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甜乖,不哭了哈,婆婆给你拿奶糖吃啊。”
程母耐心地哄着孩子。
小女孩眼睛通红,眼泪还在吧嗒吧嗒地掉,哭得一抽一抽的。
只是哭声细细小小的,像是在压着哭,听得人都有些心软。
育儿嫂英姐听着响动就下楼了,忙把孩子接了过去,没一会就哄好了。
程母把程紫往沙发上按,叹了口气道:“就孩子是咱隔壁那柳老板的。”
“卖毛线那家?”
“是他。”
“祥芳姐说警察都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程母点点头,“孩子一会估计就来接走了,刚刚差点闹出人命,真是吓死了!”
程紫:“......”
程母拍拍胸口,萧祥芳小声地说:“这孩子好像不是柳老板的,今天他们店里收到一封信,这信是写给老板娘的,被柳老板看到了,然后两个人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
程紫听着听着,感觉自己在听狗血剧小说!!!
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隔壁店的柳老板是通城本地人,今年37岁,为人勤勤恳恳,和父母两代人都在经营毛线生意的,他家的毛线在通城还是很有些名头,生意红火,家底颇丰。
柳老板以前在山城读高中,毕业后带回来一个女人,就是他现在这媳妇。
家里人本身是不同意的,可这女人已经怀孕了,也只得点头应下。
可惜那孩子和两口子无缘,还没到三个月,就流产了,自此以后,老板娘就再也没怀上过。
“柳老板算是个好的,不管他父母怎么不愿意,两口子平日里感情好着呢,柳老板也从没离婚的想法。他以为自己心心念念终于有了回响,在他35岁时,终于有了个女儿,就是柳甜。”
萧祥芳说完,也叹了口气,觉得有些遗憾。
程母立马点点头,“刚他们吵着,好像那封信是个男的寄给他媳妇的,说想要自己的孩子,让老板娘带着孩子去找他!”
程紫有些不赞同的蹙眉,“柳老板这就信了?如果是有人存心想害老板娘咋办?”
“他可没信,起初跟你的想法一模一样,后来......”
原来那男的不仅说了这些,并且把两人几月几号在哪里碰面,几月几号又在哪里偷情,抖落得明明白白。
柳老板一算日子,刚巧每次都是媳妇去拿货的日子。
就算这样,他也只是质疑,并没全信。
老板娘就不同了,有句话叫做贼心虚,柳老板一句询问的话,或者一个不信任的眼神,都能紧绷她那根弦。
也可能是平日里被细心爱护得太好,心灵承受能力还真不行。
“我说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真不是他的,我跟他去的时候,日子都不对......”
在一句话说漏嘴后,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对柳老板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怒意暴起,生意也不做了,想去关门,自家丑事,关起门来再清算。
老板娘却不乐意,一把扑过去,死死拽着门,死活不让他关。
她怕他打她...
最后越吵越凶,柳老板的步步紧逼,还是把老板娘逼急了,拿起门口一个榔头,直直就朝柳老板头上敲去。
柳老板下意识回手,把人一巴掌扇了出去,自己头上一股股血往下淌,满脸都是血,可怖至极。
周围全是做生意的店铺,来往顾客成群,他这血人一样,瞬间引起阵阵尖叫。
程母平时经常去毛线店坐坐,在他家买了不少毛线,也会和老板娘坐一起给孩子打毛衣。