震大凌。
苏婉音静静地看着空荡荡的宫殿,一个女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江以贞现在就在太后生前所住的宫殿中躺着。”
“好,我知道了,你随我一起过去看看她。”
顾曼婷跟在苏婉音的身后往她刚刚所说的地方走了去,尽管已猜到了金銮殿前发生的一切,但从那些死尸之上跨步过去,顾曼婷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颤。
“不用怕。”
苏婉音突然出声,顾曼婷又挨近了她稍许。
从空荡的宫殿醒来的江以贞瞪大双眼,害怕地看了看四周,四周一片漆黑,她缩到了一个角落。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要出宫的啊,为何自己却出现在了这里。
突然,门外的锁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江以贞更恐惧了一些,但借着她们端着的烛台发出的光,江以贞的害怕稍稍消散了不少。
“语霜,曼婷,是你们,太好了,你们快来把哀家带离这个晦气的鬼地方,真不知道哀家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
苏婉音冷冷地看着江以贞,端着烛台朝她走近了一些。
“江以贞,你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里,看看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语霜,你怎么了?哀家可是你的亲姑姑,你怎么能直呼哀家的名姓?”
顾曼婷在一旁好心提醒了她一句,“忘了告诉你了,这里是苏太后生前所住的宫殿。”
“曼婷?”
江以贞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的‘亲侄女’和‘亲儿媳’,显然不知道她们为何突然变了一番模样。
“别叫我曼婷,我嫌恶心,江以贞,你不是好奇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吗?就是我把你带来的。”
“为何?”
顾曼婷冷笑一声,“为何,你居然问我为何,你和司徒慕涯害死了我的孩子,又苛待于我,这些都不算什么,可你们竟想利用顾家,把顾家当成垫脚石,踩在顾家和我的身上上位,我岂能容忍?”
江以贞怔愣了片刻,随即破口大骂,“你这是什么话,你可是慕涯名正言顺的王妃,他若登上了皇位,你便是大凌不折不扣的皇后,顾家更是保得了几十年的荣耀和辉煌。”
“你瞧瞧你,做的是什么蠢事,得罪了哀家,你和顾家往后就别想再有好日子过了。”
顾曼婷只觉得这话听上去分外讽刺,“江以贞,别以为我不知道,倘若司徒慕涯当真登上了皇位,先死的人便是我顾曼婷,顾家也会重蹈当年苏家满门被屠的覆辙。”
江以贞一惊,讶异地看向顾曼婷,似是没料到她竟这般聪慧,竟当真说中了她和司徒慕涯的盘算与心思。
顾曼婷继续说了下去,“还有,你莫不是以为司徒慕涯大计已成了吧,那我便告诉你,你想多了。”
江以贞顿时激动了起来,“你胡说什么,慕涯怎么可能会失败?这不可能,这肯定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